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飞垂下头,用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言自语道:“难道我…我一直单相思了四年,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逸飞,我希望你冷静一点,不要这么激动。”苗丝雨劝说道。
“丝雨,我不能不激动呀,因为,我好象一个傻瓜一样,和你恋爱了四年,却不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了哥哥。”程逸飞捶打着胸脯说:“丝雨,我对不起你,浪费了你四年的青春时光。”
“逸飞,我跟你在一起时,很愉快,很舒服,也很乐意。”苗丝雨说。
“丝雨,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知道: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程逸飞慢慢站了起来,他对着苗丝雨说话的方位,深深地鞠了三躬。
“逸飞,你这是干嘛?”苗丝雨不解地问。
“丝雨,我给你赔礼道歉。因为,我爱着你,但我从没顾及你是否爱着我,所以,我这个人太自私了。”程逸飞沉痛地说。
“逸飞,我说了,这事儿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责任。其实,我即使说不出口,也应该给你写一封信的。只是我以前没想到这一点,所以,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苗丝雨说。
程逸飞望着苗丝雨说话的方位,深情地喊了一声:“丝雨妹妹。”
“逸飞哥哥!”苗丝雨也动情地喊道。
看到这里,听到这里,我的眼眶也湿润了。我心想:程逸飞不愧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苗丝雨也不愧是个贤淑的人,这俩个人虽然无缘走到一起,但做个好兄妹也很不错的。
“丝雨妹妹,我好想最后再抱你一次呀。”程逸飞幽幽地说。
“逸飞哥哥,我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不过是一个鬼而已。就算我还在人世,也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了,因为,我已经另有所爱了。”苗丝雨坦诚相告道。
“丝雨妹妹,我恭喜你有了所爱之人,我很想知道他是谁?”程逸飞羡慕地问道。
“哥哥,以后你会知道的。”苗丝雨显然不想把我说出来,我心想:即使苗丝雨说出来了,程逸飞恐怕也难以相信。
“他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程逸飞想象着说。
“对,在我的眼里,他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苗丝雨说。
“他…他是在阳间,还是阴间?”程逸飞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他在阳间。”苗丝雨回答。
“啊!”程逸飞显得十分吃惊,他情不自禁地惊叫了一声。也许,在他的想象中,既然苗丝雨已经变成鬼了,那么,她所爱的人也应该在阴间。
“他…他怎么会在阳间呢?”程逸飞喃喃地问。
“他确实在阳间。”苗丝雨肯定地回答。
“丝雨妹妹,你俩交往多长时间了?”程逸飞问话的意思是:难道你在和我交往期间就认识了他吗?
“我们才交往了一个月。”苗丝雨坦然地回答。
“你俩才交往了一个月?!”程逸飞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愕。
“对。”
“丝雨妹妹,也就是说:你去世后才认识他吗?”程逸飞又惊诧又迷惑。我知道,在程逸飞的心里,一定有许多问号。他怎么也理解不了,一个死去的人,竟然和一个活着的人谈起了恋爱。
“对。”
“丝雨妹妹,我…我实在难以相信你的话。不,我一丝一毫也不相信。”程逸飞双手抱头,痛苦地说:“丝雨,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应该编出一个你爱的男人,就是编,也应该自圆其说呀。”
“逸飞哥哥,我没编故事,也不会编故事,我说的全是真话。也许,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的。”苗丝雨说。
“丝雨妹妹,你怎么让我明白?”程逸飞追问道。
“逸飞哥哥,当我和他举办婚礼时,一定会邀请你来参加的。到那时,你会来吗?”苗丝雨期盼地问。
“你…你和他举办婚礼?”程逸飞的脸扭曲着,含着泪说:“丝雨妹妹,我知道,每一个女人都期盼着能穿着婚纱,走进婚姻的殿堂,你也不例外。现在,你意外去世了,留下了一个难以弥补的缺憾。所以,你就产生了一个幻觉。幻想着遇到了一个优秀的男人,又和他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我理解,完全理解你的心情。”
显然,程逸飞认为苗丝雨是在说胡话,什么遇到了所爱之人,什么走进婚姻的殿堂,这些全是臆想、编造出来的。
“逸飞哥哥,我说的这些你不能理解,不能相信,这在情理之中,一点也不奇怪。不过,你会见到那一天的,到那时,你自然就会理解、相信了。”苗丝雨幽幽地说。
“丝雨妹妹,你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事儿吗?”程逸飞问。
程逸飞不再纠缠“所爱之人”和“婚礼”了,显然,他认定了:这些都是一派胡言。
苗丝雨低下头,想了片刻,说:“我希望你能照顾好我的妹妹丝雪。”
“我知道,现在,丝雪已经到公司上班了,就在我的手下,我会关照好她的,你放心吧。”程逸飞说。
“逸飞哥哥,我是被人推进车轮下的,也就是说:我是被人谋害的。所以,我希望你照顾好丝雪,不能再让她重蹈复辙呀。”苗丝雨哀哀地请求道。
“丝雨,我听章诗文说,你是被人谋害的,一开始,我完全不能相信。但现在我信了。丝雨,你知道,我跟你一样都很单纯,把世界看得很美好,把人看得很淳朴。最近,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我认识到:人心是最深不可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