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生活奢靡,每日饭菜从来不吃第二顿,出入铺张浪费,衣服饰物鲜丽昂贵,大张旗鼓的告诉所有人她权宴就是一个奢靡成性、被出身良好家庭养大的大小姐。阳城人和暗地里监视她的人都只会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制住,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会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贺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只看到权宴把程先生安排进东部大学戏剧院,但是后来就连戏剧学院的老教授都不清楚程先生去哪儿了。
她答应老校长进行西医解剖教学,亲自安排“大体老师”的安置工作,为了区区一具被枪杀的死刑犯尸体而大动干戈,偷偷往监狱里塞了多少人只有她自己清楚。
方先生或许知道,因为同样是遭受过折磨的人,在一些事情上,就算不用权宴亲自出面,他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权宴一些方便。
而如今,权宴轻轻地笑,贺家兵团的驻守,不仅给贺至带来了方便。如今贺父要出西北到北平受任,贺家兵团被从阳城连根拔起,贺至不得不走。而对于权宴来说,她的庇护层相当是被硬生生的剥掉了最坚硬的外层。方先生在中央的任职不可能迅速反馈给地方,即便他现在想插手保住权宴,也已经被对手牵制住,动弹不得。
她若当真伏首,权辛、贺至、贺家和方先生一家,谁都脱不了关系。
“只是恰好时间到了,我该自我了断了。”她还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