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凝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都已经八点了,舒父还没回来,想到舒父这两天说面粉厂出事,她刚准备打电话,就有人在按门铃。
舒凝心想是舒父忘了带钥匙,立马去开门,但门外站着的不是舒父,是李清婉。
舒凝皱眉:“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小凝,妈过来看看你,你还好吧?”李清婉已经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敢按门铃。
舒凝没有好脸色:“你不出现,我会更好。”
她不想当着舒宝贝的面跟李清婉起冲突,说完就要关门,李清婉见舒凝关门,手立马扣着门,急道:“小凝,是妈对不起你,你就给妈一个补偿的机会吧,妈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李清婉手迅速放在门沿上,舒凝也真怕伤了她,赶紧松了门,气的大声道:“李女士,你不知道会这样,当初你抛弃我跟爸离开,破坏别人家庭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过会有今天,当初穆夫人被逼的跳楼的时候,你心里可曾有过愧疚?以前我只是怨你,现在,是恨,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想如果爸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会让你再来,如果我是你,也没脸再来。”
李清婉脸色难看:“小凝,妈知道错了,这次妈来就是想求你原谅。”
“晚了。”舒凝说:“你之前一直不让我跟穆厉延在一起,为的不过是你在穆家的地位,你也怕让穆家的人知道有我这么个女儿存在,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李女士,你去追求你的金钱,财富,算我求你了,别再来了。”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母亲为了钱,既然破坏别人的家庭,嫁给一个都足够做自己父亲的男人,想想,她就觉得耻辱。
她之前还天真的以为李清婉回来真要求得她原谅,想认她,可到头来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在穆家的地位。
呵,自己的母亲嫁给了老子,她再嫁给儿子,这像什么话。
舒凝拿开李清婉的手就要关门,这时舒宝贝将舒凝的电话拿过来说:“妈咪,外公电话。”
一听舒父的电话,舒凝也没跟李清婉去争执,迅速接了电话:“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小凝啊,我是李叔,你爸现在在医院里,你赶紧来一趟吧。”
舒凝听出是面粉厂李叔的声音,听见舒父进了医院,心一紧:“怎么回事?”
“装货的时候,几袋面粉突然从车上掉下来,你爸被砸了。”
问了医院地址,舒凝迅速换了鞋,带着舒宝贝一起赶去了医院,李清婉听见舒父住院,也跟着去了,舒凝这个时候也没空去跟李清婉多话,也就由着她了。
到了医院,舒父还在手术室里,电话里听着不怎么严重,到了李叔才告诉她,面粉砸下来,人倒地的时候不知道地上怎么会有铁钉,五寸长的铁钉直穿入后脑,人当场昏迷,已经进手术室一个小时了。
听到这,舒凝目光怔怔的望着手术室的红灯,脑袋都空了,手脚顿时冰冷。
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舒凝每一分每一秒都受着煎熬,手术室门开的时候,舒凝立马上前问:“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面容疲惫,摇头道:“我们做了开颅手术,里面的铁钉已经取出来,可病人由于年纪过大,脑部受到重创,什么时候醒来就得看病人的意志了。”
舒凝面色苍白,颤着声音:“什么意思?”
“病人很可能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
听到这三个字,舒凝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明明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李清婉听到医生的话,也是面色灰白,舒宝贝憋了好久的泪也从眼眶滑落,大声哭了起来。
舒父被送进重症监护室,舒凝只能透过玻璃窗看,当看着舒父全身插满管子,靠着氧气罩呼吸,她终于忍不住捂着嘴痛哭。
事情太过突然,让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舒凝拉着李叔急问:“怎么地上会有铁钉?面粉厂怎么会有那东西?”
李叔说:“早上机器坏了,叫了工人来修,可能是那个时候不小心的落下的。”
舒凝沉痛闭上眼睛,李叔走后,医院的走廊里就剩下舒凝母子跟李清婉,见舒凝痛苦,李清婉上前安抚道:“小凝,别担心,我会出钱让德华去最好的医院,德华一定不会有事,他会醒的。”
如果李清婉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舒凝目光狠厉的看向李清婉,骤然冷吐一个字:“滚。”
“小凝……”
“给我滚。”舒凝手指着出口道:“如果你不出现,我跟爸这二十年来过的好好的,你一回来,什么都变了,你不该回来,给我走。”
舒凝已经情绪失控,见李清婉不走,她拽着李清婉就往外推。
见舒凝情绪不稳定,李清婉只好先离开。
翌日,曲韦恩与曲潇潇得知消息立马赶来医院,舒凝在走廊里坐了一夜,舒宝贝知道事情严重,见到曲韦恩他们来,舒宝贝又忍不住大哭:“干妈,曲叔叔。”
“好了,不哭。”曲潇潇第一次见舒宝贝哭的这么厉害,两眼睛都哭肿了,而舒凝眼睛也是红的。
曲韦恩在舒凝身旁蹲下来,柔声道:“小凝,我来了,伯父情况到底如何?”
舒凝缓缓抬头,看着曲韦恩的面庞,眼泪不受控制的就从眼眶滑落,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声音沙哑:“医生说我爸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什么?”曲潇潇震惊:“植物人?怎么会这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