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晨曦照亮了城池各处。原本还处在黑暗之中的江浦城也迎来了大亮,藏在各处的兵士也都探出头来,任由着温暖阳光照亮自己的脸颊。
此刻刻朱元璋也是起了床,昨日已经派俞五前去元军营中商讨以粮换马之事也不知道怎样了。不过有一点放心的便是他没有危险,毕竟王保保还没有那么傻到自绝后路的程度。
此时围着城门各处立营的元军也都早已吃过了早饭,自昨日汉卒大量脱逃以来,对于此刻的元卒士气打击来说是非常大的。
城墙上的战鼓已经响起,有些丧气的元军兵士们拿起了武器,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南走去。此时,还是那条街道上,朱军的火器营早就已经排列好了,而此时的二子等手持大刀使用冷兵器的兵士们也掺杂在了其中。
自是钱五把着火绳枪所带来的劣势禀报给吴王之后,加着冷兵器协同作战所能弥补其的弱点,朱元璋想过之后便是觉得这样夹杂着冷热兵器最是合理,威力才是最大的。
所以理所当然的,二子等人有了这一天的配合经验,所以便是给冲配了进去。
随着鼓声响动,所有人都不禁握了握紧手中的兵刃,休息了一个晚上,大战又是要来临了。
鼓声终于停息,一队队密密麻麻的元卒就出现在了街道尽头。在元军队官的呼喝声下,元卒们就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还是如昨日一般,火炮和手榴弹齐上阵之后,在钱五的指挥下顿时一列列有序的枪响便是响起……
而此时城南的大街小巷之中,也在不断进行着惨烈的战斗,不断有着两军士卒惨叫着躺在血泊之中。
此时北门城楼上,王保保站立在于望楼的最高处,眼望下去,只见着在密集的房屋之间到处都是兵士搜查的身影。自己不能够放过城内每一处的地方,第一要务便是搜寻着粮草所在,王保保是不相信朱军就是这番把所有的粮食给放在城南的,所以这番大动干戈的顺带原因便是找找有没有地方藏有朱军兵士,自己实在是被朱军无所不藏的打法给伤透了脑筋。
就在于王保保想的忘神之时,突然就有一个兵士大声来报:“禀告大帅,我军后路已经被贼军刘福通截断,而汉国陈友谅派大将军张定边绕道已经杀到了周家岗处,宋汉两家合力之下襄河已然被围困,巴图指挥使万难之中排出信使叫军前去救援。”
这可是没有一刻安闲的时候,王保保深吸一口气,真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是攻上来了。
“命令鸣金,传令各部于鹰嘴集处集结,再传信与朱元璋,本帅到时便是要见他。”王保保眼神坚定松缓着语气道。
两军就隔着半座城的距离,在元军哨骑传令过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朱元璋便是知晓了这个消息。
此时在这个临时搭建的县衙内,一众朱军将领的大笑声直传了出来。谁都是知道王保保要见吴王这便是要谈和了,经过这几月来的艰苦守城,终于是看到了胜利的结果。
朱元璋坐于主位之上,其余底下由刘基李善长等文士在左边落座,而汤和等其余的将领便是在右边。
朱元璋扫视一圈军容齐整的大堂笑道:“前些年也只有汤和,韩将军与着大司农一些人马,不过是几年过去,就是大变样了。不但是治国平天下的文士与能武邦国的武将越来越多,自己这些领土也是越来越大啦!”
李善长听了顿时起身恭维道:“还是吴王洪福齐天,连年大战以来,我等不但没有消退战力反而是越战越强,这定然是有着老天保佑的结果。”
刘基见着李善长一有空闲就是推广着他那套天地理论,也是摇了摇头把话题拉到了正题之上:“现下我等已然算是大败了王保保,这番他邀请吴王去阵前肯定是要商量做换马之事,我等应当是要商议用多少粮食去换他一匹马才算是好。”
汤和听了顿时不以为然道:“给他换就是与他面子了,哪里还来这么些小心思,莫要让他贪得无厌才是。”
“汤和这句话说的也是有一层意思在于其中,毕竟都是些好马,我等还是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去换,所以我们就如同商贾行商一般把价格一定要压在最低价,这样才算是有利可图。”
朱元璋也是点了点头问道:“那以先生之见多少合适?”
刘基神秘一笑,顿时让出身来,手指指着李善长笑道:“百越兄身为大司农,对于牛马粮草之事定然了解的多,所以还是让着百越来回答吧!”
李善长摇了摇头苦笑道:“好你个刘伯温,自己提的难题要我来解答。既然如此,那我便是说了。现下粮食一石市价约两贯三百铜钱,而战马则是四十两银子一匹,这样换算下来一匹战马就要我等十七石又三百文铜钱,约是三十四石粮食换他一匹马。”
“那这个样子,我等在于江浦的粮食只有五万石粮食,只能够换一千五百匹的战马,这般下来怎能组建雄伟骑兵?”朱元璋叹了口气说道。
听到这话,李善长与着刘基对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最后由李百越解释道:“方才所说不过是精米的价格,就那些个兵士吃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吃法,只需放些粳米糙米混杂进去,五万石的粮食就是可以再翻三倍。而且现下是那元军求于我们,所以价格便是要再向下压的,加上我等放他大军离去是不是还要一些过路费?
更何况这养马匹可是很费钱粮的,不是说喂些草吃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