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我当然想跟妹妹见面啦,不过,她没通灵,又看不见我,咋办呀?”苗丝雨遗憾地说。
“丝雨,你妹妹虽然看不见你,但能够听得见你说话呀。你俩在一起说说话,也挺好嘛。你要知道,自从你死后,你妹妹一直非常思念你。”我劝说道。
“好吧,那就见一面吧。”苗丝雨同意了。其实,昨晚,苗丝雨从宝葫芦里跑出来,首先就去了自己家,她已经见到了熟睡中的父母亲和妹妹。看到家里的亲人们都很健康,苗丝雨感到十分欣慰。
这一点,老道士已经对我旁敲侧击了,上午,老道士提起苗丝雨私自跑出宝葫芦时,说:“她还去了其它地方。”
这个“其它地方”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家。
我见苗丝雨同意和她妹妹见面了,便立即给苗丝雪回了电话:“喂,你姐姐同意和你见面了,时间就定在明晚七点钟,你到《一品香》茶馆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装神弄鬼,安排我跟姐姐见面。”苗丝雪本不信鬼神,但自从上次到苗丝雨的墓地去,亲眼看见程逸飞的照片被三度吹走,让她不免有些半信半疑了。不过,她仍然对和死去的姐姐见面,不抱有任何希望。
“苗丝雪,事实胜于雄辩。等你和姐姐见了面,自然就心服口服了。现在,我说一万句,抵不上明天你跟姐姐见一面。”我心想:以前,我也不信鬼神的,要不是这次撞死了苗丝雨,我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呢。
“好吧,明晚见。”苗丝雪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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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带着宝葫芦,匆匆赶往《一品香》茶馆。《一品香》茶馆就在苗丝雪家附近,这是一家很幽静的茶馆。
我到了茶馆,挑了一间僻静的包间。然后对服务员说:“等会儿有个姓苗的姑娘来了,请她到包间来。”
我进了包间,念动咒语,让苗丝雨从宝葫芦中出来。
一缕轻烟从宝葫芦口飘出,苗丝雨出来了。她四处望了望,幽幽地说:“诗文,这家茶馆我来过。”
“是吗?和谁一起在这儿喝茶呀?”我随口问道。
苗丝雨神色暗然地回答:“还能和谁,程逸飞呗。”
“哦。别想那么多了,来,你就坐在我旁边吧。”我站起来,拉开一把椅子,对苗丝雨说。
“我妹妹会来吗?”苗丝雨坐下问。
“当然会来啦。她一心想戳穿我的谎言,扒开我的画皮,好让我下不了台,所以,她一定会来的。”我笑着说。
“我妹妹干嘛对你这么不信任呢?”苗丝雨问。
“丝雨,这还用问吗。我撞死了你呀,她能不恨死我吗。唉!我告诉你:我和你妹妹一见面,她就打了我一耳光。唉,我从小到大还没人打过我的耳光呢。”我叹息着说。
“丝雪还打过你耳光?”苗丝雨一楞。
“打过一次就罢了,后来,还屡屡想扇我耳光。”我告状道。我想让苗丝雨劝劝妹妹,以后,别对我这么不客气了。至少,不能老是扇我的耳光吧。
“等会儿,我说说丝雪。”
“算了,你呢,也别说得太露骨了,不然,她会怨恨我向你告状的,最好旁敲侧击地点一下。”我说。
我的话音刚落,苗丝雪就进了包间。
一进门,她就四处张望了一番,问:“我姐呢?”
“苗丝雪,你先坐下。”我指着对面的座位说。
“章诗文,你搞搞清楚状况,我来,是为了见我姐,不是来跟你约会的。”苗丝雪站着,气呼呼地盯着我说:“我再问你一遍:我姐呢?要是我姐没来,那我就不奉陪了。”说完,就摆出了一副要走的架式。
“妹,我来了。”苗丝雨悠悠地说。
苗丝雪猛地听到姐姐的声音,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
幸好我眼疾手快,赶快冲过去,一把扶住了苗丝雪。
“我…我姐在哪儿?”苗丝雪略带惊恐地问。
“苗丝雪,我告诉你:你姐已经是阴间的鬼了,所以,你看不到她,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呶,你姐就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座位上。”我指着一个空座位说。
苗丝雪看着那个空座位,有些恐惧地喃喃说:“我姐已经去世了,怎么还会说话呢?”
“我告诉你:人死了,去了阴间,照样会说话、会走动,照样有七情六欲,只不过那个身子不是肉身罢了。所以,你别害怕。”我安慰道。
“妹,你坐下,咱俩说说话。”苗丝雨说。
我扶着苗丝雪坐了下来,苗丝雪望着那个空空的座位,问:“姐,真是你吗?”
“妹,确实是我。多亏了章诗文的宝葫芦,把我带到了阳间,要不是章诗文,以我浅薄的阴功,不可能和人世间的亲人见面。”苗丝雨说。
“姐,你还好吧?我们都很想念你。”苗丝雪流着泪说。
“妹,我也想念你和爸妈呀。前天晚上,我回了一趟家,看到你们都还好,我总算放了心。”苗丝雨也泪流满面。
“苗丝雪,你姐前晚已经对我说了,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才让她栽到了我的车轮下。”我觉得:首先应该让苗丝雪知道这个实情,不然,她老是跟我过不去。
“姐,真是那样吗?”苗丝雪有点不相信。
“对,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那天晚上,我虽然喝了不少红酒,有些醉了,不过,当我被车撞时,酒已经醒了一大半。”苗丝雨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