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踪你干嘛,我又没得神经病。”我笑着说。
“对了,你肯定是跟踪程逸飞了,因为我和程逸飞在一起,你也就知道了我的行踪,对吧?”苗丝雪恍然大悟道。
“苗丝雪,你真聪明。”我夸奖道。
“我要马上到医院去一趟,不跟你罗嗦了。”苗丝雪说。
“别忙挂电话,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说。
“什么事?”
“你到医院去,详细问一下程逸飞母亲的病情,越详细越好。然后,赶快告诉我。”我恳求道。
“章诗文,你又要搞什么名堂呀?”苗丝雪狐疑地问。
“苗丝雪,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得发誓,不对程逸飞透露半个字。”我神秘地说。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呀?”苗丝雪饶有兴趣地表态道:“行,我可以发誓:不对程逸飞吐露半个字,若违反誓言:吃冰激凌被冻死。”
“吃冰激凌被冻死,你也死得太幸福了吧。”我笑着说:“苗丝雪,我说了,你可别害怕呀。”
“章诗文,你有屁就放,别藏着、掖着。我都发过誓了,你还不说呀。”苗丝雪嗔怪道。
“苗丝雪,昨晚,有一个鬼钻进了程逸飞家。”我一字一句地说。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苗丝雪惊异地问,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一个婴儿鬼钻进程逸飞家去了。”我重复了一遍。
“婴儿鬼?!章诗文,你又装神弄鬼了吧。”苗丝雪还是不相信。
“苗丝雪,家里只要进了鬼,就不会太平了。所以,我一大清早就给你打电话,想探听一下程逸飞家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没有。果然不出我所料,程逸飞的母亲被鬼缠上了。”
苗丝雪不解地问:“鬼干嘛只缠程逸飞的母亲呢?”
“这个……”我正想说:也许是程逸飞的母亲做了什么缺德事,所以,才会被鬼缠身的,但转念一想,此话就是跟苗丝雪说了,她也未必相信,说多了,反而会带来副作用。于是,我淡淡地回答:“这个只能问鬼了,嘻嘻……”
“你嘻嘻个屁,程逸飞的母亲生病了,你倒看起了笑话,看来,你确实跟程逸飞有冤仇。你说:你俩什么时候、为啥事结下了梁子?”苗丝雪追问道。
“啊,上辈子我和程逸飞搞三角恋,最后,他把那姑娘追到手了,害得我上辈子打了100年的光棍,你说,我能不恨他吗?”我开玩笑道。
“得,我看你这个人呀,不光是上辈子打光棍,只怕这辈子也得独守空房了。哼,活该!”苗丝雪说完,挂了电话。
我独自嘿嘿笑着,心想:我这辈子已经有对象了,那就是你姐姐呀。到时候,我看你这个小姨子情何以堪。
突然,我想:不能守株待兔呀,指望苗丝雪是靠不住的,不如自己到医院去跑一趟。想到这儿,我立马赶到市第一医院。
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窗,我见程逸飞的母亲蜷缩在病床上,一副十分恐惧的表情。只见她脸色腊黄,紧闭着双眼,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
程逸飞守候在病床旁。
苗丝雪捧着一束鲜花来了,她见我在病房外探头探脑的,就问道:“章诗文,你既然来了,干嘛不进去?”
“我和程母不熟,就不进去了。”我找了一个借口。
苗丝雪扭了小腰进了病房,喊道:“逸飞哥。”
“妈,丝雪妹来看望您了。”程逸飞对母亲说。
程母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望着苗丝雪,似乎不认识她了。
“妈,她是苗丝雪呀,您不认识了。”程逸飞赶紧介绍道。
“丝雨,你来了。”程母有气无力地说,眼睛里闪现出一丝亮色。
“妈,她是丝雨的妹妹丝雪。”程逸飞纠正道。
“不,她是丝雨。”程母固执地说。
“伯母,您好好休息,好好养病,很快就会好的。”苗丝雪说着,从提包里取出一个花瓶,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把鲜花插了进去。
程母似乎非常疲惫,她又闭上了眼睛。
苗丝雪对程逸飞耳语了几句,程逸飞抬起头,朝门上的小玻璃窗望过来。
程逸飞对我笑了笑,然后,站起身,走出病房。
“大哥,你咋不进来呀?”程逸飞说。
“我见你母亲很疲倦的模样,不想打扰她了。”我笑着说。
苗丝雪问:“逸飞哥,伯母是怎么回事呀?”
“唉!昨晚半夜时分,我妈突然惊叫起来,不停地喊着:我没害你…不是我害的…就象疯了一样,就这么闹了半夜。”程逸飞哀哀地说:“刚才医生的诊断是:受到了外界强刺激,精神短暂性错乱。”
“受到了强刺激?会是什么刺激呢?”苗丝雪问。
“我和爸都百思不得其解,我妈最近没受到什么刺激嘛。早晨,我爸给我妈最要好的几个朋友打电话,询问我妈昨天到哪儿去了,跟谁在一起,干了些什么。问了半天,发现我妈昨天跟朋友打了一天的牌,听说还赢了几万元钱。你说怪不怪,明明没受到任何刺激,怎么会半夜突然发病呢?”程逸飞一脸的迷惑。
“你爸没到医院来呀?”苗丝雪问。
“我爸上午有一个重要会议,他得主持会,所以,中午才能到医院来。”程逸飞说。
苗丝雪正跟程逸飞说着话,一个妖治的女人迈着猫步走了过来。
“逸飞,您好!伯母病了,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呀,刚才,我到您家去,听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