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敢吓我!”我猛地坐了起来,“我一个死人还怕你吓?”
这个不知名的女人竟然知道我在看着她,还是在别人的回忆里。老实说我的确头皮发麻快吓死了,不过到底是我吓晕了还是老王晕过去了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醒了过来,看到了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
“我还活着?”我坐在地上看着窗户外明亮的世界,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记得我被小柔卷进水里,还被勒住了脖子,难道她放过了我?
可后来老王的回忆是怎么一回事?
我感觉脑子很乱,拍了拍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突然发现这间房子有些奇怪,它的窗户已经腐锈,四周墙上污迹斑斑,床也只剩木架,木头都开裂了,好像手一碰就会倒塌,整间屋子充斥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这间房不是207,我可以确认的是我根本没有来过,可是我现在在哪儿?想到这我不由紧张起来。
现在这个姿势总觉得不舒服,下面有东西硌得慌,我站起来低头看去。
这一看把我吓得往后几步,差点没从窗户上跳下去。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我刚才竟是坐在一个死人身上了!
我冷静了一会儿,慢慢走过去,这具尸体看模样是个男人,眼睛睁得贼大,身体冰冷僵硬,不知道死了多久了。身体四周除了灰尘不见血液,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但并不是很臭。看着他的双眼我有些害怕,伸手把他的眼睛合住。
这人是谁?难道窗台上的脚印是他的?
我翻遍了他的衣服,空荡荡的,找不到一样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就是把他的外衣脱掉的时候,在左胳膊看到一串黑色的记号。
n14718。
一个字母加五个数字,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头痛,脑中总是浮现出那个女人最后说的话和她发亮的眼睛。
算了,我现在只想出去回家,这个地方我再也不想呆着了。
我往窗户走去,脚下突然响起“咔嚓”一声,我低头看去,是一个黑框眼镜,其中一个镜框和里面的镜片被我踩得稀烂。
这眼镜是屋里这具尸体的吗?我捡起看了看,有些熟悉,不过头痛的感觉让我扔了它,快步走向窗台,脚下的腐旧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想了想,又往回走去,到门口,一脚踹了过去,本就腐烂的木门被我踹了一个大洞。既然这样我就不用爬窗户了,我又踹了两脚,从门洞里钻了出来。
走廊也完全是腐坏的样子,好像几十年都没住人了,天花板全是蜘蛛网。
我往楼下走去,踩坏了两层楼梯,看见了前台的大妈。楼下的墙皮烂了好几块,露出里面的砖头,只有她面前的电脑和她坐的椅子是新的,连柜台都是漆皮快掉完了。
她难道看不到吗?我奇怪的想道,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我往门外看了看,没有啊,外面跟来时都一样,可是这间旅社却一夜之后变成这幅拆迁违期了几十年的模样。
“喂!你退不退房了?”前台大妈不耐烦喊道,我说这就退。
从旅社出来后,我走了一段路,回头看去。原来是四层楼的罗燕旅社现在变成了只有两层的破旧小楼,在这片旧街是那么鹤立鸡群,简直是从民国时期就没动过的钉子户中的钉子户。
这是不是幻觉我不太肯定,我只是觉得头很疼,混混僵僵地回了家,直接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我是被楼上的歌声吵醒的,楼上有家小孩喜欢唱歌,但是唱的极难听,偏偏还喜欢站在窗户旁对着天空唱歌。
我听了一会儿觉得太刺耳了,就跑到窗台向上面吼道:“别吵了,再唱星星都被你吓没了!”
楼上的小女孩被我一吼,静了几分钟,我以为可以再睡一会了,上面又唱了起来,不过换了一首歌。
我骂了一句,准备拿出镇静剂来一管。
手碰到柜子,突然感觉不对劲,我回来的时候是怎么睡着的?
屋里沉默了半分钟,除了外面的歌声外我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那两个月来阴魂不散的水滴声竟然不见了!!!
我又屏住呼吸确认了一下,脑中果然没有幻听了。
“哈哈哈……”我兴奋地跳到了床上,然后又跳到地上,朝窗户外吼了几嗓子,把楼上的小女孩吓得住了嘴。
“对了,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叶医生。”我拿起已经充满电的手机开了机。
有三条消息,我打开一看,是叶医生发来的微信,都是在八点多发的。
“你别急着去,我好像查到了一些资料,你先过来再说。”
“好啊,我答应你。”
“刘有为?你在哪?你不会真的去了?”
我的眼中聚焦在第二条,“好,我答应你”,她竟然答应跟我约会了!
惊喜竟然一下来了两个,我兴奋了好一会儿,才想到给叶医生发微信。
“我现在去找你,你在办公室吗?”等了几分钟没有回复。我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半,应该快下班了,这时候去正好。
我选了一套干净时髦的休闲服,忽然想到叶医生高冷的样子,她应该喜欢稳重一点的男孩子,于是把衣服又换成了浅色的。
对着镜子照了许久,我点了点头,“你是最帅的!”然后出门去市中心的康心医院。
这里的病人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