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嘻一笑,说:“那我就猜猜吧,我就不信,徐馆长能比诸葛亮还聪明。”
我有那么一点窥私欲,很想知道徐馆长后院这把火是怎么扑灭的,于是,我饶有兴趣地猜道:“徐馆长忍痛拿出一笔巨款,把小三打发了?”
蛤蟆镜摇摇头,不屑地说:“我表哥是个小抠,别说他没钱,就是钱再多,也舍不得送,我表哥勾搭上这个演员小三,花了不到五千元。我表哥在我面前吹过牛,说他泡女人是倒贴。”
我突然想:怪不得徐馆长三年来没关照我,原来,我从没给他送过礼呀。其实,我也想过给徐馆长送礼,但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又整天开口闭口廉洁从政,所以,就不敢拿糖衣炮弹来腐蚀他了。
“徐馆长没钱?”我好奇地问。
“是呀,你别看我表哥在外面耀武扬威,在家里却是个气管炎,因为,他不敢得罪老婆呀,怕老丈人撸了他的乌纱帽。从结婚起,我表哥的工资卡就把在老婆手里。我表哥想往上爬,就不敢把手伸得太长了,贪污、索贿的事儿,他没胆量干。”蛤蟆镜说。
“既然不能拿钱摆平小三,那就是打感情牌了。我猜呀,他编了一个老婆患癌症,已经到了晚期,将不久于人世的谎言,让小三滋生了同情之心,所以,就不逼着徐馆长离婚了。”我猜道。
“章老弟呀,这个谎言怎么能随便编呢,小三又不傻,人家不会到医院去调查呀,不会到家里来实地考察呀。我告诉你:我表嫂长得人高马大,满面红光,一看就知道啥病也没有。”蛤蟆镜嘻嘻笑着说。
“要么,徐馆长就说老婆执意不肯离婚,拿自杀相逼。这么一来,小三总不能拿一条命来换取自己的婚姻吧?”我又猜道。
“唉,我表哥确实是想过拿这个理由来搪塞小三,不过,我表嫂是个活泼的人,喜欢唱歌、跳舞,她每个礼拜至少要去跳三晚上舞,你说:一个整天蹦蹦跳跳的人,会自杀吗?小三只要一走访,就知道是撒谎了。”蛤蟆镜斜眼瞅着我,说:“章老弟呀,你的脑子跟我表哥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呀。也难怪,你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我表哥呢,是一个狡诈、狠毒的人,你俩当然不会想到一起去了。”
“徐馆长难道有两个脑袋不成?”我狐疑地问。
“岂止是两个脑袋,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至少有十个脑袋。”蛤蟆镜佩服地说。
“徐馆长难道堪比诸葛亮?”我有些不相信。
三年来,以我对徐馆长的了解,这个人是个官迷,不过,业务上、管理上都不怎么样。要说徐馆长聪明,我倒不敢苟同。
“哈哈…我表哥有时候比诸葛亮还聪明呀。”蛤蟆镜说。
“古老哥,我猜不出来了,你痛快说出答案吧。”我央求道。
“这个嘛……”蛤蟆镜沉思了一下,说:“这个答案嘛,暂时还不到公布的时候。现在,我表哥虽然把我解雇了,但他也许只是一时之气,过一段时间气消了,还会请我回考古队的。”
“嘻嘻…这个答案难道会要了徐馆长的命?”我好奇地问。
“虽说要不了我表哥的命,但也够他喝一壶的了。说小点,也得坐班房。”蛤蟆镜说。
“啊!有这么严重吗?”我吓了一跳,心想:徐馆长对小三究竟干了什么?难道是把小三破相了,或者是打残疾了?
“好了,不提这个事儿啦。章老弟,我今天请你吃饭呀,其实是有一事相求。”蛤蟆镜转移了话题。
我很想搞清楚徐馆长究竟把小三咋啦,但见蛤蟆镜转移了话题,也就不好再继续追问了。我想:迟早得这个事情搞个一清二楚。
坦率地说:蛤蟆镜已经勾起了我的浓厚兴趣,我很想知道:徐馆长是如何扑灭了后院这把火。
我望着蛤蟆镜,豪爽地说:“你有啥事,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没二话说。”
蛤蟆镜望着我,恳求道:“我表哥把我解雇后,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想来想去,只有考古适合我。我知道:表哥对你很器重,拿你当心腹看,所以,我想请你出面跟我表哥说说,让我再回考古队去。”
“哦,这个事儿呀,好说。”我心想:蛤蟆镜求我办这个事儿,真是有病乱投医呀。
我和徐馆长只是表面上走得近,其实,他对我,我对他,都没啥感情。不过,蛤蟆镜既然开了口,我也不想得罪他。
我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跟徐馆长短兵相接,刺探一下小三的事儿。
“你答应去见我表哥了?”蛤蟆镜兴奋地问。
我点了点头,说:“我明晚就去。”
蛤蟆镜紧紧握住我的手,感激地说:“章老弟呀,你在小刘庄救了我一命,如果让我能回考古队,等于又救了我一命,不然,我非饿死不可。”
“古老哥,咱俩谁跟谁呀,互相帮忙理所应当嘛。”我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
其实,我跟蛤蟆镜来往,纯粹是想从他嘴里挖点东西出来。
蛤蟆镜一高兴,又连喝了三杯酒。
我心想:趁蛤蟆镜喝得八分醉了,得探听一下丁菲的事儿。
我望着蛤蟆镜说:“古老哥呀,昨天,我碰到了一个熟人,你猜是谁?”
“天下那么多的人,你碰到了谁,我哪儿猜得到呀?”蛤蟆镜呵呵一笑。
“那个人是你不愿意看到的人。”我幽幽地说。
“我不愿意看到的人?”蛤蟆镜一楞,自言自语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