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桥笋口中得到的消息并没有多少的用处,甚至可以说毫无用处,天虎国虽然大兵压境,出奇的是竟然没有进攻龙国边境,桥笋谈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吞吞吐吐的像是说大话一样,令人难以信服。
狼山郡的主城距离边界可是有几百里,他不过成天呆在主城里,兴许一概不知,而到了东海郡为了显示他的不凡,他谎话连篇,谁知道呢。
劳烟飞并没有反驳他,任他口若悬河的陶侃着,说完之后便叫他下去好生休息,好酒好肉的款待他,我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劳烟飞拿这个问题来问我,我没有装糊涂,说:“这人夜郎自大,说的话都是自己杜撰的。”
劳烟飞神秘的说:“没有一句是真?”
“一句都没有,除了他确实是狼山郡的总旗这么一个事实是真。”我说。
“狼山郡派这么一个人来护送大小姐回东海郡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东海郡吗?”劳烟飞震怒道。
我也大感奇怪,桥天目那么多的得力手下,为何派这么一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来,难道是故布疑阵?我派去狼山郡探听消息的军士还没有回来,这一去边境线这么久,看来并不是容易的旅程和任务。
劳烟飞忽然问起我说:“听说极东关上出现了鲸鲨海盗,情况如何?”
“本来我打算一举剿灭他们,可是,他们狡猾的很,我们去鲸鲨海盗驻扎的营地的时候,鲸鲨海盗已经逃之夭夭,不知所踪。”我将我想好的应对的话说出来。
“哎,可惜了,”劳烟飞说,“但是,这次你火灵又立下了大功,一举攻下海陵县,重振我东海军军威,功不可没啊,这次提拔为将军可是众人之意了。”
“哼,”刚强冷笑道,“火灵营领私自出兵极东关,并没有得到我的允许,这可是违抗军令的大罪,等太守大人安葬过后,功过是非还得仔细论断。”
我反驳道:“当时候军情紧急,我不过是为了解除后顾之忧,并无私心。”
刚强厉声道:“违抗军令就是违抗军令,没得情谊可讲,何况你出兵之时,完全可以派遣信使前来请令,可是你也没有,你眼里可还有我这将军,仗着打了几次胜仗,骄傲自满,目中无人,这就是你火灵。”
我顿时自责了起来,这次确实做的有欠妥当,给人口舌,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劳烟飞劝说道:“刚强将军,火灵营领也是为了东海郡,情有可原,我看无需小题大做。”
刚强反驳道:“这不是小问题,军队里必须服从命令。”
劳烟飞无奈的说:“等太守安葬完毕再仔细论断,火灵可是有功之人,如果我们处罚有功之人,叫底下军士如何信服。”
一名太守府的管事进来请劳烟飞去主持大局,劳烟飞便出去了,刚强冷哼了一声,紧接着也出去,只留下我一人,我不由的心中叹气道:两个人演的好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这次怕是要将我的功绩给抹杀了。
我倒是觉得抹杀就抹杀,要是这么轻易得到将军的职位,我反而觉得奇怪,趁着这个机会我正好可以看清楚哪些人会成为我的绊脚石,我的死对头,这些人不得不防着。
还有劳婉容夫人,这个女人手腕可是了得,跟着她我的命运会如何呢,地球上宫廷剧里,跟着那些娘娘皇后的男人可是多数没有好下场。
下午烧灵屋准时进行,穿着黑色长袍的道士领着戴孝的孝子们跪在灵屋前,做了几十分钟的法事,在已经出现不厌烦情绪的祭奠宾客们的注视下手舞足蹈的功夫做足,他领着一队下人组成的孝子队围着灵屋赶鬼驱魔。
赶鬼驱魔的法事做完,一番咒语过后,几位下人开始往灵屋泼油,火把在道士的一声大喝之下被他扔进灵屋里,顿时,火苗腾的窜起,火光冲天而起,周围温度急剧攀升,周遭的宾客纷纷退避。
灵屋燃烧着,冒腾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傍晚悄无声息的到来,映衬着宾客的脸泛着红光,红光里似乎有着泪水充盈在倒影着火苗的眼珠子里,可是看到的全部是火焰。
晚上的时候,东海郡都尉汗岁找到我,谈起我给他送回来的那些俘虏,征求我的意见如何处置,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我给他的答复是听凭处置,我只负责抓叛逆,处置叛逆是他这个都尉的事情。
汗岁向我透露,劳郡丞的意思是全部处死,一个不留,问我愿不愿意网开一面,留下一些活口,到此,我才猜测到汗岁是想送我人情,对我示好来着。
我却不愿意参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时,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向我打招呼,第一次见过面之后,这是第二次见面,第二次的见面竟然是太守劳完的葬礼上。
他就是东海楼的主人鸿摄,他身旁站着一位美艳的美人,劳枣带我跟火星去东海楼的时候可不曾见过,我想这位美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位未曾谋面的鸿烟,果然是国色天香,难怪引得劳枣垂涎三尺。
汗岁被鸿摄打断,不好再说,未免尴尬,自行去了别处。
我对鸿摄说:“鸿老板多日不见,去了哪里啊?”
东海楼就在大浪湖畔,大浪湖被白巾军占去,东海楼肯定遭殃,鸿摄既然没有出意外,肯定是事先已经逃离,这些天他难道就躲在东海城里。
“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一路逃进东海城,蜗居在一方小院,不敢出门露面,惊闻太守突遭横祸,特来吊唁我们的英雄太守。”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