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
让云和公主去送些东西赔罪,她居然会往补药里下毒,金先生摇头又摇头,恨铁不成钢般叹息了两声:“朽木不可雕也!”
云和公主讽刺一笑:“我为什么要向柳嫣赔罪?若是赔罪,那也是柳嫣向我赔罪才是!她算个什么东西!”
“那苏熠轩呢?莫非云和公主也不想要了?”
云和公主面色倨傲:“我想要他,却也不要这般低声下气的去求柳嫣!你的那些方法,在我看来恶心至极,金先生还是早些休息吧。”
云和公主一拂衣袖径直走了。
金先生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微微的扭曲了起来,他尽心帮她,她居然会这样说,当真不争气!
“金先生莫气,云和就是这样的性子,她既然不愿意委曲求全,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怎么,莫非三皇子也觉得我这主意出错了?”
“没有,只是云和并非委曲求全的性子,还请金先生莫怪,对了,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酒菜,金先生请吧。”
事实上,三皇子也并不完全赞同金先生的主意,云和就是这样骄纵的性子,你让她学着委曲求全去害人,她哪里能做得来,但除去这次云和公主的事情,金先生着实帮了他不少的忙,他的心里还是多有感激的。
祥云寺由于法事的缘故,比往常更加热闹,上山的人络绎不绝。
栖栖对这个地方有心里阴影,一步不离的跟着柳嫣,对任何一个靠近柳嫣的人都投去杀人的目光,结果别人人挤人,只有柳嫣身侧,宽敞极了,居然半个人影都没有。
在佛前拜了拜,拿了签文让庙祝去解。
“姑娘,所求什么?”
“姻缘。”
柳嫣听这声音耳熟,脚步一顿,循声一望,眼前一亮:“七朵?”
七朵回眸一瞧,慌忙福身行礼:“三小姐……不对,应该叫苏夫人了,给苏夫人请安。”
柳嫣笑了笑,四下里一瞟也没瞧见曲瑛,便问道:“表姐呢,怎么只你一人在这?”
“回苏夫人,小姐今儿没有出来,奴婢是自己来的。”
“你自己来的?表姐发生什么事了吗?”柳嫣忍不住问。
七朵摇了摇头:“劳苏夫人挂心,小姐很好,并没有出什么事。”
“你刚刚说所求乃是姻缘,莫非你……”
“没,奴婢是帮小姐求的!”七朵慌忙摇着头,又捏紧了手里的签文:“苏夫人,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柳嫣瞧她欲言又止,把自己抽的签交给了珠儿,带着七朵来到大殿之外。
两人寻了个僻静之处,柳嫣问:“你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我家老爷为小姐寻了一门亲事,可是小姐……”
“表姐不同意?”
七朵摇头:“小姐没有说不同意,但是奴婢瞧着,小姐整日郁郁寡欢,虽口上不说,只怕心头是不愿的。”
曲瑛一心喜欢着鲁一方,心头不愿自是可以理解:“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好像是洛宁的,是个富家公子,好像是叫……”
洛宁……柳嫣心头一震:“莫非是姓王?”
七朵眼前一亮,点头笑道:“是了,是王公子,苏夫人怎么知道的?”
曲瑛前世过得不太顺遂,虽说有父女赌气的缘故在,但是归根究底还是这王公子之故,这人生在商贾之家,重利轻情,娶了曲瑛没有多久又纳了几房小妾,曲瑛本就不是那种柔弱的任人欺侮的性子,自是闹得不可开交,心头郁结,一病不起,这才一命呜呼的。
“那位王公子人品如何?可叫人打听清楚了吗?”
七朵摇头:“老爷正着人打听着,但是咱们帝都距离洛宁有些远,只怕打听不出什么。”
“那表姐的意思呢?”
“小姐没说不喜欢,也没说喜欢,只整日坐在房中,不出房门,也不见客。”
这么说来,曲瑛只怕是不愿的。
“那姑父有没有说一定要她嫁给这位王公子。”
“这倒没有。”七朵摇了摇头:“老爷虽看似严厉,但是心里是疼小姐的,洛宁毕竟离帝都有些远,若不是帝都寻不到好人家,老爷也不愿小姐嫁那么远。”
“这样吧,你先不要着急,告诉表姐安心等着,我叫夫君帮忙打听一下,这嫁人可不是马虎的事情,还是打听清楚的好。”
七朵一听,喜笑颜开:“哎,多谢苏夫人。”
“不必多礼,为表姐我也该帮忙的。”
“是,那奴婢先告退了。”七朵福了福身,高兴的走了。
柳嫣回府,将事情与苏熠轩一提,苏熠轩眉心一拢:“你说的那位洛宁的王公子,莫非叫王晋?”
柳嫣上了茶,轻声道:“这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姓王,怎么,莫非夫君认得?”
“洛宁的茶叶很不错,有位洛宁来的王公子找到了我,想谈生意。”
洛宁来的王公子……
柳嫣慌忙道:“这样吧,我叫珠儿去曲府打听一下,看看是否就是这个王晋。”
苏熠轩抓住她的手:“这种事情就不劳夫人费心了,我着人打听就是。”
柳嫣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问:“不知道有件事能否求夫君?”
“求?”柳嫣这般客气,必定不是好事,苏熠轩心生警惕:“夫人这般客气,我不能应。”
柳嫣无语,晃着他的手臂撒娇:“夫君……”
苏熠轩转了转身子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