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他们是一知半解,不甚明了,不懂装懂了,我想骂他们,但是回头一想,反而觉得很好,这样的军士正好为我所用,只要他们佩服我的能力,不愁他们不追随于我,而那些野心勃勃聪明才智的人,极难为我所驾驭。
“这个吊陷阱布置完了,我教你们去布置陷阱坑,”我边说边走到了一处绝佳的布置陷阱坑的地方,“陷阱坑最关键的是选择位置,这个位置最好是经常会被人选择走的地方,那样不需要引导敌人进入陷阱,他们自己就可能掉入陷阱坑里面,就这里吧。”
我所站的地方是一处空地,枯叶铺满了一地,足有一尺来厚,在枯叶下面挖一个大坑,盖上枯叶,绝对是一个好陷阱坑。
“布置这样的一个陷阱坑,一来可以阻击敌人,给我们逃走赢得一丝时间,二来可以消耗敌人的力量,”我苦口婆心的解释道,“当你们人少面对很多敌人追击的时候,我要告诉你们,你们不要朝着这里来,绕行一圈,让敌人觉得这是条近路堵截你们,没有注意脚底下,一定会掉入陷阱坑里面,因此,我们要做的就是将陷阱坑里面倒插削尖的木桩,不能杀死敌人,至少也要弄他个残废。”
“这个坑没得什么讲究,纵横都是半丈,深也只要半丈,因地制宜,看环境时机而定。”我补充说道,“你们两个挖坑,我和他去砍木桩,对了,你们挖出来的沙土不能遗落在这个附近,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堆积着,不能被敌人轻易发现端倪。”我指着一个对我一脸崇敬的家伙说道。
砍树对于我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没多久的功夫就砍了一捆的儿臂粗的树,我可一点没偷懒,一点不比我指定的另外一个跟我一起砍树的少,他叫火泥,从小就失去了双亲,是他叔叔将他带大,双亲死地很惨,是被一位勋贵弄死在监牢里的,最后却被定为是畏罪自杀,很屈辱的家族历史。
“把这些儿臂膀粗的树削成一米长的木桩,两端削尖就成了。”我一边说一边走着,甚是轻松。
扛着两捆儿臂膀粗的小树回到陷阱坑,很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个陷阱坑竟然已经完成了一半,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火月人的强壮身体,即使在饥饿的情况下,依然有着不可小觑的力气。
此时此刻,强壮的火犬抱着装满沙土的簸箕向西边的低洼处而去,步子迅捷,一点不像是饥饿的样子,而冒出上半身的火雨像个挖土机一样正奋斗在陷阱坑里,好像还哼着歌呢,看到我出现便停止了,他似乎天生是个乐天派,对于艰苦卓绝的生存环境并不是很害怕,总能找到苦中的乐趣,以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面对一切的磨难。
“你们两个真卖力,身手不错啊,一会的功夫就完成了一半,我们也得加把力才行。”我扔掉膈得肩膀生疼的小树,松动了筋骨,活动了血脉说道。
“火灵大哥你将小树放那里,等我挖好坑,我再来弄那木桩,无需你多动手,你就坐那里指挥。”火雨笑着说道,停下了手里的锄头。
“呵呵,我可不是你们头儿,没有权利指挥你们,我只是教你们怎么做陷阱,谈不上指挥”我打着哈哈说道,说着动手就抽出刀来将一小树给削断,这刀果然还是锋利,“这陷阱还要加宽,不够大。”难怪挖的这么的迅速,工程量减少了。
“加长还是加宽?”火雨不解的问道。
“既加宽又加长,效果会更好。”他们既然力道奇大,不如大加利用,发挥到极致,“你们还是先歇歇,我来挖会。”
我扔掉刀,跳进陷阱坑,要过锄头,便动手开挖,不多大的功夫,大汉淋漓,像是被雨水淋湿。火雨见了,也跟我一样再次跳进坑来,要过锄头,叫我先歇歇。
歇歇便歇歇,我歇息了一会,带上火泥去换下大山两人,来至山头,大山两人敬职遵守,正襟危坐好似端坐朝堂,我见了心中大赞,嘴里也是不吝啬词汇,弄得大山甚是不自在,心里却是暗自受用,乐开了花。世间没有不听恭维奉承话的,无论是王公贵族,凡夫俗子,无不例外,无一幸免,此乃放诸四海而皆准的条例。
循着山路往林子里走去,一如晚上的黑暗,难辨踪迹,吃力的寻找了许久的山路,差不多翻过了这片林子,一点收获都没有,什么新鲜的脚印和异常的气味,我是没有发现,一个活生生的人要想不动声响的将其制服,而且还是久经沙场的战士给俘获,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的是有人做到了,我不得不往更远的范围搜索,当我迈出这片林子的边际,进入灌木丛生的山头,我终于发现有被折断的荆棘丛,和脚印,循着这新鲜的折痕和脚印,我在一里远处的距离发现了一处被大范围破坏滚压过的荆棘丛。
我仔细打量着这些痕迹,可以断定战斗就是发生在这里,放眼看去,除了折痕和断枝,没有任何异物,根本无法得到有用的线索,唯一让我想的很清楚的是我的防守策略让海盗钻了空子,将火烧给掳走。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火烧能够现在还活着是因为他还没有泄露火月营地的具体情况,鲸鲨海盗没有斩杀他是因为他们想从他口中得到火月营地的虚实和策略。
火烧如果不说,非人的折磨肯定是不可少,如果他说出了我们的虚实,鲸鲨海盗会怎么办?回去的路上,我被这个问题给弄得心神不宁,无法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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