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汉子已经气成疯狗,狂吠着向两个女孩追来。
若谖心里焦急,只管拉着小红没命地跑。
慌不择路,竟跑进了死胡同。
若谖叫苦不迭,只得转过身来,小红用双手拽着她细瘦的胳膊,看着一脸凶相步步靠近的汉子,惊惶的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若谖心里也不得主意,又被她如此唠叨,更觉心烦意乱,想不出办法逃脱,只得赌一把,故伎重施道:“辰哥哥快来!”
汉子狞笑道:“少装神弄鬼吓唬人,大爷不会再上当了!”说着还冷哼一声,道:“管你哪个哥哥来,我都将他捏成粉末!”
他话音刚落,只听背后一个少年朗声道:“我来也!”
若谖惊喜交加:“辰哥哥,你真的来了!”
汉子诧异回头,子辰已如离弦箭般飞身而至,一顿旋风腿踢在汉子脸上胸口,那汉子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惊恐万状地看着子辰,求饶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若缓坏笑道:“杀了你就不好玩了。”说罢,一步一步奸笑着朝那无赖汉走去。
无赖汉双手撑地,蹬着双脚,向后坐着挪移,骇怕地问:“小姐要干什么?”
若谖脱下一只鞋来,照着无赖汉的脸一顿狂抽,娇斥道:“我叫你充我大爷!我叫你把我赶的到处乱蹿!”
子辰瞠目结舌,他从不知娴雅不可方物的若谖竟有这样彪悍的一面。
无赖汉被打的神志不清,尤不忘含糊不清道:“我不是大爷,小姐才是大爷。”
子辰上前拦住她道:“小心累着自己了。”
若谖这才停了下来,将鞋穿上,踢了无赖汉几脚,喝问道:“以后还敢不敢再做坏事了?”
无赖汉艰难地睁开被打的青肿的眼,畏惧地看着若谖道:“再也不敢了!”
若谖方才罢休,对小红道:“我跟辰哥哥回家,姐姐也赶紧回去给你哥哥煎药吧。”
小红应了一声,向她二人道了谢,转身往家里跑去。
只剩下若谖和子辰,若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乖顺地跟在子辰后面走。
子辰问道:“你怎么一人跑出来了?”
有话可聊就好。
若谖瞬间活泼起来,往前小跑了两步,与子辰并肩,答道:“我才不是一个人,是和琥珀姐姐一起出来的,只是她被我支去办事了。”
子辰“哦”了一声道:“以后别私自出来了,不是次次好运,我刚好路过救了你。”
若谖笑道:“原来如此,我说我怎么就会拘拿术了,说谁谁到。”
子辰听她声音动听的如才出谷的小黄莺在啼叫,情不自禁扭头去看她,见她头发有些乱,停了脚步,伸手替她整理。
若谖羞涩地低下头去,却未躲避。
子辰的手触到她头上的珠翠,微微一顿,放下手来,摸了摸衣袖里的那两朵纱花,又将手拿开。
两人回到府里,子辰一直将若谖送到垂花门前,才停下步子。
若谖准备进内宅,见子辰似有话说的样子,问道:“辰哥哥还有什么要交待谖儿的吗?”
子辰道:“没有,只是想送你一样东西。”
若谖内心雀跃,这还是子辰第一次送东西给她,不禁充满了期待。
子辰拿出一枚银顶真来给她。
若谖接过来左看右看,又像戒指又不像,惊奇地问:“这是什么?”
子辰道:“这是顶真,套在中指用来顶针尾,以免伤手,妹妹做针线正用的着。”
若谖脸上的笑意如花般绽放,自己将顶真戴在中指上,欣赏了一番,道了多谢,就要往内宅去。
子辰把她叫住,若谖回头,一双美眸静静看着他。
子辰的手在袖子里摸了又摸,看着若谖耳朵上的明铛,终究没有把那两朵纱花拿出来,温柔地对若谖道:“就是想嘱咐你,好好走路,别像个小白兔一样乱蹦乱跳,摔倒了可不是玩的。”
若谖“嗯”了一声,往里走去,心想,辰哥哥喜欢文静的女孩子,以后再不可疯闹嘻笑了。
若谖一个人走在园子里,阖府上下都忙着准备晚上的酒宴,竟无人留意她的行踪,若谖窃喜不已。
当经过那片芙蓉树林时,她记到了昨夜诡异的火光,想了想,一头钻了进去,按照脑子里的记忆寻找线索。
可找了一圈大失所望,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但转念一想,既有火就有灰烬,可亮过火苗的地方一点连燃烧过的痕迹也没有,这就是破绽,一定是有人清理了现场,这就可疑了。
若谖正往深处想,忽听背后有人问:“小姐在寻什么呢?”
若谖回头,红梅抱了一大抱的红绫缎笑盈盈地站在她身后。
若谖见是母亲身边的人,自然十分信任,悄声告诉她道:“姐姐,我没寻什么,只是昨儿夜里真有人在荷花池附近燃了火,故特意来看看,谁知有人做了手脚,将一切痕迹都除了。”
红梅不以为意道:“园子里总有下人偷偷烧纸钱祭奠自己的亲人,怕被人发现,所以会把痕迹都抹去。小姐也别当个稀奇事到处去说,老夫人是不准人在府里烧纸钱,凡是抓到,直接赶出府去。”边说边将怀里的红绫往树上挂。
若谖“哦”了一声,又问:“怎么烧纸钱要东西南北的烧?”
红梅释疑道:“府里的下人来自五湖四海,各处的风俗不同,说不定是个祭奠的仪式呢,小姐别理会那么多,又没闹出事来,若是嚷嚷出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