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商不再浪费口水,与那名骑兵联袂返回阵营,静静的等待城门的打开。
趁着东海城守军搬开土石的时间,桥天目反而显得异常的平静,问我道:“这东海郡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火灵营领可有什么看法,我们是进城还是不进城的好?”
我无奈的说道:“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去,只能进城。”
桥天目冷笑道:“倒不是没地方去,我们可以舍弃东海城北上狼山郡,不再陷在这个泥潭里丢了性命。”
我也笑道:“将军回到狼山郡倒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自然是熟门熟路,而我和我那些兄弟们可是不招人待见的,你们狼山郡敢收留我们吗。”
桥天目看了我一眼说道:“有何敢不敢的,不就是一个赢山候,我并不惧怕他,我的家族有能力与他抗衡。”
我丧气的说道:“那是因为赢山候现如今身体不行,假如他愤怒了起来,发出雷霆之怒,你们到时候会为了我们几百条性命与赢山候对抗。”
桥天目不快的说道:“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家族,王都可是有我伯父镇北候坐镇,既然你跟我合作,就是跟我狼山郡合作,我伯父不会不管你们的死活,无论在何种情况之下,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很欣慰,因为我看到了桥天目真诚的一面,他跟我火月人合作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是不是什么价值利用与不利用,反正能跟这样的人合作,都是值得的,这样的人能当做朋友知己,人生能够有几个朋友和知己,实在是人生一大美事。
桥天目的脾气和性格很符合我的品位,我觉得我在桥天目的身上看到了火月的影子,然而似乎比火月又多了一些什么东西,我自己都说不上来,这是我与桥天目接触多了之后得到的认识,而在火月身上我也能看到桥天目的影子,而火月似乎又不同于桥天目,两人都有共通之处,又各自不同,人格魅力都很大。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城门在悄无声息中缓缓被拉开,城门内军士们整齐的站立着,全神贯注的看着城外的来客,一副刀剑在手,随时随地准备战斗的架势,连日来的攻防战已经让这些东海郡的军士们得到了战斗力的提升,以及意识的改变,再一次印证了只有血淋淋的教训才是最深刻的,最有效的改变的方式方法。
在东海城守军的注目之下,狼山郡军士迈着稳健的步伐开始进城,当桥库跟着桥天目进入城门之后,即刻停下了步伐,且将军士们也阻止继续进城。
桥库骑在马上冷冷的叫道:“你们司马劳章呢?”
旁边小心陪侍的东海城总旗回应道:“司马来不了。”
桥库怒道:“为什么来不了,我们为他拼死拼活,歼灭了白巾军六千人,他不来迎接,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吗?”
那位总旗一脸的为难与苦涩,在这些外人面前,他很难启齿说他家司马突遭毒手,遇刺身亡了,这简直就是耻辱,说出来丢人。
劳商一旁忍不住问道:“司马现在在哪里?”
那位总旗望了一眼劳商,终究不好再沉默,说道:“司马遇刺身亡了。”
劳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太震惊了,司马怎么会死呢,劳商急不可耐的问道:“司马怎么会死,他怎么死的,快说。”
在场诸位听了也都是震惊不已,谁也没有料到劳章竟然如此短命,堂堂东海郡的大公子,第一顺位的东海郡太守继承人,现在又是兼任东海郡司马,身份地位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会如此轻易被谋杀。
那位总旗说道:“司马是被以前的郡司马劳鑫德跟主薄劳业合谋刺杀而死。”
劳商又是大吃一惊道:“劳鑫德跟劳业怎么会谋刺大公子,他们……”
那位总旗厉声道:“劳鑫德投降了白巾军,他想将东海城献给白巾军。”
此时多说无疑,还是赶往太守府一看究竟,什么都明白了,桥天目不再迟疑,下令向太守府前进,众人心中都带着不少的疑问向着太守府而去,尤其是我,心情真是无语至极,这主角都死了,我这个配角怎么演戏呢。
太守府依然还是那个太守府,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只是火红的灯笼换成了白色的丧灯,门联换成了追悼的挽联,走动的人都是披麻戴孝,一副悲痛无比的样子。
桥天目骑马来到太守府的门前,下了马,正准备踏步上台阶,只见郡丞劳烟飞一副疲惫的样子火急火燎的从里面走将出来,来到门口迎着桥天目,说道:“桥将军真是辛苦了你们,听说你们打了胜仗,东海城真是要感谢你们啊,请恕我有失远迎,实在是忙不开身,一摊子的事情。”
桥天目冷冷的说道:“劳郡丞,你们东海郡不想着怎么对付白巾军,竟然内部窝里反,可真叫我们是大开眼界啊,见识到了你们东海郡的能耐。”
劳烟飞反驳道:“谁想到那世代生长在东海城的劳鑫德竟然贪生怕死,当了白巾军的奸细了,我们千防万防,就是没有防备自己人会叛变,这才出现司马被杀的惨事。”
桥天目讥讽道:“如果不是劳章做得太过分,他劳鑫德也不会被逼上绝路。”
劳烟飞没好气道:“桥将军,公子已经逝去,你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桥天目冷哼一声,迈步朝着里面走去,完全没把劳烟飞放在眼里,走远了一些,对身边的桥库说道:“去把桥稳找来,到底东海城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