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逐鹿者>第二十七章化个缘都有这么多道道

一见车轴断裂,那家丁马上回到了府中,不一会儿就从张府里跑出来了一群龙精虎壮的家丁,有一位管家装扮的人最后才走了出来。

在看过地上的麻袋和散落的米粒后,咂了砸吧唧嘴,便连声催促着家丁们赶紧先把地上的麻袋全都抗入府里。

一转头,凶神恶煞地对着一旁直勾勾盯着麻袋的难民吼道:“看什么看,一帮就没吃过饱饭的贱民,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最后看着地上剩余不多的米粒,管家也不耐再去一一捡起,对着众家丁挥了挥手走入了府中。

待家丁们把厚重大门缓缓关上后,一群人争先恐后地跑上前去,手里胡乱抓着地上洒落的的米粒,顿时叫喊咒骂之声接连响起。

看着这混乱不堪的场景,朱重八眼中的怒火更甚,这些不良富户只知道屯积着粮食,哄抬粮价,而不去济粮赈灾,全然不顾流民百姓的死活,就这么几粒米都能让这些难民抢成这样,这世道还能让人过活下去吗?

朱重八等人走上前,把无助的妇人和哭泣着的小孩扶到一边,陈雪儿细声安慰着那妇人孩童,朱重八冷眼耐心等着流民把地上的米粒捡完,待流民们都走开了,才缓步走在张家的牌匾之下。

朱重八从布袋里拿出木鱼,深吸了一口气,盘腿坐在门前使劲敲着木鱼,口里大声念着在心里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金刚经。

顿时枯涩难懂的经文和木鱼声结合出的声音响彻在张府上下,张府内的狗听的都不胜其烦,“汪汪汪”的狗叫声顿时就响了开来,一家丁打开大门挤出一条门缝来,着眼左右望了望,见门外只是盘坐的一个光头和尚念着经文,便大开府门走上前来,脸色阴沉的喝问道:“哪里来的野和尚没事跑到这里来念经,去去去,一边去,要再不走就放狗咬你了啊!”

家丁见和尚不为所动,根本就没理会自己,只是自顾自的闭眼念经,眼里的怒火喷发了起来,虽有心要放狗赶走他,可是随即又想起隔壁王府的曹八就是因平时经常对佛门言语上有些不敬,致而昨日摔断了腿。

张府家丁脑中有了顾虑,心下一时难以决定,连忙走入府中请管家出面决断。

没过一会儿那张府的管家疾步走了出来,定眼一瞧见果真是一个和尚盘坐在府门前,脑海中顿时就想起张家老爷曾在书房时说过:“这辈子坏事做得太多,要想修来世福泽,求佛祖菩萨保佑,死后免入地狱,免受上刀山下油锅这种苦痛,就要让佛祖菩萨在阎王面前说几些好话,平时言语行为上就得对那些光头和尚客气些。”

那张管家暗道:也只不过是把从佃户身上榨来的血汗,匀出一点半点的施舍给和尚,只要付出了钱财给予寺庙和尚,这样来就算是对佛祖菩萨行了贿赂。

想罢,张管家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笑意,度步走上前来,连声客气道:“不知大师是从哪里过来的和尚?既然来到了此地化缘就算是与和州张家的一种缘分,老朽今日定要与贵寺结下一份善缘才行。”

朱重八见着正主来了,慢斯条理地收起木鱼站起身来,脑中牢记着先前已经想好的台词,正色道:“小僧乃是杭州灵隐寺而来的僧人,寺里因要修建大悲楼而前来筹集善款,今到了贵府门前,还望施主能够慷慨解囊才是。”

张管家听后哈哈一笑,道:“灵隐寺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老朽有幸陪着老爷去过一次,还登上了那飞来峰,这说到底与贵寺的必清长老还颇有些渊源,既然是灵隐寺要筹善款修建大悲楼,老朽做主赠予贵寺嗯……一百两白银吧!”

朱重八心下一喜,嘴中念道一声:“阿弥陀佛,那小僧就代灵隐寺上下多谢施主慷予了。”

张管家对着一旁的家丁低声吩咐着让其去上账房支取纹银一百两过来,想了想又让其再去伙房提一袋米来,见家丁走进府中后,张管家转过头来连声说道:“哪里哪里,能参与贵寺修建大悲楼的大事,是我等凡夫俗子的荣幸才是。”

朱重八与张管家闲扯几句,不一会儿见那家丁顿步走了出来,肩膀处扛着一袋子精米,看其吃力的样子恐不会太轻,而最显眼的莫过于手中握着的那一大锭白银了,朱重八连忙将眼睛转望向别处,别让他们看出来自己眼中流露出来的贪念才好。

张管家见人已来到,连声命其把这些许俗物送到朱重八的手中,看其豪爽大气的样子,一时间倒也不再那么吝啬。

朱重八再与张管家寒颤了几句,想起了什么似的,满脸慈悲笑容地从布袋中拿出一件玉器吊坠来,称是在灵隐寺由得道高僧开过光的,不由分说地递在了吃惊的张管家的手中,之后便借口有事,不带一丝烟尘地在张管家连声挽留声中、其满心欢喜的眼神中走了开去。

绕着张府走了一大圈,把银子放入布袋中,换了身青衣,忙把那破笠帽戴在光溜溜的脑门上,漫步走了回来,朱重八对着一旁的忍俊不俊的陈雪儿眨眨眼,提下肩膀处的大米匀出一半给了那妇人。

“你不是皇觉寺出家的和尚吗,什么时候变成了灵隐寺的和尚了?”汤和挠挠头,满脸不解的问到。

朱重八翻了翻白眼,在陈雪儿满是了然的眼神中,慢斯条理的解释道:“我要说是濠州府皇觉寺来的,谁人知道这是哪个寺庙?反正这和尚也没有籍贯,他也无从查对,说是天下名寺里出家修行的和尚出身,行走天下时倒也方便,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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