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火高陵围赶着俘虏来到劳康年的宅院外的街道上,大部分的白巾军军士身上都带了彩,此时神情萎靡,胆战心惊,忐忑不安,深怕我会下令将他们全部就地斩杀,这样的事情再容易不过,再正常不过,在战场上。
“跪下,你们面前的是我们营领。”军士喝骂道,一脚将旁边的白巾军俘虏踢翻在地。
“饶命啊……饶命啊……”开始只有一两个声音,接着一人接着一人的求饶了起来,在死亡面前不容他们再敢放肆,再敢猖狂,他们所有的人开始倒地拜服起来。
良久,我大声喊道:“我这次不杀你们。”
听说我不杀他们,他们顿时心里的恐惧去了大半,求饶声接二连三的隐没了。
“但是,本营领可要忠告你们,无畏的造反必然付出血的代价,别以为现在白巾军在东海郡上窜下跳,活奔乱跳的很是威武,只要王都王师驾到,等待你们的终究只有死,而且,要是查出来你们造反,连带你们家族都要跟着遭殃,你们可要好好想清楚明白,不要一时糊涂,做出傻事。”我的话在人群还是有些感触,对于这些被逼无奈的人来说。
一些军士纷纷扯掉头顶上的白巾,摔在地上,看样子许多的人也并不是乐意加入白巾军,甘愿造反起义,许多的人只怕是受到了蛊惑,不明不白的就当了这冲锋陷阵的马前卒。
“最后,本营领警告你们,下次如果再遇到你们,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一定杀无赦,斩立决。”说完,我吩咐汉诗体打发这些俘虏去村外挖大坑,埋葬这些尸体。
经过一番厮杀,军士们都疲累至极,我打算在此休息一会,我又返回劳康年的院子,暂且这里也权当休憩之所,不用再去别处,回到院子的时候,高季里来说,内室里有个女人上吊自杀了。
将尸体抬出来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那憔悴绝望的脸庞,竟然是劳共的女人,以前可是见过好几次面,没想到她竟然在劳康年的内室上吊自杀了,先前这里住的是白巾军的一位营领。
我的心里极其的不好受,虽然跟这个女人没什么紧密的关系,可是看到她这么冤死,很不是滋味,假如我率领军士一直驻扎在这里,或是早点来此,这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劳共呢?
“去查查村子外一户人家,他叫劳共。”我吩咐高季里道。
时间临近午时,军士们已经在大肆起灶做饭,似乎是想着反正要将粮食点火烧掉的,那么烧掉之前,饱餐一顿再说。
劳共的消息也查清楚了,胸口贯穿,死了十几个小时了,同时调查清楚的还有下此毒手的是这次白巾军的营领,名字叫公明交,乃是白巾军五大天王中的南大王的兄弟,为了发泄****,掳走劳共的女人,想必劳共就是反抗的时候被杀。
而劳共的女人不堪受辱,最终上吊自杀,已经是上午的事情了。我心里暗自下决心,以后一定要为劳共报仇,这次那公明交走运,竟然率领军士逃走了。
吃过午餐之后,人间炼狱经过打扫收拾,又重新恢复天地乐园的景象,我也从血腥战场的画面中剥离了出来,决定好好睡一觉,劳康年家的床可是柔软舒服,没想到,我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看来疲累也紧跟着我。
早已经下午了,高陵来找我,见高季里在院子外,问道:“季里,营领醒来了吗?”
“还没醒来。”高季里见高陵很焦急的样子,有点疑惑。
“怎么还没醒来,你去试着将营领叫醒,不是说好下午拔营的吗?”高陵怨怅的说道。
高季里显得为难,如今身份地位可是大不相同了,虽然他高季里曾经是火高陵的副手,可是现在他保护的是高陵的上司营领,乃是营领的亲随队尉,一切都要为营领着想,不然,他这位置可做不久,何况跟着我,前途大有可为,高季里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留下不好的印象。
“怎么,使不动你了。”火高陵没好气的冷冷的说道,见高季里一副不想动的样子。
高季里没想到火高陵竟然突然如此的暴脾气,心里大为歉意,只好说道:“我去叫。”都是生死兄弟,族人朋友,高季里也不好做的太过,答应了下来。
高季里刚走进外厢房门,我却是已经被惊醒了过来,爬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一件未脱,鞋子也没脱,坐在床上正恢复神思,高季里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突然看到我已经醒来且坐在床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面前,说道:“营领,高陵总旗求见。”
“叫他进来吧。”我虽然睡了很久,可还是没睡足,哈欠连连,但被我忍住了,强打起精神来,走到窗台边放着的支架前,支架上放着脸盆,脸盆里还满水,顾不得有人曾经用过,捧了两捧水清洗了脸和眼睛。
火高陵走进来,朝我说道:“营领,什么时候拔营,去往何处?”火高陵忽然变得焦急和激动了。
“你们都休息好了,军士们都休息好了,从这里走了之后,又是落宿荒山野岭了。”不得不说刚才的那一觉还是很舒服很惬意。
“哪里有心思休息,还是早点走的好,白巾军丢了粮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追兵很快就会到。”火高陵可是担忧着这个问题,以为我又托大,忘乎所以了。
“哦。”我恍然大悟,然后道,“那么收拾东西走吧。”
“去哪?”火高陵问道。
“上次我们围剿白巾军的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