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瞅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曲惠,不早了,你睡觉吧。”我拍了拍曲惠的脊背。
“诗文,一起睡吧。”曲惠暧昧地说。
“我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笑了笑说。
“诗文,睡沙发多难受呀。我大姨妈来了,又不能跟你那个,怕个啥?再说了,苗丝雨也不允许咱俩那个,我已经承诺了,这辈子都不跟你那个了。”曲惠怏怏地说。
我见曲惠心疼我,便不在坚持了。心想:只要我俩没实质性的“那个”,睡在一起也就只是个形式罢了。
曲惠穿着睡衣上了床,我心想:幸亏她没有光溜溜睡觉的习惯,不然,我得忍受多么大的“酷刑”考验呀。我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况且,人家柳下惠也只能坐怀不乱。而我呢,竟然要“睡怀不乱”了。
曲惠说:“诗文,你抱着我睡。”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今晚千万别出丑了。等会儿,万一我抱着曲惠受了刺激,那儿有了反应咋办?
正当我惶恐之际,突然,曲惠家的门铃响了。
凌晨时分,四周一片寂静,门铃声显得特别响亮。
我吓得一哆嗦,惊慌地说:“完了!刘雄回来了。”
曲惠也吓了一跳,她抬起脑袋,听了听,说:“好象是刘雄。刘雄性子急,按门铃时,一下一下不停地按。”
“这…这可咋办呀?”我顿时慌了神,浑身都哆嗦起来。
曲惠照我屁股打了一巴掌,嗔怪道:“都怕成这个样子了,要是日本鬼子来了,还不得吓得屁滚尿流呀。”
“刘…刘雄比日本鬼子更可怕呀,曲惠,我有何颜面见刘雄呀,这又该如何解释呀?”我有些惊慌失措了。
“别怕。”曲惠想了想,说:“你拿上衣裳到阳台上去躲一躲,刘雄呀,轻易不会到阳台上去。我想个办法和刘雄一起出去,你呢,只要我俩一走,就赶紧回家吧。记着,临走时,把战场打扫干净,别留下了蛛丝马迹。别搞忘了,刘雄可是刑侦人员呀。”曲惠边说边起了床。
曲惠帮我把衣服卷成一团,让我抱在怀里,然后,打开阳台的门。
我一上阳台,就蜷缩到角落里,暗暗祷告道:“上帝保佑,千万别被刘雄发现了。”
屋里隐约传来说话声,我屏住呼吸,仔细倾听着。
我听到曲惠呻吟的声音:“哎哟……”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难道刘雄发觉有男人在家里,揍了曲惠吗?
“哎哟……”呻吟声挺大,而且越来越大了。
我又听见刘雄的声音:“曲惠,你这是咋啦?”
我站了起来,把耳朵贴在门边,仔细倾听着。
“傍晚时,我的肚子就疼了起来,半夜时,突然疼得厉害了。”曲惠说。
“赶快到医院去吧。”刘雄的语气中充满着焦虑。
“幸亏你回来了,不然,我一个人还没法去医院呢。”曲惠的语调中充满着痛苦。
“我是临时赶回来接一位破案专家,天一亮就要走。曲惠,我背你上医院去。”刘雄焦急地说。
“你搀着我就行了,把医保卡带上。”曲惠说。
没多大一会儿,我就听见关大门的声音。我知道:曲惠装病,把刘雄引走了。
我在阳台上穿好了衣裳,又侧耳倾听了一阵子,然后,匆匆离开了曲惠的家。
一出门,我才发现,自己吓出了一身汗。一坐上轿车,我就瘫软在座位上,一动也不能动了。我的浑身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就象打摆子一样。
我知道:这是惊吓过度引发的。
妈呀!太危险了。要不是曲惠聪明,耍了调虎离山之计,我就被堵在屋里了。假若刘雄天亮后,突然想到阳台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那我就必死无疑了。
我在轿车上起码休息了半个小时,身上才不发抖了。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开车回了家。
到家一看,已经凌晨三点多钟了,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突然,手机提示音响了,一看,是曲惠来的短信:“亲爱的,你平安到家了吧?”
我赶紧回复道:“是。”
此刻,曲惠和刘雄难道还在医院吗?曲惠装病,该如何下台呢?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第二条信息又来了。
“我已回家,正躺在床上。刘雄正在洗澡呢。亲,没把你吓坏吧?”
我又回了一条:“我还好,只吓了个半死。不过,一到家就活过来了。”
曲惠又发来第三条:“诗文,我很聪明吧?以后,我还会继续发扬这种聪明,把地下恋情进行到底。”
我赶紧回了一条:“俗话说: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俩还是少玩火为妙,不然,终有一天会引火烧身的。”
曲惠再也没回信息了,我估摸着,应该是刘雄洗完澡了。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次算是侥幸逃脱了,下次,幸运之神还会降临在我俩身上吗?
我知道:这是一个谁都无法回答的问题,不过,我懂得一条真理,那就是:常走夜路,总有一天会碰到鬼的。
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和曲惠保持一定的距离,再也不能干这种冒险的事情了,我无法承担私情败露的后果。
想着,想着,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我梦见自己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突然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正当我徘徊不定时,曲惠在我的左边叫道:“诗文,往这儿走。”
我刚准备往左拐时,苗丝雨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