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前,我绝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是荒诞不经,不可思议,然而,现实摆在眼前,容不得我再去浪费半点精力怀疑,只能改变自己去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
我孤零零的来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一无所知的星球,置身于深山老林中一处绝地谷底,四壁悬崖峭立,高达三四百米,无容身立足之处,插翅难飞,只能坐井观天的等死。
得知我的未来将是这样,我一度陷入了彻底的绝望,精神空虚恍惚,目光迟缓无神,几如行尸走肉,没有了活下去的yù_wàng和动力。
所幸这样的时间不是很长,当我肚腹空空,呼吸局促,饿得前胃壁摩擦后胃壁,很是难受的时候,我渐渐的清醒过来,发现虽然处身谷底,谷底却有十几亩地大的湖泊,湖水清澈泠泠,可以看见游鱼无数,和地球上的鱼似乎没得什么两样。
也顾不得能不能吃,是否是什么观赏鱼,反正摆在眼前的只有一条,我怕死,不想死,我也不想我的胃疼的感觉再折磨我,那饿死的滋味真受不了,于是,我开始下水捉鱼。
嘿,还别说,我的动作变得无比的迅捷,出手如闪电;身体无与伦比的强壮,肌肉累累,经典的壮汉;全身上下力气外溢,没多少的功夫就用木棍扎死了两条活生生的鱼。
生性淡泊的我也不禁喜悦溢于言表,然而,看着两条已经一动不动的死鱼,我的心情很快就好不起来,怎么吃它呢?
生吃?手上滑滑湿湿的肮脏感觉刺激着我的敏感神经,一股难闻的腥味飘进我的鼻子,闻之欲吐,真要是生吃了它们,我怕我肚子里仅剩下的水都要吐了出来。
我又叹了口气,先前不知道已经叹气多少回了,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去扳那个可恶的螺丝。那个可恶的螺丝竟然深藏玄机,结果导致飞船无故升空起飞,飞离地球,破入太空,进入星系,坠毁在这无名的星球上。
没办法,古人既然有钻木取火的方法,我想聪明如我没有理由办不到,尽管我先前在地球的野外已经试过,每次弄得手掌起泡、发红、灼痛却没有一次成功,然而,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我在林中找来了干燥的质地比较疏松的木头,和许多的一点即燃的枯叶,又选取了一根算是坚硬的手指粗细的木棍,一脚踩住木头防止它滚动,蹲下身子,双掌搓住木棍,开始了我的钻木取火工程。
又一次目瞪口呆,不多大功夫,一股黑烟冒起,一声细微的燃烧声响起,小小的火苗已经开始燃烧干燥的枯叶,眨眼的功夫,火焰便有碗口范围,看这势头,捡来的枯叶根本不够烧,我赶紧去林子里捡来枯枝木头。
掌握了火势,接下就是烧烤鱼了,烤鱼架子倒是不难,两根顶端带枝桠的木棍往地里一插,没入尺来深就行,这对于变异增强的我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然而烤鱼就没那个简单了,要么就是火焰不够高,烤的没火力,要么就是翻转不够及时,烤糊了不少,等到烤得差不多了,也不管它糊不糊,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有的是等死的时间,慢慢来。
一连烤了四条鱼,吃到味同嚼蜡,难以下咽方才作罢。此时,谷底笼罩在一片山影里,不知不觉,天色渐黑,夜幕徐徐拉开,这便是这个星球的晚上了,跟地球上似乎一样。
我不敢将火给熄灭,捡来了许许多多的枯枝木头,足够燃烧个把月的量我依然没有停歇,这样做得来的结果却是第二天的一场倾盆大雨,将它们淋湿的不能再淋湿了,我才明白一个道理,狡兔三窟我却只有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不能遮风挡雨,处在雨淋日晒之下,更别谈抵挡野兽袭击。
我回到了坠毁飞船上,飞船着实是个不错的藏身的地方,之前已经试过无数次,它是燃料用尽再也无法启动,我想不清楚它的门是怎么打开的,不然我非死在这巴掌大的地方不可,我不禁有点庆幸,悲中作乐。
这一场暴雨一下就是三天,百无聊奈的在飞船里蜗居了三天,我也饿了三天,湖水水位直接上升了两米不止,浑浊的湖水,扎鱼极为困难,每天能扎到一尾大鱼算是幸运,其他的都是用手浑水摸鱼摸到的小鱼小虾。
当饥饿感觉一次次袭来,我光着身子,顶着风寒,冒着大雨去了林子里摘了野果吃,一种红色的野果,苹果大小,味道却完全不同于苹果和蛇果,软软的倒像是西红柿,可味道绝没有那么好。
想起飞船曾经携带水稻种子,为了长计久安,我没有煮了它们,而是很虔诚的站在水岸边,认认真真的祈祷着将种子给洒在湖里的淤泥里,估摸着是无法催种发芽的,感觉这里的温度偏低,死马当活马医。
三天大雨之后,天气放晴,温度有所升高,碧空、树叶、枝桠、花草、石块经过洗礼呈现一片洁净清新的感觉,让我神清气爽,也许是心情还不错,我竟然扎到了两条大鱼,烤熟了它们,却让我无法下嘴,如果不是肚子饿得难受,我想我是绝对不会去吃它的。
既然吃饱了,我想我该四处转转,试图找到出谷的路,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大半天下来,出口没发现,倒是碰到了一只野兔,被我用石块给砸死在地,我那出手,那准头真让我是无法相信,还有我的体力,好像无穷无尽似的,一点都不累,真是莫名其妙,无法理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地方让我发生了生物变异,可是我却完全没有感觉和意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