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一看,已经凌晨三点了。我和衣躺在床上打了个盹,天一放亮就爬了起来。
我赶到刘雄家,按了半天门铃,他才睡眼惺松地跑来开门。
“你这么早跑来干嘛?”刘雄疑惑地问。
“你…你还没睡醒呀,今天凌晨你给我打电话,让我赶快把古董卖了。这不,我就闭了三个小时眼,就匆匆跑来了。”我不悦地说。
“唉!又不是卖菜,一大早的,哪儿有买古董的客户呀。”刘雄皱着眉头说。
我不悦地说:“你既然嫌我来早了,那就到你家客厅的沙发上再眯一觉。”说着,我走进了刘雄家。
“诗文,你来啦。”曲惠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瞪了刘雄一眼,责备道:“你到哪儿去找这么好的朋友,人家听说你急需用钱,一大清早就跑来了。你不领人家的情,反倒埋怨起人家来了。这是放在诗文身上,就是别人呀,早跟你翻脸了。”
“刘雄跟我,谁跟谁呀,我才不会见他的怪呢。”我见曲惠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忙对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赶紧回卧室去换衣裳。
曲惠没理会我,说:“诗文,你还没吃早饭吧?你等着,我马上去做。”说完,进了厨房。
刘雄说:“章诗文,听说你最近两天去考古了?”
“是啊,差点把小命送了。”我摇摇头说。
“咋啦?”曲惠把脑袋探出厨房,关切地问。
“掘墓时碰到了毒气和尸虫。”我淡淡地说。
“啊!”曲惠惊叫了一声。问:“我表叔没啥事吧?”
“唉,还是你表叔救了我呢,不然,现在我已经睡在太平间里了。”我捂着胸口说:“一想起当时的情景,我的腿就发抖。”
“很恐怖吗?你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曲惠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急吼吼地说。
“其实,就是一只尸虫用嘴巴缠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差点窒息了。后来,表叔用电击器把尸虫电死了。”
“尸虫是什么样的?难道嘴巴还会缠人吗?”曲惠胆战心惊地问。
“这种尸虫呀,连书上都没记载。不过,表叔听他外祖父说过。你让我怎么形容尸虫呢。”我想了想,说:“这么说吧,就跟缩小版的大象一样,不过,比大象厉害多了。”
“诗文,你这次考古还没结束呀?”曲惠担心地问。
“已经结束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一个土财主的坟墓。甭说古董了,就连一个铜钱都没有,等于是白忙了一场。唉,我就想不通了,就算是一个土财主,舍不得放钱,也应该放几个坛坛罐罐吧。”我垂头丧气地说。
“考古完了,我表叔也该回来了吧?”曲惠问。
“你表叔不甘心,说附近还有其它古墓,所以,非要领着一帮人探墓。我呢,不敢得罪表叔,就违心地同意了。”
“表叔不会出什么事吧?”曲惠担心地说。
“这个…这个很难说。”我含糊地说。
突然,我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老徐头和蛤蟆镜探墓会出现意外。
最近,我的运气实在太差,撞死了苗丝雨,又被恶鬼刘坚缠上,挖掘古墓时,不但遇到盗墓贼,还碰上了尸虫。这次,帮“大眼睛”鉴宝,差点被活埋了。看来,最近一段时间我得当心点。
想到这儿,我决定不回小刘庄了。于是,我对曲惠说:“你得给表叔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回来,别探墓了。那个地方煞气太重,我担心还会出事。”
“好。”曲惠跑到卧室里,拿出手机,给老徐头打电话。
“表叔,你还好吧…听诗文说,你们遇到了尸虫…表叔,你快回来吧,别做发财梦了,不值得冒那个险……”曲惠劝了半天,但老徐头就是不听,还说:“要不了几天,就能抱个金娃娃回来。”
我担心老徐头出了事,曲惠会责怪我,便说:“曲惠,你最好亲自跑一趟,把表叔接回来。”
“我哪儿有时间呀,上级财务部门马上要来检查工作,这两天我忙着扎帐呢。”曲惠说。
“曲惠,你也知道,表叔从没把我当一盘菜,我若是多说几句,他就会吹胡子瞪眼的,我可不敢招惹他。”
“晚上下了班,我再给表叔打个电话,好好劝劝他。”曲惠说完,又跑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曲惠就做好了早饭。我一看,是我喜欢吃的煎荷包蛋、米酒和菜包子。
吃完早饭,我把那尊油灯瓷器装在一个纸盒里,提到了古董市场。
一大早,古董市场上的人不多。
我挑选了一个市口好的地方,把纸盒子打开。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看起书来。临离开刘雄家时,我特意挑了一本侦探小说。
我还没看两页书,就来了一个提着鸟笼子的老大爷。
他站在纸盒前瞅了半天,然后,蹲下来,仔细欣赏起油灯瓷器。
“请问:您这个油灯怎么卖?”老者问。
“三十万。”我回答。
这位老者拿起油灯,仔细看了起来。瞧那模样,就是一个内行。
果然,老者开了口:“这是一件汉代的瓷器。”
我点了点头,回答:“对。您老的眼光挺毒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汉代的瓷器比较容易辨别。”老者笑了笑,谦虚地回答。
“这要看怎么说了。”我不太同意老者的看法。“经常鉴赏汉代瓷器的,当然熟能生巧了。”
“小伙子,你是学考古专业的。”老者问。
“您老好眼力,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