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仗,苏定方表现的十分出彩!
一万突厥兵就这么让他轻松的留在戈壁滩上,除了寥寥有限数百人逃出生天,九成以上让唐军全歼。
苏定方策马行走来尸横片野的战场,周边的兵卒都在认真的清理着战场。
这多年征战,他的心早已如钢似铁,如此景象早已不能引起他的感慨,古井不波,脑海中在琢磨着下一步的动向。
这受到秦风这种奇葩的影响,苏定方也是越发的沉稳了起来,相信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虎贲军,开创着属于他苏定方的辉煌。
原先作为大将,他想的是怎么打好这场战,怎么以最小的代价打赢当前的战役,取得最出色的功绩。取胜之后,享受着胜利的喜悦,若表现的出色,更会受到夸奖膜拜。至于打仗结束之后的事情,这个慢慢考虑。而现在作为一军之首,他的目光就看的更远了。沉浸在当前的胜利,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那是极度危险的。他所要思考的重点是下一仗应该怎么打,下一仗应该如何取胜。
“苏将军,接下来,我们是停下来休整,还是等大将军他们追上来?”
裴行俭面色有些惨白,他真正上战场还是有史以来第一回,这亲眼见到如此尸横遍野的场面。这胃中的液体都忍不住翻滚作呕,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也幸亏他心理素质强硬,换做是他人。第一次就遇到这种场面,非呕吐个死去活来不可。
当然这种事情也有例外,秦风就是一个怪咖,十六岁的年纪上了战场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应,反而是兴奋,性子里有着嗜杀的冲动。
“不等了!”苏定方瞧着草原深处道:“大将军让我们拖延突厥西进,若是停了下来,岂不打乱了大将军的战略意图?所以,我们继续跟着颉利可汗的队伍,竭尽全力的拖延他们的时间。”
“可是突厥还有四五万兵力,而且,十余万百姓上了马,无论男女均是战士,仅凭咱们这五千不到的人马,能打得过他们么?”
“哈哈!”苏定方哈哈大笑了起来
“以卵击石,那是自寻死路。咱们绝不能干这种蠢事。”
裴行俭蓦然醒悟道:“敌退我进,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将肥的拖瘦,将瘦的拖死。”
“对了,对了。接下来,咱们就是这么干。”对于裴行俭的反应,苏定方十分满意。
作为一军之首,苏定方的目光已经看在下一场战役上。对于追上突厥如何打。怎么打他已经实现考虑过了。
他们虽然只有五千兵马,论兵力远逊于突厥。如果闷头闷脑的直接压上去,胜率不到一成。这些士兵都是百战余生之士。战力与意志绝非常人可及,尽管现在突厥兵已经没有士气可言了,但人数摆在那里,而且,这些人是在守卫着他们的亲人一道撤退的,一旦他们察觉到自己的亲人受到了威胁,哪怕士气再低落,也会舍得跳出来拼命。这种直接的打法,固然不失为一种办法,可却存在着巨大的隐患。
他们只有不到五千的兵马,就算在如何的勇悍,也不可能将对方十多人人给杀的干干净净。
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打乱打散,这十数万人一起溃逃,乱成一团,又如何能够分辩颉利的所在?当前的局面。唯有将颉利可汗擒杀才是真正的获胜,逃了颉利可汗都是一种失败。现在跟着大军就等于跟着颉利可汗。一但将他们的大军打散,想要准确的找到颉利可汗,那无疑是大海里捞针。若是因为自己一时贪功而坏了整个计划,那罪名可就大了。况且,一战下来自己还剩下几个人,只有天知道。
所以他选择了“游而不击”这种战术,接下来,他打算咬着颉利可汗的逃亡大军,让他们不断的受到威胁,让他们时时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让他们寝食不安,让他们时时刻刻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之中,让他们睡觉都得从厄梦中惊醒。
最终从心里击溃他们的防线,逼得他们自己承受不住,自行溃逃,同时借机消灭他们的后军与掉队的士兵,蚕食着他们的队伍,蚕食着他们的意志,蚕食着他们战斗力。等他们数量削弱到一定的地步,或者等时机出现在发动总攻,以确保一举将颉利擒拿。
离战场大约四十多里外!
颉利可汗铁青着脸,走在草地上。他手中的弯刀还在滴着鲜血,是的,接到全军覆没的消息后,颉利可汗心头火起,一口气就宰了二十多个死后余生的逃兵。此刻的颉利可汗就像是一尊杀神,没有人敢在此刻触及他的霉头。
良久,良久,颉利可汗自己从惊怒中清醒了过来,他闻着刺鼻的味道,看着一个个突厥兵勇的尸体头靠着脚,脚挨着头。眼中泪珠不由而落:这些都是他王帐的兵,是他真正赖以称雄的勇士,现如今都成了一具具冷冰冰不会说话的尸体。而且,还是他自己亲自下的手,可惜,再后悔也挽回不了这些年轻的生命了。
赵德言惨白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不到会这样,想不到这一仗,竟是如此的惨烈,他想不通,两倍于敌的突厥军为何就败了。
幸存活了下来的阿史那思摩的副将尽管活着,可却也是遍体鳞伤,他在几名士兵的搀扶下来到了颉利面前,奋力挣脱了士兵的扶持,他重重的跪了下来。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会败,而且还是全军覆没。”颉利可汗的声音沙哑,音调中饱含着怒意颤抖:“秦风真的那么无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