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禀道:“属下昨晚奉公主的命跟踪方凝烟小姐,她昨晚也没做什么,只是与几位王子鬼混而已。”
若谖问:“是哪几位王子?”
那侍答道:“龟兹国的苏尔沁王子,大宛国的阿沛酋王子。”
若谖赏了他一把钱,挥手命他退下。
那侍卫却不肯走,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公主,小的还有一事要禀。”
他这样感染得若谖也莫名肃然起来:“什么事?”
“昨夜小的尾随凝烟小姐,好几次听到有人说……说……”那侍卫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欲讲又有些不敢。
若谖道:“有什么尽管说,不论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降罪于你。”
那侍卫方才大着胆子道:“那些人说……他们曾……上过凝烟小姐,说她是只鸡。”
若谖有一瞬的木瞪口呆,别人桃李满遍四海。
她问道:“那些都是什么人?”
“小的打听过了,有西域几个著名的商人,还有乌孙王子日胡落和大月王子萨弥儿。”
若谖依稀记得乌孙国和大月国两国曾派王子去长安进贡过,大概是那时与凝烟有过yī_yè_qíng。
若谖命琥珀赏了他二两银子,那侍卫双手接了,退下。
若谖对琥珀道:“去家里下人中找个当地人来。”
琥珀领命而去,过了片刻,带了高个鼻褐眼的姑娘进来。
那丫头见了若谖按照当地礼节,一手按胸,弯下腰来行礼问好。
若谖慢慢地品着一碗奶茶,问道:“你可知道龟兹国苏尔沁王子和大宛国阿沛酋王子?”
那丫头一听他二人的名字,脸上立刻露出轻蔑之色:“公主若问别的王子,奴婢有可能答不上来,可这两位名头太响,只要不聋不瞎谁不知他俩的名号?但凡草原上有点姿色的女子最好不要碰上他,不然肯定会遭他二人荼毒。”
若谖浅浅一笑,言语中甚是瞧不起,对着琥珀道:“我就说嘛,要是正派王子谁会与凝烟有瓜葛,原来是这等品行不端之人!
俗话说的好,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虽说西域男女开放,但也只限于情侣之。
像凝烟这种人尽可夫的烂货,别说行止正派的王子,即便是普通男子也不愿意放个dàng_fù在家,镇日里引些苍蝇翁翁不绝于耳,也只有这样的烂货王子才会与她一拍即合。”
琥珀笑着道:“苍蝇碰着臭鸡蛋了。”
若谖略想了想,道:“下一步两个烂货王子该来提亲了。”
那丫头笑着道:“那两个王子虽然烂,却绝不是亲易娶妻的人,公主可能失算了。”
若谖嗤笑:“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方凝烟,她对男女之事没半点兴趣,所谓暗送秋波、所谓投怀入抱、所谓颠鸾倒凤,也只是为了尽可能地从对方身上多捞些好处而已,不然那些平民之中有多少骨骼强健、相貌堂堂之人,她怎不去委身,因为没有捞头!她既肯与那两个王子周旋,肯定是怂恿他们娶她!”
那丫头道:“既如此,那就去zuò_jī好了,草原上还是很缺鸡的。”
若谖几乎笑伤:“傻丫头,你真是个傻丫头,声伎还要晚景从良,难道凝烟就不为以后自己年老色衰做打算?
再说zuò_jī多下贱,一天辛苦到头,能捞到几个钱?不如装绿茶婊,当个小有身份的千金小姐,是不是能捞的更多,而且还可以在嫖客里物色她满意的,把自己嫁出去。”
那丫头啧啧道:“谁娶了这种烂货可就倒了血霉。”
若谖轻蔑地笑道:“那两个王子也都是烂货一枚,一路货色,谈不上谁倒了血霉。”顿了顿,问道:“你可知道乌孙日胡落王子和大月萨弥儿王子与那两位王子的关系怎样?”
“乌孙国与大月国交好,所以两国王子关系也好,但因苏尔沁有次非礼日胡落的妹子,日胡落与苏尔沁因此结了仇,萨弥儿王子站在日胡落王子这边,也与苏尔沁关系恶劣。”
若谖赏了她一锭银子,叮嘱道:“今儿在这里说的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那丫头鬼机灵,冲着若谖狡黠地眨眨眼:“奴婢明白。”接了赏银退了出去。
琥珀见屋里再无其他人了,方问:“公主,难道你就这么纵容凝烟那个毒妇找个靠山?”
若谖道:“怎么可能!”
她正要说出自己的打算,一个小丫头进来禀道:“公主,宁胡阏氏派了马车请公主过去。”
若谖起身更衣:“是单请了我,还是也请了别人。”
“宁胡阏氏也请了二老爷和凝烟小姐。”
若谖微微一笑,待更好衣,梳妆妥当之后,便出了门,在府外碰到凝烟。
凝烟见了她,巧笑嫣然地走到她跟前:“公主,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若谖冷视着她,斩钉截铁道:“不可以。”
凝烟脸上的笑容一滞,见若谖已经开始上马车,在后阴森森吊人胃口道:“公主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散布的关于燕姨娘和温朵娜的流言吗?”
若谖毫不犹豫道:“不感兴趣!”
凝烟一脸的失望和扫兴,悻悻自揭迷底道:“是你的大善人母亲许夫人!”
若谖掀帘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目光冷得几乎能让人结冰:“你少血口喷人!那些谣言都是你散出去的!”她冷笑了两声,“果然是属狗的,不乱咬人嘴上会长痔疮!”
凝烟脸都气白了,道:“是我亲耳偷听到的还能有假!”
若谖更是不信,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