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主薄冷冷的叮嘱道:“郡丞大人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话,即使有大公子撑腰,对于胆敢伤害我的家人的人,我会不顾一切还报他。”
安安静静的走进通报的奴仆,又安安静静的走了出来,对着端坐太师椅上的两尊大官说了句冷不丁的话:“公子没空暇见,两位大人请回。”安安静静的离开了客厅。
什么时候堂堂郡丞大人和主薄大人受到过如此的冷待,在东海郡抖抖衣服,东海郡都要颤抖的人物,今日在太守府竟然连奴仆都不待见,什么世道,劳烟飞又忍不住失态道:“什么东西?”
劳烟飞问劳业道:“怎么会这样?”
“大公子不仅把鑫德兄视为眼中钉,你我也是不待见的人。”劳业现出一副心灰意懒的态度,走出了客厅,朝着大门迈步而去。
劳烟飞望着劳业那奇怪的背影,心情无比复杂,他一口气喝完了瓷杯里的茶,似乎想浇灭心中的火,眼睛转悠了一圈,抿紧了嘴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出了客厅。
出了太守府邸,劳业动身前往曾经的劳使令家,如今能够在太守府说上话的怕是只有那位大公子的亲舅劳枣了,劳鑫德第一时间就看出了问题的破口,知道此时去见大公子,必然是吃闭门羹,所以干脆就不见,转而求见中间人,高,实在是高。
劳烟飞和劳业两人带着奴仆卫士赶到劳枣府邸,却见大门紧闭,敲了半天门,出来一个老人家,说家主不在,刚刚才出去,烦请改日再来,问清楚是去的太守府邸,劳烟飞和劳业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双双离去。
没有回家,而是又去了劳鑫德的府邸,吊诡的是劳鑫德仍然没有回来,没人知道劳鑫德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劳烟飞和劳业心忧家人的安全,决定在劳鑫德府里等下去,直到他回来。
劳鑫德府上奴仆也赶紧的出门去寻主人回来,然而,也不知道劳鑫德到底是去了哪里,中午的时候一位军士来到府上,告之两位大人劳将军现在在四门防卫营。
四门防卫营西门办事司衙司本来不大,不过常驻有一旗人马,分四班全天候站岗看守城门,没成亲的军士大都住在衙门司里,有家小的都有其他的住处,因此,衙门司虽小,但是却刚好够用。
然而,现在白巾军攻到城外,当是一个西门就有数千军士,一旗人马如何能防守得住城门,劳章派驻了一个营的军士进驻西门办事司,另外又号召招募了附近的城民,发动他们运送木头和沙石,将城门堵死,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内城广场上扎下了军帐,没得多余的屋舍,有的军士便住在军帐里,西门司大门正如往常一样大开,但是里面守卫较之以前森严了几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街道上更是来回有军士逡巡检查。
平日里,这内城广场可是车如流水马如龙,人流密集,热闹非凡,如今却是门可罗雀,临街的店铺大多是大门紧闭,仿若不食人间烟火,除了一家小酒楼开门迎客,说开门迎客,其实里面只有一个客人,自酌自饮,那人神态漠然,不苟言笑,他喝酒喝的很快很豪爽,几乎都是一口而干,然后继续倒酒。
忽然,转角处行将出来一行人,当中两人气势不凡,其余的都没有穿着军士的服装,却是个个手里都拿着兵器,身板健硕,显然久经训练打磨,正是劳烟飞一行人,在劳鑫德亲随卫士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
在简陋的酒店里见到自酌自饮的劳鑫德,劳烟飞不无诧异,随即也释然,从高高在上的郡司马沦落下来,心境可想而知,只是如此的表露了出来令人不解,劳鑫德断断然不会如此愚蠢,可是他却真真实实的干了这愚蠢的事情。
劳鑫德突然跑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呢,现在的东海郡军事权力可不归他劳鑫德了,虽然还有着将军的头衔,可是却没有实权,就是东海郡沦陷了也不关什么大事。
劳烟飞走进酒店,没好气的责难道:“劳将军真是好雅兴,还在这里放肆的饮酒。”
劳鑫德看了一眼来的两位大人,垂下了眼脸,沉默不语,也不再饮酒。
劳业忍不住说道:“你把我们给害了,不该听你的挑拨。”
劳鑫德没料到劳业竟然说的这么明了,眼睛顿时瞪大,制止了劳业继续说下去。
劳业叹了口气,悔不当初,不去看劳鑫德那令人厌恶的脸,如今不是高高在上的郡司马了,竟然还是那么的狂妄和无礼。
劳烟飞又道:“劳枣如何跟你说的,鑫德兄。”
劳鑫德说道:“我拜托他去太守府了,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临晨的时候雨就停歇了,本来按照稳扎稳打的计划的话,往西北方向故布疑阵摆布了一道之后,便要秘密潜行离开这里为妙,毕竟这里已经是白巾军统治的辖区了,两千人的军队若是被包围了,会死的很惨。
然而,不知道为何,我不想就此离去,还想多看一会,到底这海l县还留有多少的白巾军兵力,若是兵力薄弱,我很想搅它个天翻地覆。
劳商对于我的逗留有点不解,当面问我的话说:“火灵营领,既然任务已经完成,目的已经达到,为何不撤退,此处不宜久留。”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劳商,我的回答都在这个眼神里。
劳商会意,但是却不满的说道:“火灵营领,你这是在冒大险,既然我们冒险偷袭了白巾军的粮草,已经是天幸,何必急于求成。”
我似乎有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