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曲惠注意到小葫芦,心虚地说:“你…你记性还不错嘛。”
“诗文,这个小葫芦有什么来历?”曲惠饶有兴趣地问。
“就是一个小挂件罢了,我从小就一直戴着它,其实,也不是什么珍贵的玩艺,也许就是我父母从地摊上买的。”我轻描淡写地说。
“不象是从地摊上买的。”曲惠摇摇头,他仔细端详着小葫芦,幽幽地说:“你看,从它的颜色上,就能看出它不是一般的挂件。”
曲惠说着,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了。
“曲惠,你要干吗?”
“嘻嘻…我把窗帘拉上,看小葫芦在黑暗里发不发光。”曲惠说。
“你也真能想象,它又不是宝石,发个什么光呀。”我摇摇头,心想:曲惠千万别把小葫芦打开了,一打开,见里面装着头发,肯定就会联想到苗丝雨。
“啊!”曲惠惊叫了一声,大惊小怪地叫嚷道:“诗文,你快看呀,这个小葫芦还真的会发光呀。”
“曲惠,你别一惊一乍的,肯定是你眼花了,一个小葫芦,就是个植物嘛,怎么会发光呢?”我不以为然地说。
“诗文,不信,你自己看。”曲惠走到我面前,把小葫芦用双手捂住,露出一丝缝隙。
我从曲惠的手指缝隙里,清楚地看见,小葫芦竟然真的发出黄澄澄的光芒。
“啊!”我也吓得惊叫了一声。
“诗文,我没骗你吧,它真的会发光呀。”曲惠惊喜地说:“诗文,我说吧,它绝对不是个一般的挂件,而确实是个宝物。”
“我戴了二十多年,咋就不知道它还会发光呢?”我狐疑地问。
“诗文,那是你有眼不识泰山呀,身边有一个宝物,还以为是在地摊上淘的烂货,差点弃之如敝屣。哼!幸亏我细心,不然,弄不好你还真把它随便扔了。”曲惠邀功道。
我嘿嘿一笑,心想:我虽然不知道它能发光,但已经知道它不是一般的物件了,因为,连无头男尸这样的恶鬼,见了小葫芦都退避三舍,可见,它的威力非同小可呀。
在我的印象里,从我记事时起,这个小葫芦就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对于它的来历,没人对我说过。
这个小葫芦究竟是从哪儿来的?看来,得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了。我记得:当无头男尸看见这个小葫芦时,竟然问我是不是道士。也就是说:这个小葫芦与道教有关。
“诗文,你这个小葫芦的肚子里装着啥?”曲惠突然问。
听曲惠这么问,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它…它肚子里恐怕是空的吧。”我吱唔着回答。
“诗文,能不能打开呀?看看里面有些啥。”曲惠说着,开始拧小葫芦口。
我心想:这个小葫芦口不是拧的,又不是螺丝,拧个啥。
“打不开吧,口子是封死的”我忙说。
“是吗?”曲惠好象不相信,我又开始往外拔。
我提心吊胆地想:千万别被曲惠拔开了。
好在曲惠拔了两下就罢了手,怏怏地说:“也许是用胶水封死了。”说完,曲惠又摇了摇小葫芦,然后,放在耳朵边听了听。
“这么小的葫芦,就算里面装着黄金,也没五十克重。”我不屑地说。
“诗文,要是装着钻石呢,那你可就发了大财呀。”曲惠笑着说。
曲惠把窗帘拉开,站在窗户边把玩着小葫芦,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诗文,我挺喜欢这个小葫芦。”曲惠馋馋地说。
曲惠的话又把我吓了一跳,我惊恐地想:曲惠难道是想找我索要这个小葫芦吗?假若她真开口要,那该怎么办呢?
我脑子急速地转动着,突然,我想出一个主意:假若曲惠开口找我索要小葫芦,那我就来个缓兵之计,就说:再让我戴几天,和它告别一下。甭说戴几天,就算戴一个小时,也有足够的时间取出苗丝雨的头发。
我又一想:不行。这个小葫芦不是一般的物件,应该是个神器,所以,不能轻易送人。
我正琢磨着如何对付曲惠,没想到曲惠通情达理地说:“诗文,我很喜欢这个小葫芦,不过,它伴随着你从小到大,我知道,你更喜欢它。所以,我就不夺人之爱了。”
说完,曲惠恋恋不舍地把小葫芦放进了小皮箱。
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搜完了吧?”我笑眯眯地问。
曲惠瞅了我一眼,说:“我还没搜你的身呢。”说着,跑了过来,在我浑身上下摸了一遍。
我望着被曲惠摸出的手机,心想:若是死不承认拿了苗丝雨的东西,可能交不了差。因为,曲惠也知道老徐头有一套,说的话不会没根没据。于是,我灵机一动地说:“曲惠,我想起来了,确实拿了苗丝雨的一样东西。”
“是吗?!”曲惠狐疑地瞅着我,似乎不相信我会老实交代似的。
“我刚才忘了,前天晚上,我曾经用手机给苗丝雨照了一张相,你说,这算不算拿了她的东西?”我问道。
曲惠嘻嘻一笑,如释重负地说:“好,你终于坦白交代了。说老实话,你要不交代,我也不会罢休呢。要知道,老徐头可是能掐会算的神人,他说的话准没错。”
我拿起手机,翻了翻,然后递给曲惠。“你看,就是这一张。”
曲惠接过手机看了看,问:“就这一张?”
我点点头。
“你没留备份?”曲惠又问。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第二天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