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噢!”只觉得是一个小姑娘,没想到已是为人妇了,连忙回神道:“鄙人姓朱,有什么需派人来说一声就成!”
朱家女人将菜种子拿过来后一一交待说哪些是哪些,一共有五六样,合起来有很大一包。郑嬷嬷向可儿使了眼色要付钱。
“哪能要钱,这些东西是自家产的,不值当的!”如果之前还报了收钱的心,一番交谈下来写下了这么大一笑生意哪还在乎这点小钱。尽管可儿将钱塞进了朱家女人手中,朱木匠也是扯了过来固执的不收。
中午了,一行人在镇上唯一一家酒家吃午饭。
酒家的肉是论斤卖,小二还问打多少酒?这让娇娘想起了江湖儿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豪情万丈的场景,笑了笑,要了两斤牛肉,没敢要酒。三个女人谁都不爱这一口,若是让王渊喝醉了,可能就悲剧了,那是抬都抬不回去的!一顿饭下来,花了二两银子,让娇娘又是一番感慨,想想在永安镇一顿饭吃掉一百二十两银子,价格真正是天壤之别了,之所以永安县古知县倒霉牵连了王星南,这也是活该,一个贪官让物价横飞,民不聊生,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所以说,一时的豪华不见得是福啊,小酒小肉常有来吃才是真正的好!
吃好喝足,赶集之行圆满成功。王渊挑了新粪桶,可儿将锄头等一应物件都丢了进去,三个女人打着空手就往回赶了。无论她们怎么走也没王渊走得快,这个男人,吃这么多真不是白瞎的,还是有用得上的地方。
开始种地!
第二天,真正的田园生活开始了。
郑嬷嬷找到了三个废弃的粪坑,让王渊挑了山泉水倒进去,然后除的野草悉数都倒了进去。
“咱们没养牲畜没有肥料,只能靠这野草沤肥!”进徐家前是种过地的郑嬷嬷这会儿重拾农活也是头头是道:“还有就是可以铲了杂草晒干了烧了当灰,先将肥料集足了开春种菜!”
锄草积肥,一举两得!郑嬷嬷负责家务活和总指挥,自己和可儿两人就锄草,王渊呢,这位是有蛮力的主,娇娘就让他翻地。丢荒多年的地全是硬邦邦的,让王渊翻地简直是人尽其用。说起来也奇怪,自王家发配大闹知府衙门后再没有无理取闹过,平常不多言,也听自己的话,让干啥就干啥。这么好的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
一天两天三天,天天重复做同样的事儿。
“小姐,可儿的手起血泡了,好疼啊!”这天,可儿哭丧着脸道:“您看,十个手指上都有!”
“可儿!”郑嬷嬷除了做饭也会下地帮忙,看可儿诉苦摇了摇头:“可儿,你去看看小姐的手呢?”
“不用看,我没事儿!”早在燕儿沟时手就起过血泡,被官兵抓回昌州后又将养好了。手最是娇贵的,一沾镰刀干点粗活,早就起了血泡,甚至起了老茧。
“小姐,我看看!”自己只是一个丫头就受不了了,那小姐岂不是更难受,可儿强拉着娇娘的手扳开,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小姐,你的手!”纤纤玉手十指如葱,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小姐,你受苦了!”先还只是流泪,现在是嚎啕大哭了。
“嘿嘿,嘿嘿!”空寂的山谷可儿的哭声清晰的回荡,这么悲凄的哭声中却传出了不和谐的笑声。
“姑爷!”原来是翻地的王渊丢了锄头跑了过来偏着头看可儿哭,还饶有兴趣的瘪嘴模仿,郑嬷嬷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可儿,再哭连姑爷都笑话你了!”娇娘倒不觉得苦,再苦生活也得继续,看着王渊她也只有心里叹气的份,男人靠不上,亲爹靠不住,只有靠自己靠双手,那还哭个什么劲呢!
“姑爷!”可儿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气愤的说:“都是因为这个姑爷,要不是因为嫁给他,小姐你就不用受这些罪了,都是因为他,小姐、、、”越说越伤心,泪水怎么也擦不完“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可儿又哭又骂气愤得恨不能扑上去抓他两爪。
“嘿嘿,嘿嘿、、、”回应可儿的依然是王渊不明所以的笑声。
“够了,可儿!”小姐不发作郑嬷嬷也不容她放肆:“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他是姑爷,是主子,再有下次小姐身边留不得你!”
“小姐,我、、、”可儿委屈得无以复加张着嘴对娇娘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好了,可儿,别难过,慢慢来,咱们会有好日子过的,别怕!”拉过可儿的手道:“我在燕儿沟时做过不少粗活,姑爷也做重活,小姐知道你是替我委屈,但是,可儿,姑爷是个脑子不清醒的人,咱们不能将一切责任都推在他身上。”不管怎么说,造成今天这样,很多人都有责任,路是自己选的,受这些罪自然是活该了!
半个月后的晴轩居,徐渭边看着娇娘捎回来的信边拈着书桌前的甜点往嘴里送。
“少爷,三小姐才走半个多月就给你捎信了,是想你了吧!”小林子讨好的站在身边“要不等休沐时我们去看看?”看三小姐是假,出去兜兜风是真。徐家表面看平平静静的,但谁都知道避着点老爷,最近两年他的火气特别大,搞不好就得撞上火山爆发,轻责重打重则发卖。
“是得去看看她!”距离不远,八十里而已,打马顶多不过一天而已,可是,姐姐这封书信足足走了半个月。卖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