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驱车赶到了天灵寺。
我对着苗丝雨的骨灰盒念动咒语:“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章诗文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女鬼苗丝雨入葫芦,急急如律令。”
一股青烟从苗丝雨的骨灰盒中冒出来,然后径直钻进了我腰间的宝葫芦。
“丝雨,咱们回家吧。”我对着宝葫芦说。
宝葫芦震动了一下,我知道:那是苗丝雨告诉我:“好的。”
我一到家,就从腰间取下宝葫芦,然后,供奉在写字台上。我点燃四烛香,把它插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上。
老道士对我交代了:“当苗丝雨的阴魂钻进宝葫芦后,一到家,第一件事是用四柱香护住她的阴魂,不然,她的阴气就会消散掉。”
我坐在写字台旁,和苗丝雨说起话来。当苗丝雨在宝葫芦里时,我说话她能听见。
“丝雨呀,我俩一别五日,其实,第三日时,我就想让你回到宝葫芦中。但是,老道士说了,最好五日后再回来,这样,对你积攒阴气有好处。”
我见宝葫芦在桌上又震动了一下,苗丝雨是在回复我:“我知道。”
“丝雨呀,这五天,发生了不少事呀。那个小刘庄的小寡妇被公公欺负,私奔到了城里,我见她可怜,就给她安排了工作。现在,她已经当了程逸飞的秘书。还有,程逸飞的继母被鬼婴缠上了,现在住进了医院……”我一五一十把这五天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苗丝雨。
苗丝雨静静地听着,宝葫芦没有再发生震动。
最后,我提到了和程逸飞见面的事情。
“丝雨,程逸飞很想见你一面,主要是想跟你解释一下,为何不让你到他父亲公司任职的事儿。我觉得呢,你有必要跟程逸飞见一面,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了。”
当我说到这儿时,宝葫芦强烈地震动了一下。
我心想:苗丝雨这是啥意思呢?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我笑了笑,说:“丝雨呀,和程逸飞见面的事儿,你得慎重考虑一下。”
我一直说到四柱香烧完了,就又把宝葫芦系在腰上。
老道士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苗丝雨白天出来,最好是零点左右出来,这样,对阴气损伤最小。”
我心想:今晚零点时,再让苗丝雨出来,听听她对和程逸飞见面的意见。
我一想:得让程逸飞今晚睡在我家,万一苗丝雨同意和他见面了,就可以立即达成双方的这个意愿。
傍晚时,我给程逸飞打了一个电话:“小弟,晚上能否睡在我家?”
程逸飞半晌没回答,迟疑着问:“大哥的意思是:假若苗丝雨同意了,就可以安排我俩见面吧。”
我坦率地说:“苗丝雨同意不同意和你见面,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她一旦同意了,就能立即见面。”
“好吧,我等会儿就到你家来。说实话,别说到你家住一晚上,就是长住下去我也愿意呀。现在,我家进了鬼,我是有家不能回。一个人住在酒店里太寂寞了。”程逸飞高兴地说。
“我一个人住一室一厅,也嫌太清静了,你搬来住,我也有个伴。”我邀请道。
没多大功夫,程逸飞就来到我家。他一进门,就问:“苗丝雨来了吗?”
“嘻嘻…你以为跟鬼见面那么容易呀。”我瞪了程逸飞一眼。
“那我和苗丝雨啥时能见面呀?”程逸飞急切地问。
“这个…我还没征求苗丝雨的意见呢。你呀,别急,耐心在我这儿住着。到该见面时,自然就见到了。”
“好吧,那就麻烦大哥早点让我俩见面。”程逸飞充满期望地说。
程逸飞昨晚没睡好,十点不到就上了床。
我等到零点时,就跑到客厅里,然后,念动咒语。
一股青烟从宝葫芦口飘了出来,渐渐汇成人形。
“丝雨,几天不见,你显得精神多了。”我望着苗丝雨高兴地说。
“是啊,这五日,我在阴间增添了不少阴气,我也觉得自己变得有劲了。”苗丝雨笑吟吟地说。
“丝雨,我真想抱抱你。”我做了一个拥抱的的动作,不过,不是真抱,只是象征性地抱。
“诗文,我也想抱着你。”苗丝雨也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
“丝雨,我还想亲吻你一下呢。”我俯下头,在离苗丝雨脸蛋一寸远的地方,“啪!”地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苗丝雨也象征性地回吻了我一下。
尽管我俩没抱着,没吻着,但是,也算是画饼充饥了。
我望着苗丝雨,深情地说:“你不是说除了喜欢白裙子,还喜欢黑裙子吗。明天,我让苗丝雪把你那套黑裙子拿来。”
“诗文,你跟我妹妹说,让她把我最心爱的心形翡翠挂件拿来。不然,我穿着裙子,总感到脖子上光秃秃的。”苗丝雨央求道。
“丝雨,在我的眼里,你不论穿什么,不论戴不戴首饰都美极了。”我含笑瞅着苗丝雨。
“诗文,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前,我和程逸飞谈朋友时,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些话。”苗丝雨害羞地说。
“丝雨,我是实话实说嘛,没一点夸张、奉承的意思。你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漂亮姑娘。”我对苗丝雨是越看越喜欢,老也看不够。
“诗文,我要是早几年碰到你就好了。”苗丝雨遗憾地说。
“丝雨,现在碰到我也不晚呀。有老道士和徐大爷的鼎力相助,我会让你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