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也许是工作性质的缘故吧。我是搞考古的,一年有大半年在野外挖掘古墓,和我打交道的都是尸骨。一回博物馆吧,又忙着整理发掘出来的古董,忙得连双休日也没有,你说,我哪儿有时间谈朋友呀。”我叹息着说。“不过,也好,没有女朋友,正好可以和你交往嘛。”
“诗文,你和我交往,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是人,我是鬼,我俩一个在阳间,一个在阴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苗丝雨哀哀地说。
“丝雨,你虽然在阴间,但你可以借尸还魂嘛。只要一借尸还魂,你就获得了重生,那我俩就能喜结良缘。”我信心满满地说。
苗丝雨神色暗然地说:“诗文,你若等我借尸还魂,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别荒废了你的青春。你的一番心意我领了,还是另找个情投意合的姑娘吧。”
“我们不能守株待兔,要积极争取早日借尸还魂。现在,我已经知道如何让你借尸还魂了。”我自信地说。
“难道让我借尸还魂很容易吗?”苗丝雨问。
我安慰苗丝雨道:“要说难也难,要说容易也容易,关键是咱俩要有信心。你呢,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会一步一步去做的。”
苗丝雨听了我的一番话,感动得流了泪,她哽噎着说:“诗文,我能遇到你这样的知己,这一死也值了。借尸还魂的事儿慢慢来,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那个害死我的人。不然,我胸中的这一口闷气咽不下去呀。”
“我准备辞职,辞了职就有时间了。我会跟踪程逸飞,盯他的梢,我倒要看看他又傍上了哪个女孩。”我恨恨地说。
“诗文,拜托你了。”苗丝雨感激地说。
“丝雨,你我何谈谢字,在我心目中,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我望着苗丝雨动情地说。
“诗文,不早了,你快休息吧。我也疲倦了,要回到宝葫芦里去了。”苗丝雨说完,化作一缕轻烟,钻进了宝葫芦。
我看了看钟,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于是,匆匆冲了一把澡,倒头便睡。
临睡前,我把宝葫芦放到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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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把我吵醒了。
“喂,哪一位?”我懒懒地问。
“徒儿,你还没起床呀。”老道士问。
“是师傅呀。”我抬头瞅了一眼挂钟,娘的,都十点钟了。
“你今天要是不上班,就到我这儿来一趟。”老道士说。
“好的,我到单位递了辞职报告就来。”我答应道。
起床后,我草拟了一份辞职报告,跑到博物馆,交给徐副馆长。
“你要辞职?”徐副馆长一楞。
我点了点头。
“为啥?”徐副馆长一头雾水。挽留道:“我当了馆长还想重用你呢。”
“我想自己创业。”我郑重其事地说。
“好,有志气。”徐副馆长搓搓手,遗憾地说:“你看,几年来,我手里没权力,不能关照你。现在,好不容易掌了权,你却要走了。唉!”
我瞅着徐副馆长肥胖的身子,违心地说:“您已经关照我不少了,我得谢谢您呀。”
告辞了徐副馆长,我觉得一身轻。现在,我已经是无业游民了,不过,我这个无业游民可是身怀绝技的人,就凭我鉴定古董的本领,就能赚大钱。
我一进“黑狗里”就皱起了眉头,娘的,这儿太乱了,啥妖魔鬼怪都有,简直是乌烟瘴气。我想:得劝劝师傅,换个地方做生意,不然,在这儿把名声都搞坏了。
老道士的摊位在一株大树下,摊位前空无一人,老道士正闭着眼打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师傅。”我轻声喊。
“你来了。”师傅倦倦地睁开眼。
我搬了个板凳,坐在师傅对面。我朝四周瞅了瞅,不解地问:“师傅,都说算命的越老越值钱,就凭着您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也应该门庭若市呀,怎么会没一个顾客呢?”
“徒儿,我是正宗的茅山道士,也算是达到真人一级了。所以,算命、测字、看相、占卜这些小儿科的玩艺我一概不干。”老道士高傲地说。
“那师傅干啥?”我好奇地问。
“我呀,专治疑难杂症。”师傅摸着胡须,得意地说。
“疑难杂症?”我一脸茫然。
“哈哈…我告诉你,我专门捉鬼。”师傅嘻嘻笑着说:“我这生意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懂不?”
“捉鬼?”我胆怯地问:“这个营生太危险了吧,您难道不怕鬼。”
我昨晚到墓地去,一连碰到了无头鬼、饿死鬼和吊颈鬼。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不是我怕鬼,而是鬼怕我。”老道士笑着说。
“师傅,您昨晚差点把我害惨了。”我想起师傅只给我画了一张镇鬼符的事,不免发起了牢骚。
“我怎么会害你?”老道士不解地问。
“您真抠门,只给我画了一张镇鬼符,还只能管半个小时。幸亏我昨天带了黑狗血,不然,就被一个女吊颈鬼调戏了。”我不满地说。
老道士一听,惊讶地问:“你说我的镇鬼符只能管半小时?”
“是啊。我碰到一个女吊颈鬼,她死缠着我,我给他额头上贴了镇鬼符,过了半个小时,她又找上我了,要不是我对她泼了黑狗血,她就夺走了我的初吻。”我后怕地说。
“这个女吊颈鬼能在半小时化解我的符,说明她的怨气很重呀,看来,她是一个冤死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