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雪,你咋啦?”苗父见苗丝雪被我背进屋,大惊小怪地问。
“我没咋的,就是高跟鞋坏了。”苗丝雪从我背上跳了下来,她从挎包里摸出新房的钥匙,晃动着说:“爸、妈,你们看,钥匙都拿到手啦。”
“啊!这么快就买到手了?”苗母惊诧地瞪大了双眼。
“哈哈…这买房跟买菜差不多了,说买就买了。”苗父高兴地咧着嘴巴笑了。
“丝雪,快说说,新房在哪儿?几楼?是朝北还是朝南?”苗母迫不及待地问。
“爸、妈,我和章哥跑了一整天,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这些问题就让章哥来回答吧。”苗丝雪说着,倒在沙发上,捶着左小腿说:“妈呀,又把小腿跑酸了。”
“苗丝雪,我来帮来按摩一下。”我见苗丝雪又吵着小腿酸疼了,赶忙说。
“好吧。章哥,你呢,一边帮我按摩,一边介绍一下新房的情况。我呀,得闭目养神了。”苗丝雪说完,闭上了眼睛。
我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沙发前,一面给苗丝雪按摩小腿,一面对苗父、苗母说:“伯父、伯母,新买的房子是三室一厅,一百二十平方米,坐北朝南,三楼。新房在开发区,旁边有超市、医院、地铁站。另外,还有一个公园,生活非常方便。”
“好,太好了。”苗母欣喜地说。
“伯父、伯母,等一会儿,吃过晚饭,我带俩老亲自去看看。如果不满意的话,三天内可无条件退房、换房。”我说。
“好,吃完饭去看房。”苗母高兴地说。
“章哥,你带我父母去看房吧,我呢,没劲再跑了。”苗丝雪说。
“好。”我满口答应道。
苗父阴沉着脸,一直盯着我,没吭声。我心想:难道买的房子令苗父不满意了?
我刚帮苗丝雪按摩完,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苗父就对我说:“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忐忑不安地跟随苗父进了卧室。
我俩一进卧室,苗父就把门关上了。
“小子,我问你:你究竟想打什么鬼算盘?”苗父声色俱厉地问。
“我…我没打什么鬼算盘呀。”我委屈地回答。心想:苗父的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平白无故怀疑起我来了。
“没打鬼算盘?哼!你想骗谁呢。我告诉你: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老子见过的骗子,比你见到的人还多。”苗父以老卖老地说。
“是,您比我见多识广,您比我足智多谋,您比我眼光敏锐……”我心想:既然你喜欢自吹自擂,那我就投其所好,也来一个刻意奉承。
“住嘴!”苗父瞪起眼睛说:“你小子少给我灌mí_hún汤,我告诉你:别说三句好话,就是三万句好话,也别想把我灌醉了。哼!就凭你小子油嘴滑舌的样子,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心想:完了,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被蹬了一脚。
“伯父,我说的是真心话,不是油嘴滑舌。”我辩解道。
“我问你:你是不是想打我女儿的主意?”苗父紧盯着我的眼睛,他竭力想从我的眼神中,挖出我内心的“鬼主意”。
“冤枉呀!”我大喊了一声。
“你给我小点声。”苗父警告道。
我刚喊了一声“冤枉”,突然意识到苗父说得没错,我确实是想打他女儿的主意,不过,苗父指的是苗丝雪,而我却是打苗丝雨的主意。
“你还喊冤?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呀。昨晚,你在卧室里跟我女儿嘀嘀咕咕了老半天,今天,又跑来鉴定什么古碗,还陪着我女儿去买房。更让我气愤地是:你竟然把我女儿背了回来,还公然给她按摩。你这条狐狸尾巴也翘得太高了吧。”苗父谴责道。
“伯父,我指天发誓:过去、现在和将来,我都绝对不会打苗丝雪的主意,这个请您放一万个心。”
“你发誓有个屁用啊,还想蒙骗我呢。我问你:那一百多万难道真是苗丝雨参加服装设计大赛的奖金?”苗父咄咄逼人地问。
“伯父,我承认:在这个问题上我欺骗了您。不过,我这是善意的欺骗。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您安心收下这笔钱,尽快改善一下住房条件。”我诚恳地说。
“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哼!即使我女儿苗丝雨参加服装设计大赛获得了大奖,也轮不上你去领奖呀。你小子拿出这么一大笔钱,难道就没一点企图?”苗父问。
“我真的没任何企图。”我话一说出口,觉得又不对头了。因为,我并非没企图,而是希望让苗丝雨借尸还魂,然后跟她结婚。说到底,我还是企图当苗父的女婿嘛。
“没企图?好呀!你小子是不准备说实话了。”苗父从门背后拿起一根棍子,对我说:“小子,你别看我五十多了,打你这样的小白脸,三、五个都不在话下。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就甭想出这个门了。只要你说了实话,我就原谅你。”
我一看,苗父要对我动粗了,心想:这一下完蛋了,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看来,挨一顿打是难免了。
“我…我说实话。”我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
“说吧,记住:只要我听出有半句假话,棍子就不会饶了你。”苗父威胁道。
“伯父,我确实是想打您女儿的主意,但不是苗丝雪。”我说。
“你这是想跟弯弯绕,是吧?我现在就一个女儿苗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