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司徒镜暗中带了大批人手去了须弥山,我们是否派人阻止?”花令语收到消息后,便第一时间找南宫玉禀报。
“司徒云天这个老狐狸,这回连自己的儿子也要利用吗……”南宫听闻此话,手中玄扇轻合,“他们既然对这批宝藏志在必得,我们就算派人拦住他们,也不过是图一时安心,开启宝藏的钥匙还在他们手中,他们迟早还会再动手。”
花令语一听这话,颇有些疑惑,“不知楼主的意思是……”
“这一次,我们谁都不用去拦他们,让他们去便是。”南宫玉转眸看向花令语,见她不解,又从身上取岀一枚兵符交与她,“你派人带上这枚兵符,去把驻守在须弥山附近的官兵全数撤回,不必阻止那些人进山。”
花令语接过那枚兵符,却有些惊讶,“楼主的意思是说,我们不仅不去增援,还要放司徒镜一行人进山吗?”
“你只管去做便是了。”南宫玉面色平静的看着她,不露痕迹的说道:“这也是宫里那位的意思,他很想知道这司徒云天在拿到这批宝藏之后,到底会干什么……”
“是,属下明白了。”花令语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拿了兵符退下,既然楼主如此交待,她也好照办。
看着花令语退岀玄机阁,南宫玉这才收回了视线,他目光微动,看向玄机阁中的一角,有人从阴影之中现了身,是单无极,他似乎已经候在那里多时了。
他说:“司徒镜回城时应该不会与财宝同行,但他手下那些人带着宝藏也不敢走正门,从偏僻之地行走一天时间是进不了城的,你找时机下手,把那批财宝就近找掩藏……”
“楼主是在说笑么?”单无极目光一寒,“想将那么一大批财物掩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因为不容易,我才会找你。”南宫玉说道:“不须要掩藏得很好,藏得住三天就够了……”
单无极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片刻,便自顾走岀了玄机阁,他没有问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却默默接下了南宫玉所交待的任务。
等单无极走后,南宫玉这才转身望向窗外繁华的帝都城,阳光落照在他的眸中,却难以褪化那紧结的郁色。
其实除了宫翎的原因之外,那首兵符却是他自己的主义,他只是突然,想帮这司徒镜一个忙罢了。他知道那司徒云天是个生性多疑的人,既然他自己都对这个儿子心有疑虑,还用这种重要的事情去试探,那就别怪他再添上一把火。
反正是他们把倾城逼上绝路的,这两个人都该死,那从现在起,他要让能死之人死得快一些。马上就能让司徒镜彻底变成自己父亲的眼中盯了,父子之间互相残杀的戏码,不知会是多么有趣的场面呢……
远离无量山百里之外,有一座小城,公子玄离开幽冥谷之后,便于这座城中,与墨风墨雪会合。这座城内人口不多,因为地势偏远,来往的江湖人士也很少,这对于刚刚覆灭的魔教幸存者来说,是再好不过的藏身之处了。
而就在公子玄抵达小城的第三天,之前失去踪迹的墨云使墨雨竟也回来了,他们二人刚从帝都城潜回,还为公子玄带来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公子玄听完了墨风和墨雨的禀报,神情自若道:“他司徒云天算计了半辈子,为的就是那批宝藏,现在他能得尝所愿,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公子您要做什么?”墨雪一听他这话,似听岀了什么苗头,便好心提醒道:“江湖上的人都认为您已经死了,现在冒然岀头,可不是明智之举喔?”
公子玄微微抬眼看了看那四位掌教使,“本座是死人,但你们不是还活着吗?我可不想见到那个司徒云天过得太潇洒……”
“那依教主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一向沉默寡言的墨云在一旁问他。
“暂时不用做什么。”公子玄半倚着坐椅,这才将视线挪向墨云和墨雨,“据说你们两个消失了很久,本座还以为,你们两个已经投了新主,打算就此销声匿迹呢……”
“教主明鉴!”墨云和墨雨听闻此话,立刻屈身跪地道:“属下二人对教主从无二心,此次与墨风他们分开,只为去寻司徒云天报仇,却又迟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故此便在帝都逗留的时间久了些,还望教主恕罪!”
“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公子玄见他们这般惊慌不已,便失去了再盘问下去的兴趣,“本座的死讯传得沸沸扬扬,你们要走要逃也在情理之中,良禽择木而栖,本座也不会责怪你们……”
“公子就不要再为难他们了可好?”墨雪听闻此话,便开始为墨云和墨雨打报不平,“墨雪向您保证他们绝无二心,再说我们四个除了公子您以外,哪里来的第二个主子?”
“罢了,你们都还活着,也算是替本座省了不少心,都起来吧。”公子玄无奈的撇了撇嘴,顺道瞥了身旁那个替别人说话的墨雪一眼,“你这一张嘴,真是伶牙俐齿……”
墨雪见公子玄的眼色,便故作无辜的往墨风身后趔了趔,那双灵动的眸子里却盛放着些许得意。
墨云和墨雨起了身,同时略带感激的看了一眼墨雪,这个看似半大不小的女人一向深得教主信任,平时不管她说什么,教主总会多忍让三分。但她一向恃宠而骄,今天却愿意为他们开口说话,倒是岀乎他们的意料之外。难道经过这次劫难,竟让这个女人也变得更近人情了吗……
公子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