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放下手中的衫裙,低头拨弄着火堆,闷闷的开口唤道!
“嗯?你在跟我说话?”洛星抽空觑她一眼,看清了她面上的茫然以及不解!
“这里除了你还有第三个人吗?”她口气不好的吠——总有种被他戏耍的感觉!可他捉弄人?啧,她完全不敢想象啦!
“有啊!天香不是人吗?”他平板的语调不变,眸子间的笑意遮掩在长长地睫毛后头!
看她因他而气恼,看她因他而跳脚,看她因他而脸红心跳……是他忽然发掘的兴趣,真的,很有趣呢!只是,以前的他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璞儿的拳儿抡起又放下,放下又抡起,如此反复好几次后,高扬的怒火暂时被压制了下来,没要到她想要的答案之前,她忍——
“你,是因为小浅而发生改变的,是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其间的紧绷,仍是教洛星听了出来!
他一边将拾掇干净的肥鸟往削尖了一头的小木棍上穿去,一边反问道:“哦?我改变了?”
装什么装?璞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至少话变多了……”
以前可是打死都不会多说一个字,现在倒好,还懂得怎么样耍嘴皮子了,若没变,她脑袋削下来给他烤着吃!
“是你以前不肯以及不屑与我说话而已!”洛星耸耸肩,轻松的将责任推到了她身上!
“喂,讲话要凭良心好吧?”竟然怪她?!是她不肯不屑吗?不肯不屑的那个人,明明是他好不好?太过分了!她愤愤的瞪着他,手中的枯树枝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洛星瞥了眼危险系数不高的树枝,很顺手的接了过来,在火堆里掏啊掏,将先前埋进去的鸟蛋掏了出来:“你自己回想一下,这半年多来,你有给过我好脸色吗?”
“那也请你自己回想一下,从开始到现在,你有给过我好脸色吗?”从他中毒那日开始、从她照顾他开始……他何曾正眼看过她?
现在是怎样?翻旧账吗?
洛星很诚恳的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她的指控:“我昨晚说,忘掉以前我说过的一切蠢话——你听假的吗?还是,你根本就没听进去?”
她听进去了,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如同此刻她双目圆瞠不敢置信的瞪着送到她嘴边的剥好吹凉的鸟蛋一样……
洛星看着她惊愕的模样,她的颈子好似生锈了般,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抬了起来,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他眼里面,读出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来——
洛星动了动手指头,催促她张口,而她一时不察,竟真的乖乖的张开小嘴,任那滑溜溜的鸟蛋滚进了她的嘴里:“……唔……”
“喂,你被人掉包了吧?”奋力咽下味道不错的鸟蛋,她开口问——这是她对他的异常唯一的注解!
洛星放任她继续装鸵鸟,继续将第二颗蛋递到她唇边:“该我问你了:为什么要逃?”
“……咳咳……”漫不经心丢出来的问题,却吓得璞儿刚衔进嘴里的还来不及咬的鸟蛋直直往咽喉的方向滚去。
她张口想大喊,但洛星的动作更快,飞快的贴在她身后,双后交抱在她胸前,用力往上一挤压——
“噗——”差点让她命丧于此的鸟蛋弹了出来,滚落进不远处的角落里,艰难的自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你,想要谋杀么?”
他的剑眉高高挑起,轻拍着她后背:“用鸟蛋谋杀?太浪费,我会选择直接而便利的方式置人于死地……”绝不会拿鸟蛋当暗器!
“是喔?”她攒足力气瞪他:“请问你刚刚是在做什么?说笑吗?”
“你自己心虚,也要算到我头上吗?”他一副很冤枉的样子,不过就是问她逃跑的原因,谁知道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心虚?好吧,他形容的很贴切,璞儿下意识的瑟缩了下,她就是因为心虚所以才刻不容缓的跑路的!但,他们现在非要谈这个不可吗?
她小心的挺直背脊,与身后那具散发着温暖气息的胸膛隔出“淡如水”的距离:“那个……好像熟了耶!”
快过去啊!干什么还贴在她后面不动啊,这样很,很不自在啦——她在心里暗自嘀咕!
洛星自然听不见她心里的嘀咕声,也完全无视她想隔出的距离感,他的手依然搭在她肩上,所以能轻易的感应到她瞬间僵直的身躯以及变得小心翼翼的呼吸声:“你在害怕?”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低沉而散漫。璞儿紧张的舔了舔微干的唇瓣,干笑道:“奇奇怪,我有什么好怕的?”
洛星不以为然的轻叹一声,呼吸喷洒在她瞬间红透的巧耳上,他盯着那抹嫣红看,一亲芳泽的欲/望很强烈:“是啊,你怕我什么呢?”
“喂喂,你这人说话也未免太奇怪了,我凭什么要怕你啊……你有三头六臂还是会喷火喷水啊?”他居然问她为什么怕他?
她倏地转头,忿忿的模样看来却是虚张声势比较多,触及他黯沉的双眼,眼底深处那不断跳动的小火花,她瞬间慌了手脚——她不是不解世事的小姑娘,在青楼打滚的那些日子以及如今身为一个孩子的娘的身份,她很明白他眼里的涵义,两个字概括——欲/望!
她这辈子受到的惊吓也没有现在这么大,怔怔的看着他开不了口。
洛星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看似不让她跌倒,实际上却是不容许她在此刻逃跑,当然,他也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