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场面有些混乱。
我疼得豆大的眼泪和汗齐刷刷的淌,而芷兰则一直哽咽着道歉,说她不是故意的,求我原谅她。
芷兰一边说,一边却捏我的疼处。
懂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在被烫到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衣物剪开,防止衣物和伤口粘连。可芷兰作为一个医生,却刻意往我疼出捏,这让我充分怀疑这红烧肉就是她故意弄倒的。
表面上她大度得很,暗地里却嫉恨我,所以故意上演了这么一出。
小灿那张嘴平时很能说,一直把我往坏处贬,但她这时却拦住了芷兰,有些大声的说,“芷兰姐,你在干嘛呢!她被烫到了,你应该帮她把裤子剪开啊!”
芷兰这才松开手,恍然大悟的往脑门上一拍,哭着说,“我忘了,我是真忘了!”
这时保姆把家里的医药箱拿了过来,芷兰拿了剪子想帮我剪裤子,但看到那发光的刀时,我总感觉她又会因为紧张而剪错了地方。
我已经疼得战战兢兢了,但我还是接过剪子说自己来。
伯母有些责备的说:“芷兰,你多心细的孩子,怎么能那么粗心地把红烧肉打翻呢!而且你还是个医生,怎么在处理烫伤时那么不专业!”
芷兰语带哭腔的说:“伯母,我学的是心脏内科,对外科的确不擅长。当时我烫到韩清后,最担心的是怕她和铭山误会我是故意的,我心里压力过大才会更加慌乱。”
许安又走出来,扶着我往外走,“行了行了!现在讨论这些还有什么意思,韩清是我带过来的,我现在先带她去医院治疗吧。”
芷兰跟了出来,“我先帮她紧急处理一下吧。”
“你不是说你不专业嘛,还处理什么呀!”
许安又的语气明显不客气,芷兰委屈的说,“可是……”
“别可是了,我知道你和我哥有过一段,但那都过去了。何况是你先抛下我哥的,那你就不该对我哥喜欢的女人那么狠。”
“安又,你是说我是故意的了?”
许安又冷笑了一下:“很多事说白了就没意思了。”
许安又走到门口又转回身说:“我会和我哥商量给我妈重新换个家庭医生,今天不需要你检查了,你带着你的东西走吧。”
正午的太阳特别毒辣,芷兰逆着光站在过道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总感觉她的目光太过阴鸷了。
许安又把车开得很快,她带我去了最近的医院,联系了主任帮我处理伤口。
治疗完后,主任交代每天都要换药,而且要保持干燥,一周内伤处都不能碰到水。
“穆主任,不会留疤吧?”许安又认真的问。
“我给韩清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一般而言不会留疤,但这也要根据体质。依我看韩清应该不是疤痕体质,问题应该不大。”
我和许安又相视一眼,两个人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她拍着胸脯长吁一口气,“总算活过来了,我真担心会留疤,那我哥估计不会轻饶我。”
我笑笑,说:“没事的,就算留疤也没关系,裤子一遮就看不到了。”
许安又噘着嘴,歉疚的看了我几眼,“你真善良,若我被老公的前女友这样摆了一道,我可咽不下这口气的。”
“她也是无心的,怪不了谁,只能怪自己倒霉。”
许安又扶着我上了车,“行吧,你爱这么认为也挺好的,息事宁人嘛。只是我怕她看你老实,就越欺负你,毕竟她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角色。”
我没接话,上车后让许安又送我回他哥的公寓,快到家时她接了一个电话,挂完电话后她回头看着我。
“完了!”
她的表情挺凝重的,我连忙问怎么回事。
“我哥回来了,现在在别墅呢,他让我赶紧带你回去。而且他的语气很严厉,芷兰她们都在。”
“那我还是不去了吧,我和你哥本来也没什么感情,还是少掺和进他们的事情里。”
“那可不行,我哥点名让我赶紧带你过去。”
我寻思着许铭山估计想要我在芷兰面前扮演老婆的角色,虽然我现在不舒服,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尽自己的义务,就跟着许安又过去了。
在路上我考虑好了,我不会参与进许铭山和芷兰之间的事情里,决定见机行事,冷静以待,但若芷兰再对我使手段,那我也会适当还击了。
毕竟一味的承受,并不是我的风格。
到了许家别墅,许铭山和伯母他们都在。
许铭山坐在独个的沙发里,他半个身子陷进柔软的沙发中,在看到我时立马站起来。
他的视线落在我包扎好的大腿上,嘴巴动了动,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余光暗示我坐到他身边去。
我看到芷兰明显松了一口气儿,阴暗的眸子在某个瞬间发出得意的光来。
“疼吗?”我坐下后,许铭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我始料未及的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立马说,“没事,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他蹙眉看我,“确定没事?”
“当然,我皮糙肉厚的,耐烫!”我其实是想缓解一下这尴尬而压抑的气氛,所以说完就笑了几声,可却没人应和我,我的尴尬癌瞬间就犯了。
伯母“嗯”了一声,语气很淡的说,“铭山,你应该解释一下你和韩清的事情。”
芷兰和小灿立马看向我们,而许铭山则瞥了我一眼,手在口袋里摸了一阵,然后掏出一个金丝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