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完卫生间,见走廊里没人,就走到程逸飞的雅座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偷听里面的说话。
我有些好奇,想弄清楚是哪位姑娘和程逸飞一起吃饭。
“逸飞哥,你少喝点酒。”姑娘说。
一听这姑娘的口音,我就迅速辨别出:她就是苗丝雪。
程逸飞和苗丝雪一起吃饭,显然,他俩已经不是一般的关系了,不然,怎么会在茶楼约会呢。
“我…我还想喝,喝醉了好,不想事儿。”
听程逸飞说话的声调,我判断出:他已经喝得八分醉了。
“逸飞哥,何必用酒来麻醉自己呢。我姐已经走了,你要承认这个现实嘛。以你的条件,找一个更好的姑娘并不难嘛。再说了,我姐的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过得幸福。”苗丝雪劝说道。
听苗丝雪说话的意思,程逸飞似乎是用酒来麻醉自己,让悲苦的心灵得到短暂的慰借。
既然程逸飞如此怀念苗丝雨,那么,他就不太可能是杀害苗丝雨的幕后策划人。
“丝雪,我忘不了你姐呀。”程逸飞痛苦地说。
“我也忘不了我姐,但我知道,她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有一个哲人说过:对故人最好的怀念就是把他深埋在心底。所以,你还是把我姐深埋在心底,然后,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吧。”
“我…我做不到…做不到呀……”程逸飞痛楚地说。
“你做不到,那就追随我姐去吧。”苗丝雪生气地说:“逸飞哥,我不喜欢看到你这种颓废的模样。”
“丝雪,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你姐,因为,你和你姐长得一模一样。有时候,我…我还会有一种错觉,觉得你就是丝雨。”程逸飞幽幽地说。
“逸飞哥,我和我姐是双胞胎,自然长得象啦。不过,我姐是我姐,我是我,我们是独立的两个人。”苗丝雪说。
苗丝雪这话的意思十分明显,那就是:我不可能在感情上替代我姐姐。
“丝雪,我听说:双胞胎是有心灵感应的,难道你和你姐之间就没有这种心灵感应吗?”程逸飞问。
“有呀,当然有。我姐感冒了,我也会不舒服。我姐不高兴时,我也会沮丧。”苗丝雪说。
“丝雪,那…那你姐爱我,你也会对我有特殊的感觉吗?”程逸飞问。
“逸飞哥,你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苗丝雪冷冷地说。
“丝雪,我…我没醉,我…我很想知道:你对我…我有什么感觉?”程逸飞追问道。
我从程逸飞说话的语气中,明显感觉到他已经醉了。现在,他说话已经不受大脑的指挥,开始天马行空放纵起来。
“逸飞哥,原来,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未来的姐夫。现在,我觉得你就是我的一位知己朋友。”苗丝雪回答。
显然,苗丝雪已经拒绝了程逸飞对她的表白。
“仅仅是…是朋友?那…那你的心灵感应跑到哪儿去了?”程逸飞生气地说。
“逸飞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苗丝雪说。
我听到椅子的拖动声,心想:苗丝雪应该站起来,走到程逸飞的身边,要搀扶他起来了。
“逸飞哥,你…你放开我!”突然,苗丝雪愤怒地大声叫嚷道。
“丝雨,丝雨,你回来了……”程逸飞喃喃地叫着。
“逸飞哥,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苗丝雪怒气冲冲地说。
我想象得出来,肯定是苗丝雪搀扶程逸飞时,程逸飞借机抱住了苗丝雪,也许,还试图去亲吻她。不然,苗丝雪不会这么恼怒。
室内又传来一阵椅子的碰撞声,看来,程逸飞借着酒劲,不听苗丝雪的警告,继续强行和苗丝雪亲热。
“啪!啪!啪!”雅座内传来三声清脆的耳光声。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苗丝雪扇过我两次大耳光,每次都是这种声音。
看来,苗丝雪狠狠扇了程逸飞三个大耳光。
苗丝雪既然扇了程逸飞的耳光,至少说明了两点。一是苗丝雪不爱程逸飞。这一点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苗丝雨从来就没爱过程逸飞,所以,作为双胞胎的妹妹苗丝雪,当然不可能产生爱程逸飞的心灵感应啦。二是苗丝雪不准备做姐姐的替身,和程逸飞续上姐姐的缘份。
“丝雪…丝雪……”程逸飞喃喃地叫道。
显然,程逸飞已经被三个大耳光扇醒了,他已经认识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苗丝雨,而是苗丝雪。
“逸飞哥,你再这么放肆,我就永远不理你了。”苗丝雪警告道。
“丝雪,对不起,我…我可能是喝醉了……”程逸飞说。
我心想:女人的耳光也许是解酒的一剂良方。
“逸飞哥,我希望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面前放纵,否则,我和你就永远绝交,我会从公司辞职的。”苗丝雪严肃地说。
“我…我错了,请你原谅我。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你不礼貌。”程逸飞悔恨地说。
“逸飞哥,我相信你。走吧,我送你回家去。”苗丝雪谅解地说。
我一听他俩要走了,赶紧跑回到自己的雅座。
“章哥,您跑到哪儿去了?”小寡妇问。
“我上卫生间呀。”我回答。
“章哥,我还担心您掉到茅坑里:“章哥,您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呀?”
“毛病?”我一楞,心想:我上厕所的时间长了一点,难道是一种毛病。
小寡妇凑近我,小声问:“章哥,您是不是有便秘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