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忽然想起了这个人是谁,立刻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转身欲逃,却不想身后忽然出现一人,一下挡了她的去路。
这人身形高大,发戴银冠,一脸寒霜怒气,柳嫣瞧着甚是眼熟。
他如今的模样,像极了前世弃她而去的样子,柳嫣握紧了披风,冷声道:“让开。”
柳嫣总算彻底想起了这个齐大哥是何人,他乃是鲁一方手下的副将,名叫齐伟,这人枪法极好,前世她与他有过几面之缘,鲁一方偶尔会提起他,说他的枪法在军营里独一无二是个很厉害的人。
可惜的是,他在一场战役中牺牲了,是以柳嫣一时没能想起来。
鲁一方给齐伟使了个眼色,齐伟大步离开。
他既然千方百计的叫人请她来,势必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可她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你想怎么样?”柳嫣背过身不去看他。
“跟我来。”鲁一方径直向后院走去。
他的声音出奇的冷静,可柳嫣还是从他紧绷的声线上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正在生气或者该叫盛怒。
她不想和他对峙,更不想与他共处一室,转身想走,却听到鲁一方冷声道:“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鲁一方功夫了得,她想逃当然没那么容易,却也不能这般任他摆布。
珠儿和芙蕖迟迟未归显然是被他的人拦下,两个人若能脱困势必会寻找她。
柳嫣摸到手腕上戴着的珍珠手串,这东西是前两日苏熠轩派人送来的,是以南海珍珠串成,一个手串只有十几颗,这珍珠大而圆润,十分少见。
“你站在那不动,是想让我去抓你吗?”
柳嫣想了想,还是狠了狠心,摘了手串握在手里,一把扯断了珠链,悄悄把一颗珍珠丢在了地上,这才迈步向他走去。
鲁一方径直走进一旁的厢房,柳嫣一路走一路丢,进到厢房的时候,悄悄把剩下的珠链丢在了墙边,希望芙蕖和珠儿能发现她留下的线索。
柳嫣做了两个深呼吸,自我安慰,前世她们是夫妻,没什么好怕的,这才举步入内。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柳嫣一惊,紧张的问:“鲁一方,你关门做什么?”
“有话与你说,坐吧。”
柳嫣心情忐忑,她主要是不知道鲁一方究竟想做什么,如果说他就是跟她说说话没必要跑到这么隐蔽的地方,更不必关门,可若说他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柳嫣又觉得可笑。
这不是前世,他们不是夫妻,鲁一方再如何荒唐也不该做那种事。
“什么话,说罢。”柳嫣悄悄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你当真喜欢苏熠轩那个病秧子?”
柳嫣蹙眉,一口一个病秧子,这家伙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你当真与他私定终身?”
柳嫣察觉出他话里隐藏的怒气,不禁心头一跳,他怎么这么生气,按理说今生她好像没招惹过他,更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为何如此生气?
“这是我与苏熠轩的事情,与你无关,就不劳鲁将军费心了!”柳嫣说罢,转身欲走。
鲁一方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问:“你当真喜欢他?”
柳嫣慌忙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鲁一方用力一扯,柳嫣一个站立不稳向前跌去,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热,他居然将手探入了她的腰间,柳嫣慌忙挣扎起来:“鲁一方,你是个正人君子,不要这样!”
“这是什么?”
鲁一方从她的腰间摸出一把玉梳来,递到她的面前。
柳嫣心里头一松,同时一恼,他这人怎么这么鲁莽,还当她活在前世,任他为所欲为吗?
用力的扯回自己的手,柳嫣揉着手腕,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认识?这是梳子!”
梳子?这么简单吗?
细细一瞧,边角之处果真刻着两行小字,看来柳悦说的便是这个东西了,没想到她还真的有,且还随身带着不离不弃,她可真是……不知廉耻!
那一刻他真想把她撕碎了,不,总要问问清楚,鲁一方努力的保持这镇定:“是苏熠轩送的?”
“是,他给我的定情之物!”柳嫣抬了抬小脸,傲然道:“能还给我了吗?”
她当真要被鲁一方气死了,这青天白日的把她带到这个地方,居然二话不说就动手动脚,当她是什么?有没有想过尊重她?
定情之物!
鲁一方的脑袋里嗡的一声。
他知道柳嫣不喜欢他了,可她为什么偏偏选苏熠轩!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那个每日病恹恹的人有什么好,能让她喜欢?
“为什么……为什么!”
柳嫣吓了一跳,鲁一方是不是疯了,她又没聋,喊叫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苏熠轩那个混蛋有什么好!”鲁一方抓住她的手腕步步紧逼。
柳嫣步步后退,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他,可他怒发冲冠的模样实在太恐怖了,那双眼睛像是要生生把她烧穿了,太可怕了。
“你……你放开我,你别过来……”
柳嫣用力挣扎,手腕疼的要命,额头渐渐渗出了冷汗,后背一下抵在了柱子上,退无可退。
“柳嫣,你知道不知道我恨你?”鲁一方咬着牙像是要将她生生撕碎了。
他恨她?他凭什么!
是他丢下了她,把她和鲁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