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左兄,你太心急吓到璞儿姑娘了!”泠月曦头疼的看着她,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女人看女人也可以看得这么投入?还是只有她是与众不同的?
“哦呵呵……”左小浅尴尬的笑笑,连忙放开了璞儿的手,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璞儿真是太漂亮了,我实在是忍不住嘛!璞儿姑娘,多有冒犯,还请原谅则个!”
她说着,后退一步,对着璞儿深深的鞠了一躬。
“公子,使不得!”璞儿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抓了她正行礼的手臂,急急道:“公子真是折煞奴家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面上飞快染上一抹红晕,盈盈大眼柔柔而又怯怯的望了过来:“奴家这种卑贱的女子,怎值得公子行如此大的礼?”
左小浅抬眼,真诚的望着她的眼睛:“别妄自菲薄,这世界上,谁的命又比别人的高贵得了多少呢?在我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卑贱这种说法,实在不该用在姑娘你的身上啊!”
好吧,左小浅承认她在拍马屁。可是,只要等会儿挖人家墙角这件事情进行的顺利,她拍拍马屁又有什么大不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对方对她的举动还是很满意的。
泠月曦皱着眉头看着左小浅,实在有些不明白她现在唱的这是哪一出?“左兄,刚才听闻璞儿姑娘的舞艺是一绝,你何不坐下来,好好欣赏璞儿姑娘的舞艺呢?”
璞儿姑娘柔柔一笑,轻甩广袖拍了拍手,立刻有三三两两的或抱琵琶或抱琴的女子鱼贯而入。
璞儿在悦耳的丝竹管弦声中翩翩起舞,她的舞姿极美,张扬华丽又柔软,旋转跳跃间将柔美与狂野诠释得淋漓尽致。
左小浅连眨眼睛的动作都不会了。泠月曦好笑的在她眼前挥挥手,压低嗓音道:“我说,真有那么好看?”
“你不懂欣赏的,别说话!”左小浅懒得鸟他,直接叫他闭嘴!
“你……”这丫头,现在是谁在养着她?是谁那么好心的供吃供住的?她还敢跟他大小声?唉,她不跟他大小声,他恐怕还会不习惯了吧?
一曲终了,璞儿有些气喘的走过来:“希望不会污了两位公子的眼!”
“哪里哪里!”左小浅收起面上傻瓜般的笑容,起身引她入座:“璞儿姑娘的舞姿,是左某人见过的,最美的!”
璞儿俏脸通红,有些羞涩的眨了眨水漾般迷人的眸子:“奴家没有公子说的这么好……对了,公子平日里不常上咱们这边来吧?”
左小浅点点头:“事实上是第一次来,不过,我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啊?”璞儿惊讶的抬眼,小嘴微张,似有些怔愣的样子。随即,她轻咬了下唇,低头扯着自己的袖子:“是,璞儿的舞污了公子的眼吗?”
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左小浅有点回不过神来。她什么时候说了她跳得不好了?事实上,她正准备说服她跟她走呢!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左小浅看着她衣服受伤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我并没有觉得你的舞跳的不好,事实上你跳的真的很好……”
“可是公子你说,日后不会再来……”璞儿依然低着头,小声说道:“公子这话里的意思,嫌弃璞儿吗?”
“那个,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古代的女子怎么都这么容易受伤呢?左小浅有些头痛的看着她:“我……这样吧!我直说了,璞儿姑娘你愿意跟我走吗?”
“啊——”
“啊——”
此言一出,低着头的璞儿与一边正漫不经心喝着酒的泠月曦同时惊呼出声,都拿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当然,璞儿的目光中除了疑惑,还漾着不敢置信的狂喜。而泠月曦的惊讶,就真的只是简单的惊讶——她竟然问青楼里的花魁愿不愿意跟她走?一个女子跟另一个女子走?他怎么想都觉得很是诡异……
“公子你……”璞儿呼吸急促,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根本不敢望向左小浅:“你怎会,问奴家这样的问题?”
老天终于眷顾到她了吗?这个看似有些赢弱却始终温和有礼的少年,会是她的良人吗?
“这么说吧!”左小浅决定直说,她想了想,斟酌着开口:“我预备开一家规模比这大好几倍的会所……呃,会所就是,它跟青楼相似,但其实又有很大的不同……”
泠月曦看着她有些微恼的面孔,轻笑了下,她自己恐怕都说不清楚了?
璞儿倏的抬眼,望着她微微苦恼的脸庞,淡淡开口:“原来公子想带璞儿走,是因为公子自己开了青楼……那么,公子这趟恐怕要白跑了,两位请回吧!”
她说完,缓缓站起身,转身就要往外走。
“诶!”左小浅急忙拉住她的手臂:“璞儿姑娘,你连在下要开的条件都不曾听过,怎地就急着要走呢?”
璞儿并不转身,只盯着自己手臂上多出来的那只手,那只手似乎比她的还要白,手腕也不似寻常男子那般粗大,肌肤细腻的好像女子……
等等!她蓦的瞪大眼睛,直直盯着左小浅的脸。
“呃……”左小浅有些吃惊的看着璞儿明亮的眼睛,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璞儿姑娘,请问你这样看我,是何用意?”
“你是女子?!”她缓缓说道,目中便有了忿忿之色。
左小浅心里暗道完蛋了,璞儿肯定将她误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