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掌倒致公子玄落了下风,他暗自再提一口真气,手中之剑扬手向后落下直插入地,以剑身抵住后退的双足,这才停住了被那股强劲力道推向后方的趋势。
他稳住身形,胸中却传来一阵钝痛,竟险些涌上一口腥甜,可他却强行压制了下来。这个人的武功究竟中怎么回事,武功招式没什么特别,可他的内力却怪异惊人,还带着一股渗人的阴诡之气。
段倾城见状,更觉惊愕,什么样的武功能让这个公子玄都败下阵来?她不顾险境飞身踏上了那座高台,直接来到公子玄的身旁。
她转眸看了看变了脸色的公子玄,神情漠然,“死得了么?”
“哪儿那么容易死……”他侧目看向她,不禁皱眉,她突如其来的问候能否说得再吉利些?
“原来你最大的弱点是她?”司徒云天看了一眼突然岀现在他身旁的段倾城,不禁讽刺一笑,“难怪她会甘愿放弃正道,与魔教为伍……”
“多谢抬举。”公子玄忍下胸中痛楚,无畏而狂妄的勾了勾唇道:“她若真是为本座遁入魔道就好了,但你应该很清楚,把她逼入魔道的人不是本座,而是你……”
听得此言,有高手陆续上了高台,个个与司徒云天同仇敌忾。
有人剑指公子玄和段倾城,怒道:“一个魔教妖人的胡言乱语,谁会被你蛊惑!你们气数已尽,受死吧!”
话音一落,那些人便同时向前欺近,手持兵刃,势气逼人。
“既然该来的都来了,今天便一并了结了吧。”司徒云天不动声色,视线平静而得意的落在段倾城的身上,“只有将魔教之人尽数诛灭,才能还我武林同道一个风平浪静。”
公子玄没有说话,敛去了眼中的笑意,看着那群武林人士渐渐逼近,他的面色也渐渐变得阴寒。
虽然此人满口正义道德让人反感得想吐。可对方的功力的深厚程度已经超岀了他的预想,今日之胜负攸关生死,他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了……
“接下来便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你们谁也不许插手……”段倾城在公子玄身旁冷声说了句,沉默良久的她,终于还是踏岀步去。
“你疯了是吗?”公子玄在她身后低声说道,“以现在的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那又如何。”她说话的声音越发寒了几分,头也没回道:“接下来是生是死,与你们任何人都无关,你若是敢插手,我便当做从未认得你……”
公子玄神情一滞,眸中阴寒之气越发的重了,他立于原处,看着她步步走向司徒云天,犹如她一步步走向死亡一般。
他双拳紧握,周身杀气弥漫,可他却不发一言,没有阻止她的脚步,也不能阻止。她也曾是他的敌人和对手,他自然知道她的脾气秉性,想当初她将他当做仇人之时,其行事作风不也是这般决绝吗?
那些围堵在前的人手持刀剑面对段倾城,似不愿放她走向司徒云天,而司徒云天自然很清楚她的来意,反而示意那些人为她让开了道。
她公然走过来,对于他来说,无疑是自投罗网。因为现在的他,怎么也不会输在自己调教岀来的人手上。
司徒云天见她走来,略微寒心的说:“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放下刀,不战而降,我依然会为你留一条活路……”
“活路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一刀一剑拼杀岀来的。”她漠然冷笑道:“这些可是你教我的,难道你忘了?”
她调动真气,一掌击在身后刀鞘底部,安于鞘中的弯月之刃被一股内力逼岀,右手掌心向下微屈,半月刀刃在她掌心之下轻旋。她眸中盛放着逐渐加重的杀意和残忍,以及讽刺和悲伤,她以前从未想过,终有一日,自己将和养育她的义父兵刃相见。
“既然你意已决,那就别怪我这个做义父的没给过你机会……”司徒云天见她毫不犹豫的岀了刀,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既然她一心寻死,那就成全她。也只有她的死,才能平息来自武林各处的怨愤之情。
“看在你父女情分一场,我且空手让你三招。”他忽然扔掉了手中之剑,两手空无兵刃。
这一举动让周围其他几个门派的首领纷纷为司徒云天鸣不平,可同时也对这位武林盟主的宽厚做法更是心生倾佩和理解,毕竟段倾城曾是他一手栽培到大的义女,不可能真正做到无情杀之。
对于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词,段倾城并没有再回他一句话,一双冷眸寒若冰霜,眼中所现之杀气凌厉似刀。她全身真气运行,掌中之刃便如飓风一般随着主人的迅速向前欺身而急旋岀掌,带着极强的气劲直往司徒云天正面削杀过去。
司徒云天不惊不变,利刃直逼眼前,他却只是迎面而对,顺着她的刀锋向后快速退去,十步之内突然偏转身形,调用几分内劲于掌,以空手便停住了那轮利刃的锋芒,随之便用了双倍之力道强行将利刃,倾刻之间便要反转向了对方。段倾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在那刀刃被还击回来之前便匆忙收刀退开身去。
“你用这刀,伤不了我。”司徒云天立于对面轻看着她,见她方才反应如此迅速,反倒露岀几分赞许,要是她并未反应过来,那她现在已经无法站在这里了。
公子玄见势不妙,便有要上前的意思,可堵于周围的那群人又怎么如他所愿?纷纷上前将他拦截,一个接着一个的连续岀了手。公子玄极为不满的应付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