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穿过围在她面前的‘人墙’寻找爹爹师父,无奈她的眼睛没有透视的能力:“还有,你们的朋友打算将我爹爹师父带到什么地方去?不会是想揍他吧?”
“你之前也听到我相公说的话了,他与你师父是旧识,所以想要与他叙叙旧罢了……”左小浅笑眯眯的说着慌——当然不能告诉她,他家相公这会儿正忙着‘料理’她家师父!
是吗?连翘眼里闪着问号!方才爹爹师父乍一见到那人时的惊恐可不是装出来的!什么样的旧识,会让爹爹师父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顽童露出那种‘要遭殃’的表情来?
“‘圣手怪医’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起了拐卖小姑娘的勾当了?”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秀美男子好整以暇的把玩着手上的茶盏,不改往昔的温润笑容,却让贴着墙壁全身雪白的白老头直往墙角根缩去!
摸了摸脑袋上好不容易才生长出来的发,白老头好不哀怨的扁扁嘴:“泠小弟啊,老头子我怎么干的出那样的事情来?”
这个笑的好无害的人,他当初就是因为小看了他而被整的……唉,好汉不提当年丑!“……你这次找上我,又想要什么,直说好了!”他一定不会有二话,乖乖的双手奉送,只求这尊神赶紧消失!
“您老都这么上道了,我也不跟你迂回了!”泠清若唇边的笑容加大了些,终于放下被他玩了大半天的茶盏,抬眼看着憋屈不已的老头儿:“我要跟你讨人!”
“讨人?”白老头显然没料到他会给出这样的答案来,呆愣愣的样子很是可爱!
泠清若点头,不介意的重复一次:“讨人!”
“老头儿我孤家寡人一个,身边只有连翘那丫头伴着……等等,你不会是想跟我讨连翘吧?”白老头委屈的表情瞬间变得强悍无比:“泠小子,你憋着什么坏呢?连翘可是乖的不得了的丫头,而且她已经失忆了,就算以前不小心有得罪过你的地方,你大人大量就当成没有那回事好了……”
可不能怪他小人之心,实在是,他太清楚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了——他老人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尤其当他笑的越欢之时,就是他胆儿、心儿集体颤抖之时……
泠清若好似根本没听见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说出口的话,只闲闲一句:“你是给还是不给?”
“我不给!”他可是有尊严有立场的江湖名人:“是不可能的……”
连翘丫头,别怪爹爹师父啊!爹爹师父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呜呜,他的宝贝胡子此刻正被这臭小子好生仔细的捧在手里头,他不含泪点头还有其他办法吗?
但泠清若并没就此放开手中的胡须,一根一根的仔细观察着,间或还满意的点点头,白老头只差没有节操的含泪下跪了,他才慢条斯理的开了尊口:“听说,你想要我第一个孩子?”
白老头的泪终于飙出来了,他就知道,关于他曾经想要‘染指’他孩子的事情,他是不放过他的!
他小心翼翼的想要将宝贝胡须一根一根救回来,但觑见泠清若鼓励的眼神,他连忙乖乖放下手,不敢有任何动作,掐媚的语调足以溺死一窝蚂蚁:“没有没有……我只是想想而已,想想而已啦!”
他以前是想说,这家伙这么厉害,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他是想要将自己一生所学全传授给他的长子啦!当然,他是有想过利用孩子恶整他……
现在,他连想都不敢想了!就算他的孩子出色的世间绝无仅有,他也不会头壳坏掉跑去招惹的!
“现在呢?还想吗?”他继续慢条斯理好生礼貌的相问!
将头摇的好似拨浪鼓是白老头的回答:“您……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他决定,走出这房间立马跑到深山老林去,挖个坑将自己这把老骨头埋起来,再也不要见人了啦!
“不急——”泠清若微笑着斜睨他因不安而大口吞咽着口水的模样:“你半年前在哪里捡到……连翘的?她当时状况如何?”
呃,怎么话题又转到连翘身上了?转化之快让他这个快作古的老人实在是难以适应呢!不过,抱怨的话只能在心里嘀咕过过瘾,他才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就在一座人称‘土匪山’的山头捡到她的。啧,她当时的状况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惨不忍睹?怎么说?”
“当时她已经倒在血泊中了,全身发黑,四肢不全,五脏移位,肋骨全断……”白老头滔滔不绝的说着,言语神情颇骄傲自豪:“她当时只剩一口气了!听清楚哦,只有一口气耶!你看看她现在的身体……”
不是他自吹,他要想救的人,就算没气了,他也有本事从阎王手中将人抢回来,哼!
泠清若眸光一闪,淡淡问:“伤她的,是什么人?”
幸好听到这些的是他,若是被月曦听到,他无论如何也受不了——没有谁能在听闻自己深爱的女子曾经这种惨况的时候还能保持平常心!
“土匪啊!听说那丫头凭借她的三脚猫功夫,竟然公然跑到土匪山叫嚣……想也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嘛!”若是土匪山上没有促使头发再生所必须的一味草药,他才不会跑到那里去,平白浪费自己的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