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爱军忍住笑意,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她,见她呆呆愣愣的,只得不耐烦上前替她擦拭,但嘴里却仍是不甘心的咕哝着:“真是个麻烦精。”
上官朝笛能感觉到,他的语气虽然不耐烦,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的不得了,原本有些平静的心湖,莫名奇妙就起了涟漪。
曾爱军发现眼前的少女,突然皮肤温度高的吓人,脸色也红通通的,还以为她生病了,赶紧用手背贴了下她的额头。
上官朝笛一向出生娇贵,可别一惊吓就生病。
上官朝笛被他这动作搞的一愣,随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脸儿却是更红了,直接低下头,语无伦次:“我,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这次我一定,一定小心的。”
“真的?”曾爱军有些狐疑。
“嗯,真的,我们,我们走吧,哎,刚才那只说话很奇怪的鹦鹉呢?”上官朝笛趁机转移话题。
曾爱军这才放下心来,几步走到荆棘丛边,用钩子将那只野鸡拿了下来,放进箩筐里,没好气的说道:“疯疯颠颠的鸟,谁知道呢。”
“帅哥,我们一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而且我还是你粉丝,你怎么能背后这样说人家呢?还是这位小美女好,知道关心我。”鹦鹉西陵楚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并且落在了上官朝笛的肩膀上面。
上官朝笛立即笑眯了眼,抚摸着鹦鹉西陵楚的翅膀叹道:“哇,你的羽毛颜色好漂亮呀,居然有好几种颜色呀,而且你的嘴也和我家鹦鹉的嘴颜色不一样,不像是绿色,倒像是有点淡蓝色。”
鹦鹉西陵楚一听有人赏识,立即得瑟起来:“那是,我可是国家保护动物,有名的蓝嘴鹦鹉。还是你识货,哪里像某人样,我好伤心!”
曾爱军没好气的白它一眼:“请恕我眼拙,我只看得出你是个极品,看不出你有哪里珍贵。”
鹦鹉西陵楚一听立即就要反驳,大谈自己在保护动物名单上算是几类保护动物,又说自己品种的稀有性。
上官朝笛就从中劝和,偶尔也会被曾爱军刺一句,但大体相安无事,一行三人,吵吵闹闹的,在这静寂的山林里,倒也热闹。
曾安心他们上山没到一个时辰,王卓云就追了过来。
县太爷让他不要来,他非要来,放心不下三姐王如佳,因为在他眼里,曾高大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他真的很怕单纯的三姐,被曾高大利用了,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结果到了曾家,却被告知他们一行人进山了,当时就怒火中烧。
但总不好把火气洒在张氏等妇人身上,只是阴沉着脸,朝着山上而去,一边走一边将曾高大恨成一个洞。
他甚至怀疑曾高大是故意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倒底为何,等见了面,自然就知晓了,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如果他们敢伤害三姐,他必让曾家在这孟国消失。
只是王卓云对青玉山并不熟悉,刚开始还是顺着大家踩过的地方走,不过走到一段路时,发现被踩过的地方分成了好几个方向。
他一时就糊涂了,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蹲在原地,细细比较了下,发现左右两边的草被踩的有些实,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应该是男子;
而中间的草只有浅略的踩过痕迹,说明是女子,本身体重较轻。
是以他便朝着中间追了过去,但是越往前,那足迹越来越凌乱,直到消失不见,他彻底失去了踪影。
今天出来的急,没有带小厮,眼下便只得他一个人在深山之中,树影重重,时而哪里响起奇怪的声音,寒气幽幽,还真的挺渗人的。
既然看不到足迹了,那就顺着感觉走好了。
眼看日头升高,穿过树林,照进地面上,点点碎金,林子里也暖和了起来,王卓云就算有功夫底子,但也走的累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来了。
他扶着一颗树干喘息,扫了眼前方,发现那里地势较平,打算过去歇一会儿,谁料脚刚踩到那丛平草,就听见嗖的一声,足腕被什么东西系住,整个人被倒吊了起来。
该死!是谁在这里设了陷阱?
整个人有点脑充血的感觉,被倒吊在那里,王卓云咬牙切齿,将这一切的错误都归结在了曾安心身上。
幸好他有功夫底子,倒勾起身子,拔除靴子里的匕首,割断了绳索,轻松的跳了下来。
冷冷一哼:“如此粗陋的陷阱,也想抓我,做梦!看来三姐现在十分危险,没想到这曾高大果然恶毒,见阳谋不成,居然要用阴谋,挟持了我三姐不算,还想抓住我,我绝不会让你的计谋得逞。”
他揉了下被绑痛的脚腕,刚抬起头来,就猛然瞳孔一缩,有一排用竹子做成的排箭从好几个方向朝着他射了过来,如果被那竹箭扎中,必成刺猬,不死也重伤。
“真是好生歹毒的手段!”王卓云用匕首一边挡一边退,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
但那暗器是事先埋伏好的,所以是有数量的,果然经过两波之后,就没有了,王卓云心想总算险险过关了,但岂料脚下一空,居然直直的落了下去。
他双手在空中乱舞,想要抓住什么,却不料扯住了一根藤蔓,而那根藤蔓正好是关联着陷阱口的盖子,便砰的一声关上了。
王卓云单膝跪地,双手撑着陷阱的壁沿,堪堪才没有受伤,只是手掌刮破了一层皮。
他才发出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