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章越来越睡不着了,倒不是因为不疲劳,每晚上,他都要将一些官员武将叫到太守府邸来商议政事,有时候一商谈就到了深夜,商谈的内容无非是有关如何破敌之策,商谈了好些天,似乎都没得个什么好结果。
劳章上心这个事情,心情糟糕的很,召见下属,总是叮嘱手下说:“不能松懈,在这攻防分出胜负的时候。”
“属下明白,自从城外出现白巾军,每天都有安排捕役们上街巡查,一旦发现可疑形迹的人,宁愿错过也不放过,量他们也不敢胡作非为。”都尉汗岁是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人,前额突出,油光发亮,脸圆圆的,不笑的时候很是平易近人,看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掌管着整个东海郡盗贼凶犯缉捕事宜的大官员。
“还是没有白巾军细作的消息?”劳章早前查到有城内人暗通白巾军,想揪出细作出来。
“先前就应该早关闭城门,不放那些逃难的人进城来,白巾军的细作就是混在那些逃难的人中进城的,犯了妇人之仁的错误,现在追悔莫及。”劳章自我的责怪的说道。
“这几天都没出现什么反常的情况,属下已经派了许多的捕役去打探,城内并没发现白巾军细作。”汗岁辩解的说道,他可不能把责任揽在身上。
“就是因为没有发现才可怕,说明那些细作一直在暗处伺机而动,早有预谋,我低估了白巾军的野心和阴谋,才导致了今日不利的局面。”劳章苦涩的说道,他已经意识到权利之争给他带来的后果。
“属下定当仔细探查,一定查出细作的身份,公子尽管放心。”汗岁没想到公子这么忧心忡忡,抓住问题不放,他以为能一笔带过这个问题,他已经安排手下严加去查探,可是一点线索没有,好像城内真的没有细作一样。
“汗都尉,东海城的治安稳定,你可要时刻关注防范着,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乱子,只要是敢捣乱的,就地斩杀,无需多言。”劳章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