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命令大会,除了我一个没有参加之外,高陵这一队的火月军士全部参加,虽然我没有例会,但我能猜出来那会是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的,其中可能有些出入,但是大的方向肯定不会错,无非是有关高陵下达我计策的方方面面的运行方式,和我这计策如何实施配合的关键问题,以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叮嘱。
事后,证明这次会开的非常的成功,火月军士似乎一个一个的都心领神会了,表现的非常的好,足可以麻痹敌人,我是乐开了花,这高陵果然也不是个一般人,虽然谈不上是智者,却也不愚蠢。
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面的蚂蚱,生死与共,高陵对于我的信任已经是无法动摇了,我感到很欣慰。欣慰归欣慰,其实我内心的恐惧一点没有减少,我所面对的已经不是生活无法继续的困境,而是生死抉择的问题,赢了就生,输了就死,这是两个极端,要么是生,要么是死,只有两个选择。
除非,到了最后关头,我放弃了他们,独自逃生而去,那样,我想我肯定会自责,虽然我不会即刻死去,而就算我能活下去,我想我的成就必然高不到哪里去了,我要有所成就,我敢肯定必须是依靠火月人起家。
很神奇的事情,我竟然有这样的预感,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而我真的不相信命运,这东西太虚无飘渺,太能见风使舵了,我不想我神一般的第二次人生被我给窝窝囊囊的过了。
夜里的晚风竟然出奇的大,也不知道从哪吹过来,坞突山没有起到有效的阻挡作用,气温降的很低,盖着那单薄而有股异味的被子有点冷意,要是下雨的话,气温更低,肯定容易着凉,这火月人的日子真是捉襟见肘,胡乱度日。
隐约之间,我仿佛听到有“汪汪汪”的狗叫声,只是突然之间的听到,来至东边,正好是坞突山中,当我仔细去倾听的时候,一直过了很久都不再听到,似乎是我出现的幻觉。
我问高陵有没有听到什么野物的叫声,他说安静的很,鬼都不叫,倒是有风吹着帐篷的响声异常刺耳。整个晚上我都没有睡好,因为,我在后来又听到了那狗的叫声,我还披衣起身,循声走了一段夜路,另有一个站岗的军士陪着我,他也听到了狗叫,的确是狗的叫声,他敢肯定,只是他为了安全小心起见,没去管它。
坞突山树木参天,白天林子都黑多白少,何况到了晚上,乌七八黑,四处黑黢黢,加之风声大作,树影摇曳,甚是诡秘,我不敢远走,敌我虚实难料,冒险很吃亏,狗是没看到,只能空手而回。
我想肯定是只野狗,料想海盗常年在海上的岛屿生活,不会养狗带在身边,没必要担心,已经临晨的时间,很是困乏,没去多管,睡了过去。
到了早上起床,出事了,跟我一起去山里的那个军士失踪了,汉诗体带着一群人冲进了高陵的营帐,我也睡在高陵的营帐,见了我眼睛里带着怒火,指着我就骂道:“你个奸细,把火烧交出来,不交出火烧,今天你走不出这营帐。”
高陵早已经起床,随后进了营帐,一脸的茫然,显然他纵容了汉诗体的激动行为,而我却蒙在鼓里,失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汉诗体怒道:“你真能装,你凭的什么胆子如此大。”
我无辜的说道:“我装什么了,我胆子怎么大了。”我向高陵求助,汉诗体带的一群人一副戒备的神情,又将我围住,一言不合便会动手,我想真动手我可不能心软,得眼观四向,别着了黑手,形势不对,先保命再说。
“昨晚火烧跟你去了一趟树林子里,今天就失踪了,你说你的同伙在哪,是不是将火烧给害死了。”汉诗体悲愤道。
“他不见了。”我失声说道,脑子一片空白,真是见鬼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呢?”
“是你耍的鬼把戏吧,火烧人在哪里,他是否还在人世?”汉诗体冲到我面前怒喝道。
“我没有害他,我也不是奸细,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争辩道,我看形势越来越不对,如果再不反击,怕是真的死无葬生之地了,“你说我耍的鬼把戏,请你拿出证据来,不能凭口诬陷我。”
“你想要证据,很简单,昨晚你是不是起床了,带着火烧去了那树林子里,有大概半个小时没有出来。”汉诗体质问道,他的目光很是毒辣,很能有杀伤力。
“我是带着火烧进入了树林子里,然而,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一起出来,其他的军士应该都看到了,怎么能证明我是奸细,怎么能说明是我害他,我是听到诡秘的狗叫,觉得有蹊跷去查探,火烧也听到了,愿意跟我一同前往,而如今他失踪怎么能赖我头上。”我万般无奈的辩解道。
“火域你说,火烧是怎么一去不回的,肯定是你跟同伙事先约定好,以狗叫为诱饵,先前高队尉都下过命令,严禁贸然探查,如果不是你突然的去查探那狗叫之事,跟他说了些怂恿的话,打破了规则,火域怎么会犯军队禁令,再次独身前往查看,想必你是料定有人禁不住诱惑会去查看,而你的同伙便埋伏在那里,只等人上钩,你的阴谋诡计是不是这个?”汉诗体再次条理清晰的分析推断道。
我很佩服汉诗体的想象力,可惜不用在对付敌人的身上,却套在我的身上。
“说到禁令,高队尉禁止你们贸然探查的主意还是我提出的建议,既然我提出了建议,为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