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跟大友义监没什么关系,能有缘一见已算难得。自然也就不愿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家伙,去承担天机后果。所以了尘问这一句,就是要大友义监全盘接下其中因果,而了尘却不承担半点。
“纳尼?”大友义监倒抽一口冷气。
作为一方大名,可不是那些没见识的乡下武士。而且丰后靠近港口,各种海外情报及人物见得多了,自然也会比一般人知道得更多。要不然大友义监怎么可能会知道了尘,而且还能从几个武士夸张的描叙中,猜到了尘的来历。并在初次见面之后,就这么肯定了尘的身份。
大友义监是个佛教徒,可这代表他不知道道教的事情啊!就算不知道,这儿还有很多大明商人呢?问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敢问真人,您所说的代价是什么?”大友义监考虑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渴望地问道。
“一饮一啄,一因一果,一来一去,一借一还”了尘语不惊人死不休笑问道:“换殿下你三年阳寿如何?”
“纳尼?”大友义监父子这会还真的是被吓到了,半天没有说话。可能是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过卜问一次,要折寿三年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显然还接受不来。
“八嘎牙路!”大友义监还没什么,倒是他旁边的儿子先跳了起来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大怒地呵斥道:“哪来的妖人?竟然敢出如此悖言?看我斩杀于你,看看是不是你真有那些海商们说得那么神奇?”
大友义镇现在显然还不是后来的那个大友宗鳞。如今的他显然还只是一个年少气盛的少年罢了,一见了尘一开口就要让自己父亲少活三年,身为儿子的当然受不了。所以一语即罢当即拔出了武士刀,二话不说就向着了尘一刀砍来。
既是为了向大友义监表示孝心,已巩固自己继承人的位置,也是为了试一试了尘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
只是修为还浅,不但了尘一眼看出来了其中心思,就连大友义监也看出来了,从他半路抽回了阻止的手就知道。大友义监显然也不是能百分百信任了尘。
“刀兵不详,一语不合,便要拔刀相向,这就是殿下的待客之礼么?”了尘呵呵一笑,隔空屈指一弹,大友义镇拔出的武士刀立刻好像有了自主的意志一般,一股大力传来,就带着大友义镇持刀的双手自行向着刀鞘返回而去,任是大友义镇如何用力也阻止不了。
大友义镇的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通红的,好似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
了尘轻描淡写地小露一手,便已经让大友义监父子当场叹服,这才确信了尘的确是位身怀了不起本领的神仙一样的人物。要不然总会不会是做儿子的来配合了尘演戏吧!
“犬子无知,多有冒犯,还请真人海涵。真人若有不满,大友家愿意补偿!“大友义监父子赶紧双双跪倒赔礼道。
真的只是冒犯么?
了尘眉头跳了跳,显然也很为大友义监父子俩做戏的专业演员技能感到惊叹,竟然可以如此大义然地说得如此经描淡写。要是了尘没本事,肯定早就血洒天守阁了吧!
果然能在一国历史上留下名字的都没一个简单的啊?
了尘心眼其实很小的,但大多时候不便与人计较的。那是顾忌身份形象,不好太过认真罢了。
就比如现在。。。。
毕竟了尘在怎么样,也不可能被伤到。所以因果有一点,但要论到报复回去,就未免坏仙人形象了。
“福生无量天尊!殿下还问么!”了尘笑呵呵地问道。
人的一生有几个三年?作为一个统治者,荣华富贵自然不缺,只有嫌自己寿命太短的,肯定没有嫌自己命长的。而且作为一个有野心的家伙,哪怕不准备统一天下,也肯定会希望或者久一点,以便能让“家业”大一点吧!
大友义监很想知道心中问题的答案,但若是要付出三年的生命,是人都会需要犹豫的。
而了尘的口气显然是不准备等他考虑太多的时间的。
问与不问?
问哪个?
很是让人难以决断啊!
“敢问真人,如今天下战乱不平,何人可以平定天下?”大友义监最后几乎是用牙齿咬着问出来的。
了尘闻言,笑着看了看一脸希翼地看着自己的父子俩道:“巧女当为衣,公后有奇才,日月风火气,木下公为一。(1)”。
大友义监父子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了尘最后竟然给出了这么一句话。似是而非的答案,猜错了怎么办?
“敢问真人可否揭示谜底?”大友义监小心翼翼地问道。
了尘摇了摇头笑道:“事关天机,不可尽泄。你们若是参悟透,便是你们大友家的机缘,日后知行两百万不是不可能,若是不能,莫往东行就是!(2)”
大友父子闻言顿时一阵沮丧,现在哪怕谜底没有解开,就后面的几句话也明确地告诉了他们天下没有大友家的戏了。
“福生无量天尊!一问已毕,贫道将要远行,就不多作打扰了!”了尘突然站了起来稽首道别道。
“真人且慢!”大友义监一见了尘要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一慌,就欲挽留。
“缘来缘去,皆是天数,不可强留啊!”了尘摇了摇头叹气道。
大友义镇闻言,刚刚准备好的挽留之言立刻憋了回去,只能拍了拍手,几个身强力壮的武士立刻抬了几口箱子进来。并一一箱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