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秃驴,你休要得意,再过十年,老子一只手就能虐你!”江霸天“呸”地一声吐出口中鲜血,傲然道。
“施主说得不错,可惜你没有那样的机会了!”三绝神师白眉一耸,冷冷道。
在三绝神师身后不远处,三千御林军踏着整齐的步伐向辛月公主这边赶来。
“哈哈哈,一群鞑子欺负两个年轻人,算什么本事!”
一声大笑响荡四周,在场的众人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一个个东张西望,试图找到说话的人。
三绝神师一惊,暗道“中原武林何时出了这般高手”,心中却是无惧,提气大喊道;“阁下是谁,不妨出来一见!”
江霸天神色激动地呼了一声“师父”,说道;“二哥,咱们有救啦,我师父他老人家来了!”
语音未落,一道银色身影飘飘而来,与月光相衬,但见他白须垂胸,仙风道骨,像是从月宫中走来。
那银衣老者竟然完全无视三绝神师的存在,从他身旁走过,微笑着看向热泪盈眶的江霸天,轻声道;“天儿,四五年不见,你又长高了!”
江霸天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冷漠,轻轻颤抖,哽咽道;“师父,您老人家还好吧?徒儿,想你得紧。”
银衣老者仰天一笑,忽然瞥见杨峰头顶上的内力漩涡,惊讶道;“九九归元功!”
杨峰闻言,内心一动,正欲和银衣老者说话。这时三绝神师冷笑两声,森然道;“阁下也太不把贫僧放在眼里吧?”
银衣老者长眉一动,转过身瞧着三绝神师两眼,“咦”了一声,说道;“宗师巅峰,好纯正的内力”。
说完后却摇摇头继续道;“不过,还是太弱了,不配老夫放在眼里。”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色变,无不动容。若非银衣老者刚才露出的千里传音太过于震撼,这些人必以为银衣老者在疯言乱语。
三绝神师见他一眼便看破自己的境界,不由一震,而后听到银衣老者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大怒。
三绝神师踏上前一步,道;“阁下是想救走他们了?”
“嘿嘿,亏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懂事,老夫不是为了救他们,还出现做什么!”
三绝神师冷哼一声,不再多费口舌,向银衣老者递出了两掌,他也不敢大意,一上来就是十龙十象功。
银衣老者淡然地伸出布满皱纹的右手,向前罩去!
三绝神师两掌离银衣老者的右手尚有三寸左右,便不能在前进分毫,不由骇然失色,暗道“这老头不过一只手而已,竟然抵住了我十龙十象功第七层的力道!”
江霸天在一旁嘀咕道;“师父的功力又有所精进了!”
当日在塞外,他和衣天豪二人用尽全力尚且苦苦支撑,那足足有千斤以上,可银衣老者只用了一只手便轻描淡写地挡住了。
“十龙十象功,可不是只有这点威力啊!”
银衣老者一语道破了三绝神师的武功,意味深长地说道。
“阁下究竟是谁,为何知晓我密宗的无上神功?”
三绝神师气息悠悠,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银衣老者,沉声问道。
银衣老者大声一笑,右手微微一震,荡开了三绝神师,笑道;“十龙十象功何时变成密宗的功法了,乌太谷列那老秃驴果然没有良心!”
三绝神师闻言色变,在场的蒙古兵纷纷浮现一抹怒意,乌太谷列乃是密宗有名的高僧,功参造化。
更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师父,地位尊崇,即便死去百余年,仍然受到蒙古人的爱戴。
三绝神师自知不敌银衣老者,仍然寒声道;“阁下如此污蔑一个坐化的得道高僧,是不是太过了?”
“不过是一个弃徒罢了,有什么说不得!“
三绝神师冷哼一声,他对于本门前辈不好妄加议论,只得作罢。
兀古那看向御林军的领头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围上去。
辛月公主见状,连忙伸手一拦,说道;“不必了,去了也是送死!”
“辛月,你这是何意?”兀古那急道。
“姐夫,你没看见吗,那银衣老者轻而易举地便能压制国师大人,这些御林军再厉害,也奈何不了他们!”
“可是,师父他……”
“别可是了,父皇让御林军前来是为了保护我,不是让他们送死的!”
辛月公主倔强地坚持说道,目光始终都没离开过杨峰,灵动的大眼睛转动着,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天儿,扶着那姓杨的小子,为师带你们走!”
银衣老者背对杨峰二人,淡然说道,平静地打量着三绝神师的脸色。
三绝神师知道银衣老者要取自己性命只需一念之间,哪里敢轻举妄动,只是冷冷地看着银衣老者身后的杨峰二人。
杨峰和江霸天搭肩,缓缓走到银衣老者身旁,银衣老者伸出两只手,分别抓住二人,往上一提,三人凌空而起,从三绝神师身旁闪过,瞬间远去。
三绝神师大惊失色,银衣老者带着二人竟然没停下来过,两三个呼吸间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于是他蓦然响起密宗上的记载,曾言乌太谷列武功登峰造极,能够虚空踏步而不借外物!
心中闪过一道灵光,暗道“莫非传闻是真的不成,宗师境界不是武道终点”!
辛月公主愣愣出神,忽然说道;“姐夫,江湖好不好玩?”
“你这丫头,江湖上危险凶恶,人心叵测,随时都有危险,哪里有什么好玩的!”<