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凝知道池清禾今天不会善罢甘休,脸上也有了几分怒意:“池小姐,我说过,该是谁的东西,跑不了,抢不来。”
池清禾冷笑:“所以现在你是承认了当初是骗我的?舒凝,厉延是不是跟你说他要娶你?你真以为他会娶吗?我爱了他整整二十年,从我五岁进穆家那天起,我就注定是他穆厉延的妻子,是穆伯父认定了的儿媳妇,你能跟我比吗?”
“二十年?那又怎么样?可他现在承诺要娶的不是你,如果是的话,就没我舒凝什么事了,我不过跟他认识两个月不到,他却承诺了我,你的二十年,得到了什么?池清禾,我不想跟你争什么,若你得寸进尺,那我也告诉你,他敢娶,我舒凝还真就嫁了。”
池清禾眸子微微闪烁,眸底掠过一抹嫉恨。
对啊,二十年与两个月相比,真是太短了,可她池清禾就输在了这两个月里。
池清禾冷冷一笑:“舒凝,你真是天真,你知道为什么厉延不娶我?不是因为不爱,是他惧怕婚姻,你去随便问厉延身边的一个人,谁不知道厉延宠我到心尖?我只要一不开心,他会用尽心思来逗我笑,我想要的任何东西,他都会送到我面前。”
“恐婚?”舒凝想起穆厉延那天骤然打方向盘,就是因为她说了他无法给她普通的生活与婚姻,只是玩玩,婚姻是他的逆鳞,所以那天他才如此失控?
池清禾说:“实话告诉你吧,当年穆伯父有了新欢,穆伯母从三层楼的阳台上跳楼自杀了,就在厉延的面前,你觉得你有那个份量跟穆伯母相比吗?能抵得过厉延对婚姻的恐惧?他是根本不可能承诺你婚姻,若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让他暂时妥协,他何以说出那些话。”
舒凝满目震惊,她无法想象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从高楼上坠下的感受,无法去想那时的穆厉延多么的恐惧与害怕。
因为父母婚姻给他的阴影,所以她那天的随口一说,就能让他情绪爆发。
她自知自己没那个份量跟他的亲生母亲相比。
“既然池小姐如此有自信,又何必来我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穆总现在不在,没事的话还请你出去,不管穆总多么宠你,现在是上班时间,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有权让谁离开。”舒凝定了心神,她现在不知道穆厉延到底认真不认真,但在池清禾面前,她不想太软弱。
“我是自信,可我比不过你卑鄙。”池清禾凉凉的瞥了眼舒凝的肚子,眸子里满是嫉恨与愤怒:“别以为手里有张王牌,就能进穆家的门,你可别忘了自己过去多么不堪,你那不知道父亲是谁的私生子,一个欠下不知多少高利贷的前夫,父亲也只不过是拥有一家经营不善的小面粉厂,舒凝,就凭这些,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你要嫁给厉延?你要的不就是钱,趁现在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开个价,否则到时穆伯父出面,别说你讨不到好,就连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一样不会留,这里有一张支票,一百万,孩子打了,从哪里来的,就给我滚回哪里去。”
池清禾将一张百万支票甩在舒凝的脸上,舒凝愣在原地,心中疑惑与愤怒不断交织着,池清禾的一再羞辱,让她愤怒,池清禾的话,让她疑惑。
“孩子打了?什么孩子?”
“怎么?还在这里跟我装傻?嫌钱不够?”池清禾冷冽勾唇:“如果不是你肚子里怀着厉延的孩子,你以为他真会承诺你那些吗?痴人说梦,我池清禾想要的东西,谁也抢不走,谁敢抢,就别怪我心狠,现在你还能拿着这些钱,若到了最后发现自己被玩了,一无所有,你哭都没地儿哭,上流圈层,不是你这种麻雀能企及的,自己识趣点。”
舒凝满目惊愕到不能反应,手里的塑料袋掉在地上,身子惶惑的退了一步,穆厉延是以为她怀了孩子,所以才会说那些话?
“这是什么东西?”池清禾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塑料袋,卫生棉露出来了一点,女人谁没见过这东西,只要一眼,就能认出是什么,池清禾迅速将卫生棉捡了起来看了一眼,脸上是惊喜的笑容,随即又愤怒道:“你不是怀孕了吗?那你怎么还用这个?你既然拿假怀孕骗人,舒凝,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卑鄙,为了嫁进穆家,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我现在就去告诉厉延你根本没怀孕,揭穿你的真面目。”
池清禾将卫生棉往地上狠狠一扔,带着怒气离开。
舒凝在原地站了许久,目光盯着地上的卫生棉,耳边回响起穆厉延的那些话,不禁觉得可笑起来,扯了扯嘴角,她弯身将卫生棉捡起来,在转椅上坐了下来。
她现在心烦意乱,又加上痛经,根本没有心情做任何事,只是将眼睛微眯着,头枕在椅子上,脑海里不断回忆起这段时间穆厉延的不同寻常,想起那天他问她还是否恶心想吐,想起他突然减轻她的工作量。
原来,他只不过是误以为她怀孕了,若没有,他又是否还会那样说?那样做?
她不敢问。
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但她回想着两人的相处,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越想越乱,最后痛经实在厉害,她也没了心思再去想,只是捂着肚子,躺着休息一会儿。
“舒助理。”小金在门口敲了门进来,将一叠资料放在桌上:“这些文件也是需要整理的,但是不急,舒助理可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