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整个江宁风声鹤唳。

且不说纪家老夫人被关在警察局,出来的日子还没个影儿。

就说陈家,陈家也是备受煎熬。

现在外面都在谣传陈安惠被人侮辱了,而且也在谣传当年荣家是被人陷害的,而这个陷害的人参与人之一就有陈安惠。

如若不是这般,身为好朋友的她怕什么呢!

人人可都记得她当时抓着乔亦轩手说的话。

她说:“亦轩,荣胭脂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怎么办?她回来报仇了,她没有死!”

荣胭脂被火烧死了,这点任何人都知道,但是听看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被吓坏了,而她衣衫不整,隐约透漏出的一丝丝红痕也说明了另外一些问题。

虽然她言称自己没事,但是又哪里有人肯信呢!

而此时,她坐在床上,她身边不远处站在窗口的就是乔亦轩,她的未婚夫。

看乔亦轩不说话,她道:“亦轩,你也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是清白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医院检查的,真的。”

乔亦轩不耐烦的摆手:“没有什么值得检查的。”

陈安惠一怔,随即道:“你是什么意思?”

自从被荣胭脂抓了,知道她还没有死,她就处于十分惊恐的状态,她道:“你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凭什么不相信我的话?乔亦轩,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

“够了!”乔亦轩厌恶道:“我相信你说没有什么好检查的,你这样也要歇斯底里,你一定要让我不相信你才好吗?”

陈安惠沉默下来,不言语了。

乔亦轩道:“如果对你下手的真的是荣胭脂,我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的,这样不过是故意让外人看见,进而打击你我罢了。”

说实话,乔亦轩还真不敢说,当时有没有漏网之鱼。

正是因此,他才越发的担心。

他问道:“你确认,当时那个人是荣胭脂,而不是有人装神弄鬼?毕竟,也可能是其他人装模作样的。例如、对、例如那个纪小白,她是荣胭脂的表妹,有没有可能是她假装的?”

陈安惠摇头,不断的摇头:“是她,真的是她,不是别人假扮的,我认得出她说话的感觉,我认得出的。而且,她的脸真的被火烧过,虽然当时很昏暗,但是她离我特别近,她凑到了我的身边,我知道的,我认出来了的,是她,真的是她!她没有死,她要报仇,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她发疯了的。”

陈安惠越想越害怕。

乔亦轩揉了揉眉心,道:“你不要这样担心,这件事儿,我会处理好的。”

陈安惠哭了起来:“可是怎么处理?这件事儿该怎么处理?”

乔亦轩其实很想发火,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机,这个时候,必须先给陈安惠安抚住,不然都是大问题。

他道:“我们能杀她一次,为什么不能杀她第二次?你以为我怕她?”

这么一说,陈安惠咬住唇,担心起来:“亦轩,你说她会不会杀你?”

又一想,道:“不会,我故意把杀她父亲的凶手说成纪二爷了,我想,她如果真的想报仇应该会先找纪二爷报仇。不会找你。”

乔亦轩眼神闪了闪:“哦?那你还说了什么?”

陈安惠道:“没有,我没说什么的,你放心,亦轩,我那么爱你,不会害你的。”

乔亦轩颔首,他道:“我知道,我都明白的。”

陈安惠总算是冷静下来,她恶狠狠道:“你说得对,荣胭脂那个女人,我们能把她整垮一次,就能整垮第二次。”

乔亦轩:“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想想当时她有什么破绽,有什么帮手,而不是这样自怨自艾。”

陈安惠连忙点头。

待到离开陈家,他脸上的厌恶更加多了几分,“恶心的女人。”

虽然陈安惠自己说自己没有被侮辱,但是乔亦轩是一丁点都不相信的,他就不相信她能这样轻松被放回来。

掏出帕子,他仔细擦拭自己被她握过的手,越发觉得脏。

乔亦轩并没有回家,反而是直接来到娇兰坊,看达叔也在,他上前问道:“父亲在这里么?”

达叔道:“老爷在楼上的办公室。”

乔亦轩颔首上楼,此时乔正初正在看报表,眼看就要过年,今日也是他们年前最后一次开工。

乔正初没有抬头,只道:“陈安惠如何了?”

乔亦轩心中厌恶,面上自然也表现了出来:“还是那副样子,不过我看她倒是不想撒谎,会不会……荣胭脂真的没有死?”

说起这个,他内心深处是担心的。

乔正初没有言语,只是平静的看他。

乔亦轩似乎也察觉自己失态,道:“这件事儿……”

不等说完,被他打断。

乔正初道:“我当时交代你斩草要除根,你似乎并没有给我做的很好。”

乔亦轩沉默下来,不过很快的,他解释道:“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好好处理好的。断然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咱们家一分。”

对于这一点,乔正初是相信的,他道:“我总归觉得,这几个月江宁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这只手再不断的往里收紧,想要掐住我们乔家的咽喉。”

乔亦轩道:“不会的。”

乔正初呵呵冷笑:“不会?你就是这样天真,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处处不如你大哥,只有让我看到你真正的实力,我才会放心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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