廖家在金陵城里是个很神奇的存在。不但是家中主人常年不在,更在于廖家没有置办产业,却似乎有花不完的钱。
而最最神奇的是——明明就是一户商贾之家,却貌似谁都惹他们不起。谁惹谁倒霉。
不信邪还不行,至少有好几位自持势大的家伙在钱财的诱惑之下,不怕死地撞了上去。然后直到全家入狱,也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廖家一般不与人来往,深居简出的自己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却耐不住别人寻思啊!
年年月月,日日朝朝。廖府花园内的牡丹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一年年过去了,两位仅存的小主子也长成了翩翩少年跟花一样的少女。
老管家的头发更白了,身子也一天天佝偻得厉害,十年前就想退休的老管家如今依旧不得不继续呆着岗位上,守候着两位小主人的成长。
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死了老管家可以十多年牢牢把控廖府,换成了别人,廖家这么如山似海的金银钱财早就换了人家。也只有老管家从没有过这般心思,十年如一日地守护在了小主人的身边,抵挡着府内府外的明枪暗箭,守护这府内的一切平安。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儿子媳妇逐出了家门。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管家的身体也一天天虚弱了下来。看着两位小主人越来越大,渐渐都可依谈婚论嫁了。老管家的心里有着不负所托的安慰之余,也如油锅一般开始了煎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老管家就习惯了站在门口向着远处张望。
老管家是在等待,也是在不安!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块熬不住了。管理偌大的廖府,代行着主人的职权,看似风光,却又是一件很伤心神的事情。老管家怕自己等不到自家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怕自己死后,尚还稚嫩的小少爷,小小姐守不住廖府的百万家财。
如果这样,老管家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老爷交待。
虽然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执念,但靠着这股执念,老管家竟然就这么一天天地扛了下来。
到了最近,老管家的心思又多了一桩。。。
小少爷跟小小姐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可为什么老爷还没有归来。没有老爷的主持,小少爷跟小小姐的婚事怎么办?
哪怕小少爷跟小小姐在尊敬自己,自己也只是一个下人啊!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少爷跟小小姐岂不是要被耽误一辈子?
廖家富有是能看得见的,想当年,廖家一掷千金,把银子当泥土的土豪气息可是让很多人很多年都一直念念不忘。至于廖家到底有多少钱,却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人类总是对未知充满了兴趣,而且廖家这么多年来,好像除了一个田庄别无他产,但却一点也没有囊中羞涩的感觉。加上几个被老管家赶出了家门的刁奴,为了一时怨恨故意信口胡说地造谣,廖家到底有多少钱便成了金陵城内一直长盛不衰的话题。
钱财迷人眼,不少人打过强取豪夺的主意,只可惜貌似没有后台的廖家却总会有几只看不见的手在一旁默默帮忙。特别是当今皇帝登基以后,更是有几家不信邪的金陵权贵之家因为廖家家破人亡。
一时间,金陵满城哗然,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廖家强取豪夺的主意了,而廖家在金陵人眼里也更显得神秘莫测了。
六月的青城山上倒是凉风习习,半点没有外面那炎炎的暑气。了尘刚刚送别了前来与会的三山五岳的掌门人,便准备又一次离开了。
云灵子好了,现在又可以肆无忌惮地怼云华,怼小西,怼云衡子了。洞府内可怜的火狐狸,还有小白猴,甚至小西那条斑斓大虎也没逃过云灵子的“毒手”。
云灵子是在发泄不满。或许在她心里,宁愿傻乎乎地跟在了尘身边四处游荡,也好过被关在洞府内修行。只是云灵子不敢说,了尘装不知道而已。
“师父,你要去哪?”云华轻轻地飞上了了尘站立遥望的山头,顺着了尘的目光,一直向着东边看去。有点失落,有点不舍地问道。
“为师要一路向东,小渔小舟也该完成婚姻大事了,而且还有只狐狸忘了回家,为师如何能不管?”了尘看着山岚之下云卷云舒的云山雾海,叹了口气道。
“那两个小家伙都还不知道记不记得师父你!”云华瞥了了尘一眼跟着道。
“你去看过那两个小家伙?”了尘问道。
“看过,但他们不知道是我”云华答道。
“前世的债啊!”了尘叹了口气道:“你就留在山中潜心修行,帮忙督促师弟们的功课,而且此番为师与各大道门达成的协议,你跟云灵子他们都要督促执行。玄门大兴,未必是道门之福。而且道门之中人数太多,难免良莠不齐,弊端丛生。纵使你我全力督促,又能管得了多少啊!”
“知易行难,虽然各大掌门法师个个心里明白,但能狠下心来整顿的又有几家?”云华已经不是当年天真的云华的,这么多年一个人呆在京城那么一个是非之地,掌管着偌大的一个皇家国祀,看多了尔虞我诈的阴私苟且,哪儿还不明白如今的道门就跟官场没什么两样了?
“能做多少是多少吧,事不临头哪知难!何况还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他们的事情我们不好管,但我们玄光观如今也是遍地开花,你可以带着师弟妹们到处察看一下,该撤的撤,该辞的辞。宁可天下在没有一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