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假若你这个病治不好,也有别的出路呀,比如:人工授精。”我说道。
“章诗文,你是说用别的男人的精子,让曲惠怀孕?”刘雄问。
“对呀。”我点点头。心想:刘雄咋啥也不知道呀。
“如果人工授精,那么,小孩就与我不相干,对吧?”刘雄问。
“在血缘上确实与你不相干,但是,在感情上,你就如同小孩的亲生父亲一样嘛。”
“这个我不能接受。”刘雄断然否定道。
“刘雄,你和曲惠也可以领养一个小孩嘛。”我又出主意道。
“这个…这个小孩等于与我和曲惠都不相干了?”刘雄撇撇嘴,不屑地说。
“刘雄,你的这个病假若治不好的话,就只有这两条出路了。我觉得:有一个小孩,尽管与你没有关系,但总比没有好呀。再说了,曲惠这么喜欢小孩,假若你不走这两条路,说不定曲惠会和你……”
我只说了半截话,当然,刘雄理解我的意思。
“对,章诗文,你说得对。要想保住我的家庭,就得选择其中一条道路。”刘雄阴沉着脸说。
“刘雄呀,我觉得:现在就讨论这个问题,好象为时太早了。”我鼓励道:“你的当务之急是:积极治疗,争取早日治好病,生一个自己的小宝宝。”
“对,我一定要治好病,生一个自己的小宝宝。”刘雄振作精神说。
“这就对了。刘雄,你是一个坚强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一个被疾病打趴在地的刘雄。”我给刘雄打气。
“好。”刘雄握着拳头说:“我会努力的!”
刘雄回到刑侦队去了,我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说句心里话,刘雄检查出了弱精症,对我的打击也很大。
刘雄患弱精症,这个事儿足以动摇他的婚姻。现在,曲惠对刘雄就没有多少感情,刘雄再一病,就会让曲惠彻底失望的。
曲惠只要一离婚,毫无疑问会缠上我。
我了解曲惠的性格,她是一个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现在,我可以拿刘雄是我铁哥儿们的理由来搪塞曲惠,但曲惠一离婚,我这个理由就土崩瓦解了。
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老徐头的阴魂不允许我动曲惠一个手指头,这个谎言也是建立在曲惠有家室的基础上,一旦曲惠离了婚,再拿老徐头来当“挡箭牌”就说不过去了。
我隐约感到了一丝威胁,这个威胁就象一团乌云,渐渐向我飘过来。一旦乌云压顶,就会降临一场暴风骤雨。
我该怎么办呢?
我静静地思索了一番,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保密,坚决不能让曲惠知道这个事儿。二是让刘雄积极治疗,争取早日治好这个病。
我迫切希望刘雄和曲惠尽快有一个小孩,一旦他俩有了小孩,婚姻就牢靠了,我也不会受到威胁了。
我决心找一个最好的医生,让刘雄享受最好的治疗,我相信:刘雄的弱精症一定能够治好。
我想好了对策,心里就轻松了一大截。
我看看手表,已经快到六点钟了。于是,我给小寡妇打了一个电话。
“翠花,你快下班了吧?”我问。
“章哥呀,我手里还有一点事儿,得等到六点半钟才能下班呢。”小寡妇回答。
“好,我六点半在你公司楼下等你,咱俩一起吃晚餐。”我邀请道。
“好。”小寡妇高兴地答应了。
六点一刻钟左右,我把车开到《大中华服装贸易集团》办公楼下,静静等着小寡妇。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印人眼帘,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程轩云。
只见程轩云鬼鬼祟祟地四处瞅了瞅,然后,慌忙钻进一辆轿车里。
我知道:程轩云是怕小寡妇看见他了。现在,小寡妇还不知道程轩云的真实姓名和工作单位。
我不失时机地用手机给程轩云拍了一张照片。
在这张照片的背景上,能清楚地看见《大中华服装贸易集团》几个大字。
我想:留着这张照片也许有用处。
六点半钟,小寡妇走出了办公楼。
我鸣了一声汽车喇叭,小寡妇朝我笑了笑,轻盈地走了过来。
小寡妇穿着一条连衣裙,长裙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着。
“小寡妇真象一个小姑娘”,我在心里赞叹道。
小寡妇一上车,就歉意地说:“章哥,让您久等了。”
“翠花,等你,也是一种享受呀。”我夸大其词地说。
“章哥,您真会说话。”小寡妇对我妩媚地笑了笑。
“不是会说话,是说真话。”我笑着说。
“等人还是一种享受?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的。”小寡妇撇撇嘴。
“翠花,我确实有这种感受嘛。”我坚持道。
“早知道等人是您的享受,我就不慌着下来,好让您多享受一会儿。”小寡妇嘻嘻一笑,问:“章哥,我晚上想吃面条了。”
“好。我知道一家面条店,专做陕西面,怎么样?”我问。
“好呀,陕西面条是最有名的了。”小寡妇兴高采烈地说。
本市有一家陕西面馆,我早就想去尝尝鲜了,但一直没机会。现在,小寡妇提出想吃面条,正好让我了却一个心愿。
“章哥,听说陕西有八大怪,您知道吧?”小寡妇问。
“嘻嘻…我到陕西去过,当然知道八大怪了。”我笑着说。
“哪八大怪呀?”小寡妇饶有兴趣地问。
“你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