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开着警车把我送到家,我一到家,洗了一把脸就睡了。昨晚,我左思右想没睡好,今早又受了点伤,觉得有些精疲力竭。
突然,手机铃声把我惊醒了。一看,是曲惠打来的。
“诗文,你没事吧?”曲惠关切地问。
“没多大事,嘻嘻…就是鼻子有点青肿,嘴唇破了一点,除了对市容有点影响外,没别的大碍。”我半开玩笑地说。
“那就好。”曲惠长舒了一口气。
“曲惠,你也没事吧。今天早晨,你被恶鬼吓晕了,我真怕你醒不过来了。”我担心地说。当时,我确实担心会把曲惠吓死。我知道:有些人惊吓过度,就会发生猝死。
“诗文,你巴不得我死吧?”曲惠幽幽地问。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巴不得你死呢。”我不悦地说。
“诗文,我死了,你就不用担心我缠上你啦,难道你不觉得我象一条蛇,已经把你紧紧缠住了吗?”曲惠阴阴地问。
“你这是什么话呀?咱俩失散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见了面,我庆幸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那些恶毒的想法呢。”我辩解道。
“诗文,你别狡辩了。我知道:你非常担心我和你之间会发生故事,你想对我敬而远之,虽然不至于巴不得我死,但却希望我永远别来招惹你,对吧?”曲惠就象钻进了我的心里,她的话字字句句说到了我的心坎上。
“这个…这个……”我嘻嘻一笑,没作正面回答。但我的不回答,等于已经回答了。我知道:曲惠是个十分敏感的姑娘,她完全能够体察我的心情和感受。
“哼!被我说中了吧。”曲惠愤愤地说。
“嘻嘻……”我只能以笑来回答了。
“诗文,非常遗憾,我没被吓死,怎么办呢?既然没死,自然就要来缠你了。这样吧,我马上到你家来,咱俩一起吃中饭。”曲惠以命令的口吻说。
“哎呀!我在单位上班呢,现在正在开会,恐怕中午出不来。”我婉言谢绝道。
“屁话!”曲惠骂了一句。
“真的,我没撒谎。”我心想:我在没在单位,你哪儿能知道呀。
“诗文,你越是想对我敬而远之,我越是会接近你,亲近你。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曲惠气呼呼地说。
“曲惠,我真的在单位里,也真的在开会。现在,我是跑出来上卫生间,不然,还不能接你的电话呢。”我装作很着急的样子说:“我要马上回会议室了,以后有时间再聊。”
“诗文,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告诉你:刚才,我已经问过刘雄了,他直接把你送回了家,说你感觉身体不太舒服。”曲惠揭发道。
“曲惠,早晨,刘雄确实是把我送回了家,但我拿了公文包,就回了单位。”我抵赖道。
“诗文,我问你:你是开车到单位的吗?”曲惠又问道。
“是呀,我不开车,难道还会走路去呀。你要知道:我们单位在郊区,连公共汽车也没通呢。”我斩钉截铁地说。
“是吗?”曲惠嘻嘻笑了。
“你笑个啥?”我见曲惠笑得很诡异,不免有些心虚了。
“诗文,既然你开车去上班了,那你的轿车咋停在家门口呢?难道你的车子恋家,自己偷偷跑回家了。”曲惠嗬嗬笑着说。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门铃声。
“诗文,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曲惠在门外喊道。
我一听,知道自己的谎言穿了帮,懊恼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骂道:“你真混,真个小娘们都糊不住,太无能了!”
我尴尬地给曲惠开了门,强颜笑着说:“我…我跟你开个玩笑,别在意啊。”
“哈哈,我早就知道你会躲着我,所以,侦察好后才给你打电话。诗文,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不过,我要严肃地警告你:下不为例!”
“好,好,好。”我一连说了三个好。
“诗文,我又不是狐狸精,你怕我个啥?”曲惠不悦地说。
“曲惠,我坦白交代:我不想跟你走得太近了,原因你也知道,无须我再说第二遍。”我决定跟曲惠坦率地交换一下意见。
“我知道,我明白,我懂得。”曲惠嘟着嘴,不客气地翻了我一个白眼。
“你懂得就好。”我心想:曲惠是个知事明理的人,也许是我多虑了。
“诗文,我不过是来感谢一下你,难道这个举动过分吗?”曲惠质问道。
“感谢啥?”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装傻呀?感谢你早晨救了我嘛。要不是你,那个死鬼就凌辱了我,被人凌辱了可悲,被鬼凌辱了,那就是可悲的平方、立方,不,是n次方了。”曲惠哀哀地说。
“我就是扶了你一下嘛。”我轻描淡写地说。
“诗文,你以为我真的昏过去,不省人事了吗?我告诉你:我心里清楚得很。要不是你拼了命救我,也不会受伤了。还有,你拿刘雄当挡箭牌,让我免受凌辱,不愧是智取恶鬼的一个高招呀。不是你,我只怕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曲惠说。
“你…你没昏过去呀?”我大惊失色地问。
“我听说:装死,也是对付鬼的一种办法,就试了一盘,不过,这个办法看来不管用。”曲惠笑了笑。
“嘻嘻…曲惠,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记得,装死应该是对付熊瞎子的有效办法。因为,熊瞎子不喜欢吃死物。我还要告诉你:鬼本身就是死人,所以,它们不忌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