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山民似乎是在场的山民的头领,他没来得及发话质询,旁边的一位猛汉已经暴躁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先下马受降。?? ?? ? ?.ranen`”
火驹反驳道:“你们都是东海郡的平民百姓,难道还要东海军火灵将军向你们受降,你们受降得起吗?”
这时,中年山民却道:“前段日子白巾军恶贼冒充官军试图进入山谷,杀了我两名族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白巾军假扮报仇来的,你们最好下马受降放下兵器,否则我的箭就要射出了。”
中年山民一举一动,全被他的族人领会,四周的山民拉紧了弓,抓紧了刀剑,只要一声令下便是百箭齐发,一拥而上。
我这十几人就算再勇猛,双拳难敌四手,可是被不下百人的山民包围,最终难逃一死,我跳下了战马,缓步趋前,道:“本将军不过是误入此地,绝非白巾反贼。”
中年山民道:“我见诸位面相不是恶人,这才没有立下杀手,待诸位入谷,弄清楚诸位底细,我自当恭送你们离开。”
马被他们牵走,兵器被他们搜走,人被他们押解进了山谷,此处山谷地势奇险,两旁峭壁耸立,往前走了大约三百米,来到一处窄小的石门细缝,仅仅能够容得下两人并排通过,一眼望去,纵深差不多有百来米,入口处同样有山民把手,神色亢奋,甚是激动。
穿过石门细缝,前面豁然开朗,顿时听得鸡鸣狗叫,映入眼帘的是屋舍错落有致,其间村妇呼朋唤儿,好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山民回谷,立刻引动山谷内的男女老少,纷纷凑近观看热闹,心里猜测这回抓了这么多人回来,不知道是什么人,若是前些日子的反贼,这正好为上次死去的族人报仇了。
在山谷里,大约步行了半里的长路,一处木质屋舍庄严矗立在平地上,队伍随即慢下了步伐,中年山民独自上前,踏上了木质屋舍正中的台阶,台阶上有高台,高台有四角,每一角的木柱上挂着一半月形的对角牛头,气氛一下子紧张了,甚是肃穆隆重,中年山民站在高台上俯视了台下众人一眼,正欲训话。
“劳中用。”恰在这时,一位年青的声音响起来。
“牛山君。”劳中用也惊喜的叫出了声音。
“你不是应征加入了征召军,如何被我族人给抓了进山谷?”牛山君奇异的问。
劳中用解释道:“我们迷失了路,误入了此地,不想被你们当做白巾军给抓了起来。”
牛山君恍然大悟,越众而出,向着高台上的族长道:“族长,您恐怕弄错了,此人我认得,绝对不是什么白巾军,他有满腔的热血,崇高的志向,在外游历的时候,我们相见如故,乃是非常要好的挚友。”
中年族长狐疑道:“其余人你也都认得?”
牛山君犯难了,除了劳中用,其余人一个也不认识,陌生的很。
劳中用见了此情形,赶紧求情道:“牛山君,你赶紧向你族长解释,你眼前这位是东海军火灵将军,此次率领东海军大败白巾军,准备回东海城,误入了此山谷,若是得知将军被你们抓捕了来,手下军士到来,可就无法收场了。”
在场的山民已经有八分相信,纷纷有些害怕起来,这些山民虽然隐居山谷,却仍然受到东海郡的管制,只是上人雨灵县的县令一直对山民网开一面,赋税什么的都征收的极其的低,有时候甚至没交,多有拖延耍赖。
但是,这次不同,眼前的乃是正儿八经的将军,怠慢得罪了,说不定派兵来打,就算山谷易守难攻,终究是胳膊肘拗不过大腿,正所谓民不与官斗。
牛山君见族长仍然犹豫不决,催促道:“族长,您还犹豫什么,我们得罪不起的。”
中年族长立刻惊醒,这些人气度不凡,穿着打扮都是得体精细,不像是乌合之众的白巾军,肯定是弄错了,还不赔礼等什么呢,若是因为两位死去的族人得罪了东海军的将军,将来可没有好日子过。
中年族长一步一步走下高台来,来到我的面前,道:“多有误会,小民牛轰有眼不识将军,请恕罪。”
“哼,”我想将他们全部抓起来,个个打板子,可是又不想下那么重手,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转念一想道,“本将军饿了,有什么好吃的野味给我弄些来。”
“有,有,”牛轰转手招呼道,“快去准备野味,做好了端上来,还有去将埋在地窖的老山蛇酒给拿出来。”
我没好心情的问:“你们这隐蔽的山谷也遭受到了白巾军的侵袭。”
牛轰道:“我牛氏一族山民所居山谷在雨灵县府有登记在册,想必白巾军是知道山谷所在。”
我继续问:“白巾军假扮官家想诓骗你们。”
牛轰说:“前来拜谷的官兵被我们看出来端倪,派人前去查探虚实的时候暴露了行踪,结果被白巾军杀害,白巾军来进攻了两次山谷,都被我等守住,见不能入谷,后来撤走了。”
我气愤道:“你们这些族人当中年轻力壮的人不下百人,为何东海郡发出的征召令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响应,你们就不为自己身为一个男子汉感到惭愧吗?”
牛轰迟疑道:“我们……”
我怒道:“别说你们不相信官家,东海郡对得住你们,我可是听说东海郡的税赋一直不是很繁重,如今东海郡,你们的家园遭受荼毒,你们这些身强力壮的男子汉竟然躲在这山谷中偏安一隅,自己的族人被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