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镜虽然又是惨叫,又是哀求,但也极力压抑着声音,显然,他也不想让丑出大了。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板子声。我能想象得到:板子又揍在蛤蟆镜的屁股上了。
“妈呀,舅老爷,别打了,有事好商量嘛。”蛤蟆镜讨饶道。
“龟孙子,不打死你,老子解不了这口气。”男人训斥道。
“舅舅,别打了,他是考古队的古领导。”小寡妇替蛤蟆镜说情了。
我暗暗笑了,心想:小寡妇挺会演戏的。
“古领导?我才不相信他这种爬女人窗户的人是领导呢?”男人不屑地说。
“舅舅,他真是古领导,就是他让我当厨子的。”小寡妇说道。
“对,翠花说得没错,我真是考古队的古领导。我呢,今晚来,就是想跟翠花商量做饭的工作。”蛤蟆镜借梯子想下楼了。
“屁话!”那男人斥责道:“哪儿有三更半夜商量工作的,更没见爬窗子商量工作的。没话说,这家伙就是来qiáng_jiān妇女的。”
“您…您错怪我了,是…是翠花给我开的窗户呀。”蛤蟆镜一听要把他当qiáng_jiān犯办了,吓得赶紧辩解。
“是翠花给你开的窗户?”男人问。
“是呀,千真万确是翠花给我开的窗户,不然,我哪儿进得来嘛。”蛤蟆镜连忙说。
“这窗户的插销坏了,即使翠花不给你开窗户,你也进得来。”那男人说。
“插销坏了?”蛤蟆镜好象不相信。我知道:此刻,蛤蟆镜一定睁着那双金鱼眼,死死瞅着窗户,看插销究竟坏了没有。
“哼!告你个qiáng_jiān未遂,至少得判你三、两年。”男人威胁道。
“翠花,你说句话呀。这窗户是谁开的?”蛤蟆镜的声音颤抖着,想必他已经被“qiáng_jiān未遂”吓坏了。
翠花突然喔喔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不想跟你那个,你非要那个,我是被你逼的呀……”
“翠花,你可不能落井下石呀。”蛤蟆镜绝望地说。
“我打报警电话,让警察来处理吧。”那男人恨恨地说。
“别,别打报警电话,千万别打,咱们私了吧。”蛤蟆镜说。
“咋个私了法?”那男人问。
“我…我给翠花赔礼、道歉,咋样?”蛤蟆镜试探着说。
“光动动嘴皮子,就想把这事了啦?”那男人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你别拿乡下人当猴耍了。”
男人的话音一落,又传来:“啪!”地一声响。显然,那男人又揍了蛤蟆镜一板子。
“舅老爷,您…您别打了,我这身子骨不经一打呀。”蛤蟆镜带着哭腔说。
“不想挨打,就说个解决的办法。”那男人说。
“我赔一点钱咋样?”蛤蟆镜忍痛说。
“你准备赔多少钱?”那男人问。
“您…您看呢。”蛤蟆镜不敢说钱的数额,显然是怕说少了,又会挨板子。
“我看呀,至少得赔一万元,不,两万元。”那男人说。
“舅老爷呀,我一个月才挣二千多元钱,您要我赔一万元,我得去抢银行呀。”蛤蟆镜嚷道。
“舅舅,算了,古领导挣点钱也不容易,干脆让他写个悔过书得了。”小寡妇提议道。
“翠花,悔过书写不得呀,白纸黑字的东西,若是落到外人手里,会毁了我一辈子呀。”蛤蟆镜哀哀地说。
“你这个龟孙子,钱舍不得拿,悔过书不愿意写,那就挨打吧。老子揍你二十板子,揍完就滚蛋!”那男人说。
“别,别,别,千万别打,二十棍子会要了我的命呀。”蛤蟆镜叫嚷着。
“那就只有一条路了,让警察来处理吧。”那男人说。
“舅老爷,我写悔过书。”蛤蟆镜终于在几个解决方案中,挑选了这个写悔过书。
屋里没了动静,我知道:蛤蟆镜一定趴在床上写悔过书。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我听到蛤蟆镜说:“舅老爷,我写完了,您看行不行?”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啪地一响。我听得出来,这是手拍床的声音。
“你这个龟孙子玩狡猾呀,明明是来qiáng_jiān翠花的,却狡辩是谈工作。不行,重写!”那男人怒不可遏地说。
“我…我要是写qiáng_jiān,这个悔过书被外人看到了,交给警察,我迟早也跑不了坐牢的下场呀。”蛤蟆镜说。
“只要你痛改前非,不再纠缠翠花,让她继续干厨子,那么,等你离开小刘庄时,就把悔过书还给你。”那男人说。
“真的。”蛤蟆镜惊喜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说话算话。”那男人表态道。
“古领导,我舅舅历来说一不二,他的话一个字都不会掉到地上。”翠花宽蛤蟆镜的心。
“那就好,那就好。”蛤蟆镜说完,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我知道,蛤蟆镜正在修改悔过书。
又过了十分钟,蛤蟆镜说:“舅老爷,我改完了,您再看看。”
“嗯,写得还凑合吧。滚,快滚吧!记住:以后不许跨进这个屋子半步。”那男人警告道。
我听到这儿,赶忙回了房,装模作样地躺在床上打呼噜。
蛤蟆镜竟然一夜没回屋睡觉。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时,蛤蟆镜才回来。
“老古呀,昨晚你打了一夜牌呀。”我装模作样地问。
“没,打了一会儿牌,就在那屋睡了。”蛤蟆镜面带尴尬之色,讪讪地说。
“老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