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衡高顺马超等十多人向王猛下榻的驿站而去,至于为什么王猛为什么没居于武悼天王府,自然是冉闵故意的,哪怕冉闵和王猛关系颇佳,哪怕王猛为当场丞相,就因为慕容垂之事,冉闵也一点面子也不给王猛,不过以王猛胸怀,估计也会不以为意。
离驿站还有数百米,马衡等人就被守卫森严的秦军拦住。
马衡连忙见礼,“还请将军禀报,西凉马衡求见丞相。”
“西凉?”秦军为首军官睥睨一眼马衡,才趾高气昂的说道:“丞相在宴请慕容将军,没空见客。”
“只需将军通报一声,随时都行,改天传唤吾等一声,只要丞相拨空片刻就可。”马衡一脸微笑的说道,自有随从拿出一锦盒。准备递给那军官。
“那里来的西凉蛮子,快滚,不然休怪本官以奸细罪逮捕。”秦朝军官顿时勃然变色道。
高顺马超等人顿时就变了脸,准备上前,却被马衡拦住了。马衡倒是不卑不亢,“那就打扰将军了。”
带着默不作声众人回到客栈独院内,马超顿时就忍不住说道:“大哥,这秦朝一小小军官居然对大哥如此无礼,我看,这秦朝之行不来也罢!”
望着个个面带赞同之色的众人,马衡缓缓说道:“那么我们西凉大军又否人人可做到如那军官一般,见钱财不起意,反而畏之如豺狼?”
眼见众人顿时不语,西凉数十万大军,身为将领或者陷阵营将士,自己当然有把握,西凉全军的话,谁也不敢说这大话。
“这秦朝正是来对了,吾等一个个纵横西凉,眼高于天,两军对垒,别的不说,就说那慕容垂大军,吾等可有把握战而胜之!”
眼见众人个个带有羞愧之色,一万对一万,西凉军还真没一丝把握可以战而胜之,不被轻松全歼就不错了,这点眼力众人还是有的。
马衡倒也见好就收,也不过于打击众人,让众人各回自己房屋修炼。马衡也是回到房屋独自修炼,期间还经过了马钧的房屋,自从得授张衡之书后,马钧的修为是一日千里,估计不要几日就可突破炼体境,现在日夜都待在自己屋内苦修。
马衡盘膝而坐,掏出一粒增元丹,此乃贾诩专门为马衡所炼制,对于先天境的修为有奇效。不过一直忙着为自己炼丹的贾诩也只抽空炼出了一炉,一行人马衡也只赐予了高顺少许。至于后天境修为的马超自然还是服用先天丹。
吞下增元丹,马衡缓缓修炼起来。
此后数日,直到王猛领着慕容垂大军离去,马衡都寻不到机会拜见王猛,本想通过冉闵见到王猛,结果冉闵也一直不见客。结果等王猛离开后第二日,冉闵反而下令准备接见马衡。
在侍从的引领下,马衡来到一座宝殿之内,被封为武悼天王的冉闵高坐其上,武悼武悼,悼字可并不是一个溢称,随着天王一封,冉闵就被派遣到镇守山海关,政治斗争的失败者并不能掩盖冉闵的军事才华,虽然一直带着勇而无谋的标签,能够杀的拓跋鲜卑最终被慕容鲜卑取代,能够让匈奴名将沮渠蒙逊数十年寸步不得踏入秦朝一步,甚至能够压制名将辈出,义渠王之后的苻氏数十年,冉闵绝不像世人以为的徒有勇名,当然,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大多数时候能够用武力解决问题又何乐而不为?
冉闵一看就是一勇力超绝之人,白话点就是一凶恶丑汉,正满脸威仪的望着马衡。好在冉闵收敛住自己的气场,不然马衡寸步难行,大秦第一武将自非浪得虚名。
望着冉闵,这个西凉保护神,没错,马衡有底气只屯五万大军于居庸关就是因为此人,本来诛杀了韩遂之后,马衡并非没有纠结是否要派大军驻守居庸关,马衡也并非养不起数十万大军,勒紧裤腰带,多盗点墓就是了。虽然马衡有把握秦朝无意开辟新战场,却也保不准秦朝就不会为了留条后路而占了西凉。和贾诩商议后,贾诩才彻底打消马衡增军居庸关的念头,有冉闵在山海关一日,秦朝就断然不会攻打居庸关,因为苻坚断然不会让冉闵有机会扩充自己的实力。要打居庸关的话,主将有且只会有一人有这个能力威望统领大军,那就是冉闵。苻氏和冉闵可说是有血海深仇都不为过,从善如流的马衡自然就把钱财投到西凉民生,基础建设,教育,培养觉醒之人上。而非征召青壮百姓入伍,空养着数十万大军。
以外国使节之礼,马衡拱手道:“西凉马衡求见天王。”
“大胆,见到天王还不跪拜!”顿时就有近侍出声怒斥道。
马衡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分属两国,身为大汉使节,焉可有向他国天王跪拜的道理。”
挥挥手,示意无妨,冉闵虎目盯着马衡,用那浑厚低沉的声音问道:“你就是那赶跑董卓小儿之人?”
以冉闵的修为年纪资历,称呼董卓为小儿倒也不无不可。
马衡滴水不漏的回答道:“州牧大人不过是误中小人(年少之人自谦之词)诡计,又不忍居庸关毁于一旦,这才撤离了居庸关。”
冉闵冷笑一声,“胜就是胜,那有什么诡计好计之分。”看来冉闵并非如外表一样,只有勇武,而瞧不起阴谋诡计,反而是一实利主义者。
“那么汝来孤山海关所谓何事?”
马衡正色道:“隋和秦三五年内必有一战,俗话说得好,唇亡齿寒,覆巢之下无完卵,某此来就是希望两国重修秦晋之好,共同抵抗大敌,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