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湖好大!一眼居然没能望见对面的湖堤,我终于知道这园子为什么叫一色园了,这里天水一色美不胜收,湖面上没有芦苇、荷花、浮萍等任何植物,就如一面镜子般映着天空的景色。一群精美却不失典雅的水榭楼阁座落于湖中央,犹如飘浮在空中的仙府般如梦似幻。
我不禁感慨:“爷爷也太偏心眼儿了,太子都没他住的地方大。这要是在宫斗剧里太子早看他不顺眼了。”
不过从萧瀚阑住的地方就能看出他这人的性格——与世无争啊!他这人除了对为他父母报仇和找到自己妹妹这两件事非常执着外,基本上这世界就与他无关了。倒不是说他对自己的亲人不好,用师父的话说萧瀚阑应该是害怕再次失去的痛苦,所以才故意疏远那些爱他的人吧?爷爷大概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跟他更亲近些,所以才想在物质上给他最好的吧?
胡思乱想间已经跟随师哥、师姐进走进了一间屋子,刚进屋就有几个侍女走来将二人手中的包裹接走,师哥、师姐焦急地进了里屋,我随后而至发现里屋人更多,但我没心思关心这个,因为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走到床头看到“自己”呼吸虽微弱却平稳心里的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师哥、师姐给萧瀚阑施了礼,萧瀚阑只是挥了挥手,脸色十分不好。仔细回想起来最近一段日子萧瀚阑总是在生气,虽说这让他那******冰封的脸多少有了些生气,可光是生气的表情也让人有些吃不消啊。看萧瀚阑脸色难看,师姐拉了拉师哥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去碰钉子,可师哥却偏不听,上前抱拳道:“萧公子,我师妹她……到底如何了?”
师哥的话像浇在烈火上的油般,烧起了熊熊大火。萧瀚阑的目光突然转向周围站着的几位太医,太医吓得连忙跪伏于地,其中官职最大的开口辩解道:“殿下,老臣们没有说谎,尚小姐的身体除了脉象有些虚弱外真的没有任何问题,老臣敢以性命担保!”
萧瀚阑眼神如刀,恨不得要从众太医身上剜下肉来,他喝道:“没问题为何迟迟不醒?”
“这……这……”太医们互相看了看,谁也没从别人眼中找到答案,他们将头伏贴于贴平放在地面的手上,用惊恐又颤抖的声音说道:“臣……不知。”
“不知!不知!你们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吗?”萧瀚阑瞪着他们,半晌后紧闭双目深呼吸几口,再开口已经没了刚才的愤怒只余无奈道:“罢了,罢了。都下去吧。”众人如获大赦,小心翼翼地起身退出了房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个美丽的地方。
萧瀚阑看了一眼子言,子言不等对方开口便直接答道:“柳大夫和杨公子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傍晚时分就能到。只是……千秋大人的行踪……”
萧瀚阑打断道:“不必找了,千秋若想躲没人能寻得到。再说他人虽不在却不代表对所有的事都一无所知,你只管把容儿生命垂危的消息放出去便是。但是爷爷那面暂时就不必差人告诉了,他最近也不知在为什么事烦忧,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等柳大夫回来看看容儿情况再说吧。”
子言答:“是”
萧瀚阑继续吩咐道:“去收拾几间上房,烈焰、小雪从今日起搬来一色园常住,柳大夫、杨公子的客房照以往的来就好。去吧。”子言领命而去。萧瀚阑回头对师哥、师姐道:“你们两个寻了容儿一天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师哥一个“可……”字还没说完,便被师姐强行拖了出去。
“师姐啊师姐,你干嘛这么‘善解人意’啊?我不要跟萧瀚阑单独呆在一起……”我真恨不得抱住他俩的大腿将二人留住,只可惜我现在没这能力。
望着注视床上自己的萧瀚阑,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羞涩与尴尬让我犹豫着要不要跟师哥、师姐一起离开这里,最后看着手中的幽冥花枝我还是留了下来。心想着萧瀚阑这家伙怎么还不快走?我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把花枝往身上放吧,花枝只要一离开我就会显形,到时候我身上突然冒出这么个东西,萧瀚阑再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给扔掉怎么办?
我现在又不能跟他沟通解释,没办法我只好在旁边等机会了,最好能趁他不注意时偷偷将花枝藏进被窝里。我在旁边度秒如年的苦等,萧瀚阑却丝毫没有要动地方的意思。他轻轻握住“我”的手,眼里载满了怜爱、悲伤与懊恼,看得我心都跟着疼起来。
“……当妹妹……也好。我有什么资格奢求更多?”我心里划过一丝伤感,下定决心等醒过来一定要跟他和好。
傍晚时分杨大哥和柳姐姐赶到,两人各披了件薄斗蓬,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让我感到十分过意不去。柳姐姐进门也顾不上跟从床边站起的萧瀚阑打招呼,直接来到床沿坐下,缓了好一会儿气息才开始给“我”把脉。
师哥、师姐的消息也十分灵通,柳姐姐前脚刚进门他俩随后就跟来,在一旁小心地候着,尤其师姐更是一副随时等待挨说的表情。一盏茶的功夫,柳姐姐反覆切脉后才拧着眉将手收回,萧瀚阑看柳姐姐的样子焦急的询问情况,柳姐姐却脸色不善道:“正常!”
师哥本来看柳姐姐的样子吓了一跳,听到一切正常后不满道:“柳姐姐你也太能吓人了,既然一切正常你弄一副苦瓜脸干什么?把我吓个半死。”
柳姐姐语带愠怒道:“你懂什么?就是太正常了才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