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在清醒和麻木之间交替着,姚娟的意思我好像一瞬间听明白了。
莫家是因为守护一位上古的鬼神,才会受次诅咒,后人能大多命运多舛。可是这位鬼神会是谁呢,上祁是奶奶家族世代守护的鬼神。
那莫家守护的这位鬼神大神,会和奶奶的家族是同一个吗?
这些想法犹如一道闪电一样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紧接着这些想法就被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来的剧痛覆盖了。
“您的意思是不是只要这位让莫家受诅咒的鬼神离开莫家,弟弟的病就会不药而……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化成了一声尖利的惨叫声。
浑身好像从雨里走出来一样,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只觉的整个人都要升天了。灵魂出窍了一般,好似飘在云端一般的不真实。
姚娟冰冷沉静的声音,却在此时在耳边响起,“他走了,不仅你和你弟弟会没事,今后莫家的子孙也不会再背负这样的诅咒了。”
这话让我心头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这诅咒是上祁带来的吗?
将来有一天,我会不会因为诅咒和上祁分开。
我好怕这样的事情发生,那种对未来深深的忧虑,让我不禁觉得焦虑起来。
我心口莫名的发慌,四处寻找上祁的身影,疼痛中视线变得模糊。
视线模糊之下就好像有一千度的近视,看什么都只有一个虚无缥缈的轮廓,更别说在周围。
我空洞的喊着他的名字:“上祁……上祁,你在哪儿?”
“我在。”上祁阴沉的声音一点没变,冰凉的手指掠过大汗淋漓的额头。
我终于寻到他了,心底莫名的欣喜。
双手紧紧的抓着上祁的手臂,哭喊着:“上祁,我好痛。”
肚子上撕裂的感觉,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
上祁不发一语,只是将我麻木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中,让我在孤立无援中好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只感觉血涌在下身流淌,我知道自己要大出血了。
“后悔了?”上祁冰凉的声音毫无波澜的在我耳边响起,手中的力道却好像要将我揉进自己的灵魂中去一样。
他的手腕在震颤着,似乎特别的为我担心。
所有内心激荡的情愫,都被他深埋在内心,让人看上去他刚毅的水火不侵。实则此刻我生产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很脆弱。
我疼的昏天黑地的,黑暗中唇瓣在他的胸口毫无章法的浅吻着,似乎在找寻着依托,“我……我不后悔,就是觉得疼,为什么会这么疼?”
“握住锁骨链试试,这样就不那么疼了。”上祁轻轻的摩挲着我的发丝,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我的额头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语调之间忽然多了几分宠溺,清冽如同泠泠流动的泉水。
我还不明白为什么握住锁骨链就不疼了,只是下意识的去摸自己胸前的锁骨链。那枚锁骨链自从奶奶给我以后,就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从未离开过。
它触手冰凉刺骨,上面的寒意似乎都能从指间的肌肤,一直冷冻到骨髓里。
可是抓着它,却莫名有一种力量。
就好像上祁和以前一样,又回到我的身体里,住在我的骨骼之中。我们之间虽然彼此不见面,却是你中我,我中有你。
小腹的疼痛已经不那么严重了,慢慢的脑子就清醒过来,我睁开眼睛惊喜的说道:“老公,真的不疼了耶。”
上祁孤傲的身影并不在身边,他好像不在了。
只能看到姚娟拿着熏艾,在我的小腹位置轻轻的熏着,看到我迷茫的目光,才说道:“上祁回到你的锁骨里了,是刚刚你用意志将他叫回锁骨里。”
上祁进到了锁骨里?
他为什么要返回锁骨中啊……
一边思索着,指尖一边缓缓的从锁骨链上划过,只觉得锁骨链比方才更加的阴寒无比。我的手只要多接触一会儿,就会有些受不住。
白皙的锁骨表面,隐隐的还有血液渗出,就好像晕染在血玉上的血色一样。
用手一摸,锁骨的表面依旧干燥,并没有什么血。
“妈妈,我的锁骨链……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染上血色,他……他又为什么要进入锁骨链中。”我很好奇的问姚娟,小腹的疼痛其实已经降低减弱到可有可无了。
这本来是一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我的心情却变得更加凝重了
只觉得这中间,好像有哪个环节有点不对。
姚娟放下了手中的熏艾,掌心在我的额头上触摸了一下,又喂了我喝下一碗药。这催生的药总共要喝三次,每隔一个小时喝一次。
如果三次都停过了,那孕妇就能平安无事。
姚娟这才缓缓说道:“他进入你的锁骨中,自然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正在替你承受所有的痛。”
“什么?”我惊讶了一声,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划过。
那样的痛已经超过了人类能够忍受的极致了,上祁在锁骨链里得有多疼啊,我实在不忍心,低低的喊了一声:“我不疼,老公,我不疼……你出来吧。出来……抱抱我。”
我很怕疼,可是有上祁搂着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是他应该做的,你不用叫他出来。”姚娟将一片参片塞进我的嘴里,眸光里是温柔无限,“我的女儿替他生儿育女,他替我的女儿承受一点痛苦,我觉得并不算什么呢。”
姚娟目光虽然温柔,语气却很强硬。
我本来就是一个尊敬长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