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明日与白巾军公明剩的阵前会晤,我没有开军事会议,晚上一个人思索了良久,决定率领五千军士前往压阵,只留劳必局留守营地,我让高季里亲自去通告劳必局,以示对劳必局的重任。
精神不济的在上半夜已经昏沉入睡,精神抖擞的持续了大半天之后,到了十二点后也开始疲累,相继进入梦乡为明日的精神做准备。
不值班的军士尚且如此,那些巡逻卫士更因为大晚上的值班,持续到后半夜显得异常的困乏疲累,松懈的说不定偷着去睡觉。
如果要偷袭,选择的时间自然最好是下半夜了,此时,敌人大都入睡,最是容易偷袭成功,这已经是军人的常识,上半夜安然过去,不过是因为一般人不选择上半夜偷袭。
一夜风平浪静,营地里训练发出的呼号声铿锵有力,声震云霄,劳僧大清早就将他那营的军士悉数集结,整形列队做好了出兵的准备。
当我站在营帐外看着安然无事的营地,让我倍感欣慰,对于劳僧急于表现的行为倒是见怪不怪。
劳洪的军士在各自的总旗队尉指挥下有条不紊的结队列形,劳洪与劳僧应该颇有交情,此时,两人呆在一块,说着我听不到的话题。
放眼望去,没有看到劳必局和刚吹笙两位老牌营领的身影,只有他们的总旗在组织军士列队整形。
劳洪和劳僧已经看到我的出现,相约向我走来,恰在这时,我看到刚吹笙走出了军帐,刚吹笙的军帐在营地的西北角,隔着虽然有些远,中间没有障碍物,一眼看得见。
刚吹笙领着两位心腹总旗和一干亲随卫士大步也向我走来。
劳洪劳僧先到,向我行礼后,劳僧问:“将军,何时出发?”
我不答反问:“白巾军如何动向?”
劳僧道:“只看到营寨里军士走动频繁,但是未见有军士出营寨。”
我说:“整个晚上都没有动静,白巾军这么安份。”
劳僧肯定的说:“据军士探报,营寨外是没有看到任何白巾军军士出来过,看来白巾军投诚的意向很坚定。”
我说:“不到白巾军退出拦雨关就不能作数,只要白巾军退出拦雨关,东海郡大势已定,到时候他公明剩再反悔只能送他自己上断头台。”
刚吹笙见礼。
我点了点头,吩咐道:“率军出发吧,劳僧你领着你的军士先赶到雨前坪,今日你是最积极最精神饱满。”
劳僧大喝道:“遵命。”
旋即转身,按刀跨步,无比的严肃正经,只见他一丝不苟的走回军士队列,鼓足了底气大声呼喊道:“所有军士听令,向拦雨关雨前坪进发。”
随即,队列最前方的总旗纷纷出动,吆喝着,叫骂着,组织安排手下队尉领着军士出营地,出了营地大门,走上依山而傍的小道。
劳僧爬上马背,注视了我站着的方向一眼,扫视了一眼前行的军士以及还在原地的军士,扬鞭拍马,插入了队列中间,几位总旗纷纷骑马追上。
眼看着劳僧一营军士尾巴都快要消失在了小道的转角处,我下令刚吹笙与劳洪整军出发,我骑马随在中间。
越来越接近拦雨关,两旁地势越见险要,悬崖峭壁高耸对峙,若不是中间底下的平地够宽,我是不敢轻易率军险入。
即使两旁峭壁上已经有火大山哨探查探,即使东海军的战斗力已经上升了一个台阶,我不会在拦雨关冒这个险,我心里暗道:我冒的险是不是太多了,自己都有点后怕了?
我随在劳洪军士队列中缓缓来到雨前坪,直至全部五千军士进入雨前坪的阵地,整形列队完毕,白巾军的军士才蜂拥而至,像是一股凶猛的洪水。
在我眼里看来,却是一群乌合之众,其势其行看似猛,内里却不堪一击,我想如果东海郡不是这般孱弱,我必不招安,真正的战斗是令行禁止的对战,军士军容气势都是取胜的条件。
公明剩姗姗来迟,几匹柴瘦老马自白巾军队列里踏步而出,颇显寒碜,再看马背上的几位将领,虽然坚毅老辣,却让我生出了短命的即视感。
我心里头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莫非招安事情有蹊跷,白巾军到场的军士应该不下六千人,免不了大战分输赢,这可是我一万个不想看到的局面。
而接下来的局面更是令我心里打鼓,公明剩率领了两名将军拍马来到了阵前距离线的五分之二处,再也不前进,打出了旗语,意思很明显等着我前去会晤。
我长吁一口气,拍马而去,嘴里说道:“你们好好的等着,看我的手势行动,我自会保全我自己。”
“将军,让我陪你一块去。”劳僧叫道。
我道:“不用了,他们三个人拿我不住。”我快马扬鞭,奔跑向公明剩所在位置,两军相距不足五百米,公明剩距离他的军队只有两百米远,而我却要到距离我的军队三百米、距离白巾军两百米的地方去和谈招安。
我骑马奔跑到距离公明剩不足三米的坪地勒住了缰绳,战马吃不住疼,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嘶鸣,这才打着马脚站好,我定了定神,说:“久仰南天王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正中间的公明剩立即回答:“火灵将军才是英雄了得,单刀阵前会晤,不失英雄本色。”
我笑道:“我是因为觉得南天王是一位开宗明义的大丈夫,与我火灵必然是同袍同僚,而不是敌人,有此断定,我这才敢孤身而来。”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